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绾一见皇上过来,心里顿时凉了个透。
新宁公主用力的扇了杜绾一个耳刮子,她原本以为杜绾会躲过的,不想,这个耳刮子杜绾确是结结实实的挨中了。她诧异的看向杜绾,见杜绾只是捂着脸颊,委屈的看向自己的对面,诧异间,又听得新宁公主道,“父皇,她毁了故去皇后的画像和衣物,她对故去皇后大不敬,也就是对皇家不敬。”
杜绾说的是实话,再加上新宁公主本就是前朝公主,她现在这番举动足以将她所有的罪行都坐实。
“皇上,没有,我没有啊。”新宁公主已经忘了该如何反驳了,她诺诺的说着,竟有些语无伦次了。
皇上瞟了地上的衣服和画像一眼,冷着脸道,“朕将一切看在眼里,你还想狡辩什么。”
新宁公主整个身子有些瘫软,她不甘心的看着皇上,嘴唇翕动,喉咙眼上竟是哽的再说不出话,她上前几步,身形娇弱,如弱柳扶风。
“皇上,你听我说,一切都是误会,是误会。”她拉着皇上的手腕,整个人已经陷入疯狂状态。
杜红笺只瞧得新宁公主的身子被人一推,整个人已经落在了地上,再转眼看向皇上之时,只瞧得皇上满脸冷色,继而冷哼,“本朝朝威岂是尔等妇人能够挑衅的,多说无意。“
杜红笺对新宁公主的下场早有预料,可,让杜红笺没有想到的是,新宁公主好歹是皇上的枕边人,可,这会儿,皇上连听她一句解释的话语都不愿意听。
“来人,将这个悍妇打进幽寒宫。“
“皇上,饶命,饶命啊。“
只片刻功夫,新宁公主已经被人带下去了,一旁早有宫人在收拾东西了,皇上无意之间瞥到了一旁的女戒和佛经,眉头一蹙,道,“何处来的女戒?“
百里翘楚和杜红笺对视了一眼,杜绾着急了,忙道,“父皇,今日百里姑娘与杜家千金刚进宫中,不如让儿媳带她们四处走走如何,这些时日,宫中的海棠于梅花开的正好。”
皇上瞟了杜红笺一眼,竟发现杜红笺的脸上闪过一丝急色,顿觉猫腻,他不看杜绾,反是看向了杜红笺,道,“你说,怎么回事儿。“
“是侧妃娘娘觉得我与翘楚性子急躁,让我们拿回房中抄写之用。“杜红笺一边回着皇上的问题,一边又抬眸看向侧妃娘娘,竟发现侧妃娘娘的眸子里有着恐惧之光。
“是这样的吗?“皇上似是不相信,转而看向百里翘楚。
“皇上何必多问,她根本就是想要整治于我和杜红笺,先前想要利用新宁欺负我与翘楚,这会儿还妄想我帮她掩饰。“
皇上缓缓的看向杜绾,杜绾的身子下意识的便又是一个哆嗦,还未开口言语,皇上又是开了口,“来人,带上女戒与佛经,将侧妃娘娘送回殿中,待侧妃娘娘将佛经与女戒抄上十次,方才可以放她出来!“
这是反向的幽闭!而且,还是以一还十的方式!
杜绾没有过多的解释,已经跟着宫人走了,顿时,又只剩下杜红笺,翘楚以及皇上。无人说话,气氛也是格外的尴尬。
“皇上,不知我与翘楚何时才可以回杜府。”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了,杜红笺可不愿意在这个是非之地多留。
皇上面色一凝,只道,“朕今晚摆了一个小宴,你们二人陪我过了小宴,明日再回杜府。”
皇上的话语中含着强势,根本没有询问杜红笺和百里翘楚的意思,杜红笺虽不愿意呆在这深宫当中,可毕竟还是没有胆儿去挑战龙威的。
她们被安排在了李德妃的副殿当中,听人说起这偏殿当中曾经住着一个妃子,她性子冷傲,精通马技,皇上偏是喜爱她的桀骜不驯,偏偏最后,她竟因为身居幽宫中,郁郁寡欢,终香消玉殒。
这样的女子心性倒是特别,不经意之间,杜红笺看向了一旁的百里翘楚,心里顿时一个激灵。皇上为何会忽然让她和百里翘楚进宫,还有,皇上那日送给翘楚的绢花,这会儿,又专程送她和翘楚回李德妃的偏殿中居住,最让杜红笺无法忽视的是,皇上看向百里翘楚之时,她那面上似有意,又似无意的目光。
但,这些个猜测她无从说起,以她对百里翘楚的理解,她根本就没有心思进入这宫中,若是早早的和翘楚说起,会引起翘楚的不安,除此之外,好似便没了其他有利因素。
这晚的宴会设在皇上平日喜欢的保和殿,众皇子,以及妃子都有到,三皇子依旧是一身黑衣,常年面容冷峻,七皇子一身红衣,面带桃花,而最后在对上太子的目光时,杜红笺又是一愣,太子那面容着带着的笑意是那么的明显,炽热的让人下意识的闪躲,而事实上,杜红笺确实闪躲开了,她那日的话语已然很是明显了,为何太子还没有死心?
宴会开始,杜红笺觉得有些彷徨,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家宴吧,她和翘楚的存在真是不应该的。
“今日朕邀了百里翘楚与杜红笺共享此宴,二位就当这里是在杜家,莫要拘礼。”皇上这么一说,顿时很多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她和百里翘楚。杜红笺算是见识到了,也是好奇那些极品女人为何那么喜欢入宫,宫中的生活能有那么好?想想都觉得碜人,今天这个麻烦,明天那个麻烦,不论如何,就像将自己放在一个常年装着定时炸弹的坏静中一般。
声乐起,舞姬齐齐上前,杜红笺以出恭为由得以出来透气,忽听得一阵呻吟声传来,她眉头一拧,循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