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从杜家回宫,心里便记住了百里翘楚,这日,酒喝多了,翻了杨淑妃的牌子,说来,杨淑妃是太子的生母,虽然没有皇后之名,可在这宫里的地位却是一点也不低于皇后。
杨淑妃一身红粉色纱衣,更是衬托了她的丰胸翘臀,那身姿,怎一个妖娆了得,皇上哽了哽,若不是杨淑妃脸上的冷意,皇上委实收不回目光。
和以往的每个侍寝夜一般,杨淑妃早早就准备好了酒水,皇上心疼杨淑妃,所以,在各方面对杨淑妃都是放纵和心疼,杨淑妃想要如何,他便是如何,总之,对杨淑妃的疼爱已经达到了无人可及的程度,只是,看着杨淑妃那只涂满了蔻丹的手端着酒杯向他凑来的时候,他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脆弱。
他是一个帝王,更是一个男人,而谁也不会想到,这世间竟有女子如同杨淑妃这般·······
“皇上。”他软诺诺的话语传到她的耳中,听得他整个人都是一震,他抬眸看着她,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将那杯子放在桌案上,往日,只要她的酒水送来,他立马会听话的喝下去,然后,倒头大睡,可是,今日他却不饮,神色也是这么的奇怪,难不成,她早就察觉到了什么?
“朕今天想醒着和朕的淑妃讲讲话,难道,淑妃不想和朕说说话?”
杨淑妃手脚一颤,心里暗叹一声果然,难不成皇上是真的有所怀疑了?不等他多想,又听得他道,“其实,朕的淑妃是在多此一举,朕早就醉了,根本不用再喝你的酒,朕就已经醉了,淑妃,你知道的,你是朕心中的女人,其他,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你一人,你知道的。”
杨淑妃听言。目光竟有些躲散开来,半天讲一句话,皇上眼里的期待完全落空,他缓缓的站起身来,眼神空洞的看着杨淑妃,久久不语,只有他知道,他期待的很多,所以,心里失落的也是很多,他还能说些什么?再说什么也是没有意义了。
杨淑妃颓然的退后几步,他发现了,他竟发现了,可他却是没有一丝怒气,好似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他这样的反应和她想象中的差距太远了,她险险的抓住东西,方才是将自己的身子给稳了下来。
再抬眼,皇上已经走出了皇宫。殿外,一袭亮黄色龙袍的皇上嘴角带笑,眼里却全是自嘲,可笑,真是可笑,想她是这世间上最尊贵的男人,到头来,竟是连着一个女人的心都得不到,他最爱的女人,被他宠到极端的女人此番为了躲避侍寝,竟在他的酒水中下药,这样的事实真是讽刺人啊,可偏偏就是这个女人,即便是在做出了那么多恶劣的事情之后,他仍旧是无法对她下手,他趁认,他是真的爱她的。
毫无意外的去了新宁公主殿中,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不但知道顺从他,还知道讨好他,这让他感到舒心,在杨淑妃那里碰了壁,可在别处,他却可以很快的收敛好伤口,得到慰藉。
两人跌上床榻,红罗帐暖,原本该要衍生一场颠龙倒凤,缠缠绵绵,毫无至今的欢爱,可是,这会子皇上忽然想到杨淑妃,他所有的兴致立马化为乌有,颓然的翻身下塌,无视新宁公主的殷殷谄媚,他直接往外走。
这样的日子还要经历多久,很久以前,杨淑妃的性子不是这样的,他还记得她驰骋在纯白色的高头大马上,笑容甜美,只是,那笑,却并不是为他绽放的。他是爱杨淑妃,可他更爱的是曾经那个欢天喜地,并无忧愁的杨淑妃吧。真是可惜了。
猝然间,他想到了百里翘楚,心头一阵悸动,那百里翘楚的性子还真和当初的杨淑妃一样,若是百里翘楚进宫陪他,他是不是不会这么悲伤了?浑浑噩噩的进了李德妃的殿中,李德妃那张温雅的脸上全是笑容,他细细的端详了李德妃半天,心头又是失落,这已经是多久了,他已经多久没有来李德妃的宫殿中了,是他不好,无法做到雨露均沾。
李德妃虽是好些时日没有见着他了,可也没从别人那处打听得他的消息,此番,见着他的人来了,心头也是高兴,让人又是张罗吃的,又是张罗喝的,甚至是香炉也让人一并撤下去,换回皇上喜欢的。
皇上伸手抚了抚太阳穴,李德妃已经体贴的上前为皇上揉肩了,她轻声道,“皇上在想些什么?”
皇上微微睁眼,打量了李德妃一眼,忽道,“不如爱妃你猜猜朕在想些什么?”
李德妃面上一笑,果真顺着皇上的意思细细的想了一想,半响后,终是道,“可是在想杜家小姐杜红笺的亲事?”她听人说起过皇上有意要给杜红笺赐婚,当下,不由得也是猜测了起来。
皇上不是不曾想过,可,现在他的心中就只藏着百里翘楚,又如何会和李德妃说起百里翘楚之事?索性就顺着李德妃的话说了下去,“不知爱妃有什么盘算,爱妃可是觉得觉得朕很是可笑?”
“臣妾惶恐。”李德妃一惊,连忙解释,半响,又道,“只是,我寻思了一番,只觉得恐怕让杜家和郭家联姻,方才算是最好的结局。”
让郭家和杜家联姻?郭家和杜家本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对象,若是让他们联姻,那可真是不敢想象,不过,杜红笺的母亲是郭家的人,说来,也算是半个郭家的人,若是让杜红笺嫁到郭家,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他抬眸示意李德妃继续说下去,李德妃连忙退后几步,惶恐道,“这,事关政事,臣妾记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