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跟着我去就是了!”
说着便去拉江樱的衣袖。又催促着道:“快去把白宵喊出来——”
江樱微微皱了眉,拿开她的手,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一句话,你去不去吧?”梁文青竖眉道,脸色分外不悦,也不多做解释,张口便是一句:“你若不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姐妹了!”
江樱错愕地张了张嘴巴。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拿这个来威胁她?
梁文青气呼呼地瞪了她片刻之后,转身便走。
背影虽然怒气不减,但却透着一股子笃定。
——笃定了江樱会追上来。
可她却忘了。江樱向来都不是一个会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梁文青行了十余步,未有听到动静,不由停下脚步豁然转过了头去。
待瞧见身后的情形,险些没有气的当场昏厥过去!
只见江樱非但没有跟上来。而且还转了身朝着堂屋的方向折返了回去!
“江樱……你给我回来!”梁文青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
江樱无奈止步,转回身来拿一种‘你又犯的哪门子的病’的眼神看着梁文青。
梁文青见威胁不成。又因心下焦急,当即也顾不上再去隐瞒江樱,急急地道:“你别瞎胡闹了,我要急着去找春风。你快些!”
江樱一下子懵了。
这怎么就成她瞎胡闹了?
不对,重点还不是这个。
重点是梁文青要去找春风,为什么要拉着她这个电灯泡一起?这可不符合梁姑娘平日里的作风啊。
“他跟一个姑娘约在了景阳湖边的酒楼见面!我要去瞧瞧!”
江樱愕然。面色犹豫地道:“这……不大可能吧?”
呃,这倒不是说她信不过春风的魅力。不信他能约到妹子,而是……这整件事本身它就充满了强烈的违和感啊!
“绝不会错!”梁文青无比确信。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笨啊,我找人跟踪他了啊!”梁文青的口气简直不能再理直气壮,以至于让江樱在一刹那间产生了一种错觉——春风背着文青跟姑娘私下见面,实在是不应该。
“别废话了,走!”梁文青噔噔噔几步走到江樱面前,再一次拉起了江樱的衣袖,拽着人就往门外走。
“你先冷静冷静,可不能还没弄清情况就过去闹事啊……”
“我冷静不了!我之所以拉着你一起过去,就是怕自己会闹出大事,若到时我真的闹起来,你可得拦着我点儿!但你也不能上来就拦,你得视情况而定!”梁文青一副‘反正我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一切都交给你了’的口气说完这句话。
江樱:“……”
她大概明白了。
不让梁文青过去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现实的。纵然她不跟过去,梁文青一个人势必也是要去的,而与其说她一个人过去,万一真闹了起来,身边连个劝说和控制场面的人都没有,倒不如她先顺着毛捋着,乖乖地跟过去,路上试着劝一劝,再不行的话,若到时场面真的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局面,大不了她和春风一起将人打晕了塞马车里运回来。
当然,这是最下乘的打算,若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如此暴力。
“等等,你还没将白宵带出来——”梁文青忽然止步说道。
“白宵就算了吧……?”江樱迟疑地看着她。
梁文青一眼看透了她的想法,沉着一张脸说道:“我又不会教唆它咬人!再者说了,它也不会听我的啊!”
“那你非要带上它干什么?”
“听说那位姑娘养了只大白猫随身带着,我总不能一开始就输了气势吧!”
江樱再度错愕了。
竟然有人拿老虎跟猫比!
真是好一个……处处不肯服输的好姑娘!
在如此‘强大’的理由面前,秉承着顺毛捋计划的江樱自然是不能拒绝的。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傍湖而建的景阳酒家楼前,出现了两个乘坐马车而来的姑娘家,且身后还跟着只白乎乎、毛茸茸的大肥虎。
好在此处属于城外,眼下又刚过初五没几日,酒楼的生意并不算好,此时又非用饭的时辰,故在这行人罕见的四周,白宵的出现并未引起骚乱。
少了这项能够显示威风的可能,紧跟在江樱身侧的白宵失望之余百无聊赖地张了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哼,这种时候过来是吃饭的吗?孤男寡女的……”梁文青的声音酸酸的,说到话末口气一改,鄙夷道:“才跟春风见了一面就单独一起来这种偏僻的地方,不用瞧都知道绝非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
这话虽然说的难听,但仔细一想却多多少少有些道理,江樱虽然不敢完全赞同,但心底也难免好奇春风这究竟是跟谁单独见面来了。
然而说句实话,事到如今,她也还是不太相信梁文青得到的这个消息,与好奇相比,她所持更多的还是怀疑态度。
“我非得瞧瞧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觊觎本姑娘看上的人!”梁文青迈步行入酒楼中,背影是说不出的豪迈,连带着江樱都被传染上了几分,心中略有激动之色在澎湃。
“呦,二位姑娘里边儿请……”穿着灰市布棉袍的小二端着笑脸儿迎上来,询问道:“两位姑娘这个时候过来,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哪?”
“找人!”梁文青怒气腾腾地丢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