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雷雨交加。/p
赵奎山晚饭后,用水冲了个凉,随后坐下来翻看《丱陵日报》;少顷,困意来袭,便走进自己的独卧房间,反锁了屋门,打开窗户,拉上窗帘,脱了睡衣,躺下来睡了。/p
不大一会儿,赵奎山就走进了梦乡……/p
“爸,我回来了。”/p
赵顺霆打开屋门,见到赵奎山,笑着对赵奎山。/p
赵奎山坐在沙发上,腿上摆着一本打开的厚厚的书,听赵顺霆喊他,就抬起头,摘下架在眼前的花镜,看向赵顺霆。/p
赵顺霆一脸阳光地笑着走向赵奎山,又喊了一声“爸”。/p
赵奎山问:“你不在九里寺好好地呆着,回来干什么?”/p
隔着一个茶几,赵顺霆坐到赵奎山旁边的一具沙发上,抓了一只搁在茶几上的一个白磁盘上的橘子,剥着橘子皮,:“爸,九里寺那儿不好玩。再,我觉得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见到您了,所以我就回来了。”/p
“你身上的伤好了吗?”赵奎山问。/p
“爸,您在什么话呢?”赵顺霆好奇地笑着问,“你儿子的身体好好的,你儿子什么时候受伤了?”/p
赵奎山合上书本,伸出胳膊,抓抓赵顺霆的胳膊,疑问似地唧哝着:“我记得你好像受伤了啊,你怎么……”/p
“爸,你儿子的身体好着呐。不信,我站起来,您看看。”/p
赵顺霆着,手里拿着橘子,起身站到赵奎山面前,伸展双臂,转了一圈,笑着问赵奎山:“爸,我身体好好的,是吧?”/p
赵奎山仰脸看着赵顺霆,又特意把目光盯向赵顺霆的腿,确见赵顺霆的身体好好的。/p
赵顺霆又转了一圈,问赵奎山:“爸,我的身体是好好的吧?”/p
赵奎山慢条斯理地:“只好你身体好,我就放心了。”/p
赵顺霆再坐到沙发上,把剥好的橘子递到赵奎山眼前,:“爸,您吃橘子。”/p
赵奎山把脸侧向一边,:“你吃吧。我要吃,我自己会剥。”/p
赵顺霆也不客气,把橘子瓣撕开,塞进自己的嘴里。/p
赵奎山侧面看向赵顺霆,:“顺霆啊,你好大不了,总一个人也不是个事儿,你该成个家了。”/p
“不急。爸,现在庸脂俗粉的太多,不好挑。”赵顺霆把二郎腿翘起来,吃着橘子,毫不在意地。/p
“不是!”赵奎山嗔道,“顺霆啊,爸就你这么一个独苗,你会不会让爸省点心呐!”/p
“爸,您放心。我得给您找一个有品位还得长得美的儿媳妇娶回家。”赵顺霆。/p
赵奎山“哦”了一声,问:“你是不是看上哪家格格了?”/p
“看上倒是看上了,但就是……”/p
赵奎山一愣神,忙紧追着问:“就是什么?”/p
“就是,就是……”赵顺霆吞吞吐吐地。/p
赵奎山着急地“咳”了一声,把书合上放在茶几边上,嚷道:“有话就嘛!怎么在哪儿学的这种怪毛病?磨磨唧唧的。”/p
“爸,我觉得高攀不上人家。”赵顺霆。/p
赵奎山惊讶地“啊?”了一声,把眉头一皱,盯住了赵顺霆,问:“顺霆啊,你给爸实话,你看上的这个格格,姓什名谁,家住何处?爸给你把这个媒保了。”/p
“姓宿,名星。今居御苑云落庙宿府,距柳河集南行八里即到。”赵顺霆。/p
“云落庙?……御苑?……宿府?”赵奎山皱着眉头,口里念动着这几个词,心里暗暗咂摸着这个地方;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似地,“没听过什么云落庙,也没听过什么御苑啊!”/p
“怎么,爸,您不知道这个地方啊?”赵顺霆问。/p
“没听过。”赵奎山肯定地。/p
“但是,那地方可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啊!”赵顺霆不解地。/p
“你已经见过那个格格了?”赵奎山问。/p
“是啊?见过的。就在柳河集会上。”/p
“在柳河集会上?”赵奎山问,“什么时候的事?”/p
“就前几啊。怎么了?爸。”赵顺霆问。/p
“她当时是不是在蒙你的啊?”赵奎山疑惑地问。/p
赵顺霆撇了撇嘴,回忆似的想了想,:“我看不像在蒙我。”/p
“能住进御苑,那级别可是比你爸我高几层啊。”赵奎山,“但是,在咱们这远离京畿之地,哪儿有没有御苑,你爸我可是比你清楚啊。”/p
“爸,听您这么,您是不相信您的儿子我了?”赵顺霆问。/p
“顺霆啊,爸不是不相信你,问题是,你爸我在这丱陵之地也是个有头有面的人,像哪儿有御苑这样的事,岂能瞒过你爸?因为对御苑这样的地方,那是得派兵重点保护的。连你爸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能轻易相信呢?”赵奎山开导着赵顺霆。/p
“但是,那个格格确实是那么亲口告诉我的啊!”赵顺霆也有点纳闷儿了。/p
“顺霆啊,莫御苑,就是她告诉你的那个云落庙地点,你爸我也没听过。”赵奎山。/p
“那么,朝廷里有姓宿的高官吗?”赵顺霆问。/p
“姓宿?”赵奎山又皱起眉头,摸着下巴颏,咂摸起来,,“宿?……宿?……”/p
“爸,没姓宿的?”赵顺霆霍地站起来,又气又苦恼地问。/p
赵奎山抬起手往下轻轻压了压,示意赵顺霆坐下,:“别激动!别激动!让爸好好想想。”/p
赵顺霆再坐到沙发上,牢骚似地:“爸,咱这个地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