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郎年龄不算大,但肾精不足,再调理一段时间,身体恢复点,有了生育能力,但比常人来说要弱一些,倒是有可能。
但是不是真的,没有数据可作为依托。
张氏顾不上害臊,心里先高兴起来,脸都亮了,“真的?”
顾玖啃一口包子,脸颊鼓的像只仓鼠,摇着头,“有阔能。”
虽然顾玖没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张氏还是很开心。一高兴,夹了一个大肉包放顾玖面前的盘子里。
顾玖咀嚼的动作顿一下,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大嫂,我没能力让你生女娃,这个大包子该奖励给大哥,我受之有愧。”
张氏扬手作势要打她,“要不要我再给你一个,堵住你的嘴?”
对于顾玖的直言直语,听得多了,脸皮都给她锻炼的厚了不少,倒是能视若等闲。
徐氏不知道顾玖说谢大郎和张氏可能生女娃,是因为谢大郎的病,只以为男人年纪大点就可能生女娃,心里有些欢喜。
压着兴奋,道:“如果是真的,再过几年我和你二哥也能生个女娃。”
顾玖不客气的泼冷水,“情况不一样,你和二哥有点悬,具体参考娘。”
徐氏登时泄气,高氏生谢六郎的时候,都三十好几了,她们爹更大,但不还是个男娃?
谢湛早就把脑袋扎进碗里了,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他家憨憨和两个大老娘们讨论生不生孩子的事?
这是他一个清纯小少年能听的东西吗?
吃完早饭,傅蓉娘收拾了一些笔墨纸砚,还有顾玖的针具,一起装进小背篓带着。跟着顾玖,乘着马车直接往南门而去。
到了南门处,看到城门口今日不知道为什么,把守的格外严密。
有不少身穿公服的人,从城门口进进出出,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两边各有两座粥棚,粥棚里的人正在忙碌,有人在搬米,有人在架灶台。
顾玖看到医署的三位先生带着大点的学生们,还有两名医工,已经到了,大家都在忙忙碌碌。
挨着左边的粥棚,医工和学生们把几张桌子并排摆放在街边。
陈医令背着手,在附近走来走去,到处看热闹。
今日这事,是医署和衙门事先打好招呼的,周县令答应派十来个衙差来维持秩序,但这会也没见到。
刘先生叫了顾玖过去,指指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去坐。
顾玖带着傅蓉娘走过去,陈鸣谦他们看到顾玖,齐齐站好,躬身打招呼,“大师姐。”
顾玖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形,点头含笑,“师弟们早上好啊!”
傅蓉娘惊奇的看一眼顾玖,才去两天医署,这就混成大师姐了?
邓先生有些不忍直视,凑近刘先生小声道,:“就这么让他们瞎叫?不成体统啊!”
刘先生笑道:“技不如人,也没办法啊。再说了,小九娘多厉害啊,当得起大师姐这称呼。别说,孩子们品性都不错,没有不平,也没有嫉妒,心平气和,心服口服的尊称比自己强的人,多好。”
顾玖笑着跟两人打招呼,“刘先生、邓先生,早上好啊!”
两人也回了她一句。
“今日城门挺热闹啊,是出了什么事吗?”顾玖问两人。
刘先生摇摇头,“不知道,咱们也是刚到,陈老头去打听了,也没打听到消息。”
今日坐诊的,有顾玖和三位先生,还有陈鸣谦、刘芳林和许平三个脉诊好点的学生。
因为流民人多,大夫们既要看诊,又要写脉案,速度太慢。
简安和王兴旺,还有小一点的师弟们中间挑出来的几个人,分别坐在七人后面,帮着记录脉案。
大家都做好了准备,但是好半天也没见县衙维持秩序的人过来,也没人组织流民过来排队诊脉。
陈医令皱着眉头起来,往城门外走了几步。
看到门口的流民全都被集中在一起,数十个身穿公服的衙差提着刀,守在外围。
陈医令走近去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陈医令今日穿着正八品的官服,有个衙差过来拱拱手,“回大人的话,我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今早接到上官的命令,让控制住这些流民,不让他们随便走动。”
顾玖和刘先生等的着急,也忍不住凑过来看热闹。
几人正在疑惑,打远处来了一骑,一人骑着马跑的飞快,没多会儿就到了跟前。
是个身穿公服的人。
这人翻身下马,冲着陈医令道:“可是医署陈大人?”
陈医令点点头。
那官差道:“属下是县衙衙役。昨晚有一伙流民去花石村抢钱粮,打伤了好几个人,其中许家大郎伤的很严重,县令大人知道陈大人在附近给流民看诊,就派属下来请医署的先生们去看看。”
顾玖知道花石村就是五里坪对面的那个村子,离五里坪没多远。
花石村被抢了,也不知道五里坪怎么样了,急忙问那衙役,“五里坪呢?他们有没有去五里坪抢东西?”
官差看一眼顾玖,陈医令忙道:“这是我们医署的学生。”
官差道:“那伙人先去的五里坪,但五里坪建有围墙,围墙上插有毒刺,那伙人爬墙的时候,被毒死了几个,就被吓跑了。”
顾玖听到这里就放心了,五里坪没事就好。
“他们退出五里坪后,担心天亮后五里坪的人告官,查到他们头上,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抢了对面的花石村,然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