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顿晌午饭,势必是要吃的格外热闹。
不光是宋元驹石青与华常静,晋起也留了下来。
而见这么多人留下吃饭,前来为江樱诊治的方昕远也跟了把风,接受了庄氏的挽留。
庄氏待他的态度,早已非往日可比,再加之这些日子来他尽力尽力地为江樱调养身子,庄氏看在眼中,更是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他这份人情。
饭菜还没上桌儿,一群人却早已围坐好,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笑着。
华常静和梁文青将江樱夹在中间,不顾还有一干男子们在场,丝毫顾忌也没有地催问着江樱给她们的添妆礼有没有准备好。
江樱只道已经准备好,却卖了个关子不肯说准备的是什么东西,惹的梁文青与华常静好奇心大发。
“菜来了,菜来了!”庄氏端着两碟凉菜跨入厅内,托着大托盘的云璃跟在后头。
“有劳庄婶了。”坐在最外头的石青笑着起身将菜接过来,宋元驹也帮着云璃将菜布到桌上。
“庄婶不用太忙活,也用不着备那么多菜。”华常静对庄氏道:“我们来这一趟,倒是给您添麻烦了。”
“不多不多。”庄氏两只眼睛笑成了两道细缝儿,满面高兴地说道:“我向来就喜欢热闹,你们能来我不知道多高兴呢!以后有空也要记得多过来走动走动!”
“那是当然,庄婶的手艺这么好,外头可轻易吃不到呢!”宋元驹跟着拍起了马屁,却贵在一脸认真。
庄氏笑哈哈地道:“我这算什么手艺,不过是跟着樱姐儿这孩子学了点皮毛罢了!下回你们过来。待她身子好了,便让她亲自烧给你们尝尝!”
“江姑娘现在可不能轻易动手了,我们这些寻常人等哪里还有这个福分啊——”宋元驹一脸揶揄地看向晋起,问道:“您说是不是啊主子?”
晋起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华常静几个人却忍俊不禁地哄然一阵发笑。
江樱被笑的一阵发囧,抬起头来看向坐在自己正对面的晋起,却见他也在看着自己。见她望过来。便一改方才的面无表情,弯了弯嘴角,英挺的五官顿时柔和了不少。
江樱便也冲他笑了笑。
这种感觉真好。
喜欢的人和最好的朋友都在身边。
可此情此景。却有一个朋友不乐意了——方昕远一翻白眼,拿手拍了拍桌子,看着众人道:“还吃不吃饭了?”
一个个儿的成双成对的了不起啊!
歧视他这个单身狗还是怎么地?
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的方昕远头一个举了筷子夹菜。
宋元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境,又或许是出于单身狗之间的共鸣性。他举起酒杯来,率先敬了方昕远一杯。
二人一饮而尽。忽然间便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江樱等人忍着笑,却也生出了些关爱单身汪的善意,将诸多秀恩爱的想法抛诸脑后,专心致志地拿起筷子吃菜。
不知是不是方昕远近来开的新药方子起了作用。这两日江樱的胃口都很不错,又因今日大家相聚一堂实在难得,高兴之下。便吃了个十成饱。
一直在一旁注意着她的晋起,看着她吃饱。似乎觉着自己也跟着饱了,不觉间便停下了筷子。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他多数都会觉得病的不是江樱,而是他自己……
“待会儿咱们去城外玩儿吧——”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华常静这才提议道:“外头的天气好的很,秋高气爽的,最适宜出城赏景游玩了。”
被她这么一说,久未出门的江樱不由就有些意动起来。
平日因为精力不足,她纵然是想出去也没有力气,而这两日吃饱喝足,攒足了力气之下,便有些蠢蠢欲动了。
“我之前答应云璃,再过些时日便要带她出城去看枫叶的,既如此,那不如便今日同去吧?”江樱话是这样说,人却是看向晋起,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华常静似觉得她这副模样很没出息,手在桌子下面掐了她一把,那揶揄的眼神仿佛在说‘还没嫁过去就言听计从了’。
江樱也不还手,只笑了笑。
“咱们一块儿去,左右下午也无事可做!”梁文青道。
近来和华常静一样要备嫁的她,也是在家里闷坏了,虽说没人管着她,但奈何两个闺蜜一个带孩子一个成日拿药当饭吃,没一个能好好陪她玩儿的,而她一个人,便也没什么意趣出去了,多数是在屋里蒙头大睡。
石青与宋元驹闻言也附和了点头。
江樱看向晋起的眼神不由越发意动。
“……去吧。”晋起的口气多少显得有些无奈,而到底还是依了她,却又道了句:“我尚有要事要办,便不与你同去了,路上多加小心。”
“有我在,主子您就放一万个心吧!”宋元驹将胸膛拍的作响。
华常静便拉着江樱起了身,要她回房换衣裳准备出发。
而饭桌上的这些烂摊子,便很不厚道地丢给了庄氏和云璃来收拾。
江樱心想,为了不让他们这些年轻人觉得不自在而带着云璃阿菊和徐她们在厨房里另吃的奶娘,怕是用不了几回,便要被他们折腾的好客不起来了。
刚同华常静及梁文青出了饭厅大门的江樱,却忽然被方昕远喊住了。
江樱下意识地止步回头,朝他看了过去。
“怎么了?”
方昕远的眉头皱了一下,道:“没事……你去吧。”
江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