自那晚不欢而散后,关山月的心中就憋着股说不出来的闷气,她不好冲玉鸢发火,就把火气都撒在了不得不陪伴自己抄写经书的怀月身上。/p
这日,关山月坐在铺于地上的竹簟中间,单手支在桌子上慢悠悠地抄着书,而怀月则规规矩矩地跪在一边为她扇扇子。/p
“使点劲儿,你没吃饭吗?”关山月将毛笔摔在桌上,冲着怀月大呼小叫。/p
怀月沉默不语,只是手上多用了些力气。/p
关山月的眼中这才流露出一丝满意,她懒懒地打了声哈欠,躺倒在竹簟上,“你好好给我扇着,我睡一会儿。”/p
这么一睡,就睡到了太阳下山。也就是说除去吃饭的时间以外,怀月一整天都在跪着为她扇风。/p
玉鸢推开书房的门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怀月逆着光安静地为关山月扇风的景象。她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轻巧地走到关山月的背后,提起一只脚猛地横扫过去。/p
只听“哎呦”一声,关山月整个人都被踹到了墙壁上。在剧痛之下,关山月龇牙咧嘴地捂着被踢到的屁股,扭过头看到了黑着一张脸的玉鸢,“玉鸢姐,你干嘛啊?”她咬着牙根问。/p
“叫你吃饭。”玉鸢放下脚,若无其事地回答。/p
关山月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狼狈地扶墙站起,“叫我就叫我,你干嘛这么暴力?”/p
“因为你欠收拾。”玉鸢再次抬起了脚,墨绿的眼眸扫过关山月的小屁股,“以后再这么欺负他,我会踢得更重。”/p
这个“他”指的是谁,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p
关山月吓得忙顺着墙边往外溜,“我不敢了,玉鸢姐,咱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她在对方的注视下走到房门口,动作干净利索地蹦了出去,“我去吃饭,你消消火哈。”/p
求胜欲旺盛的关山月就这样离开了书房,玉鸢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怀月,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你也起来去吃饭吧。”/p
在那晚怀月对她表白了心意后,两人还是第一次独处。/p
怀月点了点头,单手扶着桌子正想站起来,长期的跪姿却使得他的双腿僵硬难以弯曲,站到一半的时候便朝后倒去。/p
玉鸢一个闪身瞬移到他的身边,环住他的腰身将他抱在了怀中。/p
“你故意的?”她皱了皱眉,沉声望着怀月问道。不是她不信任对方,而是她太了解怀月了,这样子的摔倒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这个世界的男子身上,却绝不可能在他的身上。/p
怀月弯起唇角,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偶尔玩玩这样子的把戏也是件挺有趣的事情。”/p
“哪里有趣……”玉鸢无可奈何地叹息,对他的厚脸皮毫无办法。她弯下腰,将他放在竹簟上,挽起他宽大的裤脚,发现他的膝盖上均有大片的淤青。/p
“关山月那个丫头,整天做事没轻没重。”玉鸢看到他身上的伤,不由得觉得自己刚才还是踹得轻了。不过她还是毫不留情地拍了拍他的膝盖,冷冷地轻瞥怀月一眼,“以你的能耐完全能把那丫头收拾得服服帖帖,何苦跟我演这出苦肉计?”/p
怀月因疼痛的刺激微微蜷缩起身躯,苦笑着摇头,“也是,你何曾疼惜过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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