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徐家,如果不是打算搞事情,他公孙喆脑袋摘了给他们当球踢。
自己似乎糊里糊涂的,上了徐家的贼船了呀!
公孙喆摸摸下巴,这贼船,是好好坐着,还是及时跳船呢?
没等公孙喆想明白,谢湛已经执笔写了契书,徐总镖头签了自己的大名。
公孙喆提起笔,下任宗正寺卿的位置,还是很香的。贼船上还有护国公,还是挺稳的。他也在契书上落下了自己的大名。
签完契书,公孙喆有些好奇的看看徐总镖头,再看看谢湛和顾玖,按说方子是顾玖提供的,这份契书中,该有谢湛和顾玖两人,或其中一人的份额及签名。
但契书只写了公孙、徐家两方,护国公府和皇上的份额,属于保护费性质,算在周转那份里,但谢家为什么也没有?
谢家就不担心徐家坑他们?
公孙喆见没人给他解惑,就把疑惑憋心里,也没问。
契约签完,徐总镖头开心的让徐青阳去拿酒。
然后望着顾玖道:“前日咱们按照你的意思,做了几个好看的玻璃瓶,等会儿你给看看,帮忙挑一个合适的装白酒。”
“好啊!”顾玖也正想看看这古代版的白酒。
没一会儿,徐青阳端着个托盘过来,托盘上好几只瓶子,有圆肚子的,有瓶身是方形的,有葫芦形的,里面都装了酒,瓶口都塞了软木塞。
“你看看,选哪一种合适。”
顾玖把瓶子都看了一遍,选了圆肚子细长脖子的那个,”这个好看。”
徐总镖头对这个倒没什么意见,在他看来什么都行。
“咱们人少,还要做玻璃生意,做不来那么多,这年头粮食都不够吃,拿来酿酒,也实在糟蹋了。既然不做那么多,价格就要高一些,二十两银子一瓶如何?”
顾玖道:“不光酒稀罕,咱们这瓶子也稀罕呀,卖少了可对不起这样的酒和瓶子。”
徐总镖头一拍脑门,道:“蠢了不是,咱自己知道玻璃瓶就是一把沙子做的,可别人不知道啊!玻璃瓶的罕见程度,比白酒还珍贵,蠢了蠢了。咝,那定多少银子一瓶呢?”
公孙喆上去拿起一只酒瓶,在手里转来转去,瓶子能做,杯子应该也能做。物以稀为贵,那就少做点玻璃杯,价格定高点,省时省力。
徐总镖头取一只杯子,倒了一小杯,递给公孙喆,“尝尝怎么样?”
顺便又给谢湛倒了一杯,“白酒做好后,四郎还没尝过吧?”
徐总镖头紧接着道:“五十两行不?四郎,九娘,你们看看怎样?要不,咱们就定五十两一瓶?”
“低了。”谢湛和公孙喆同时道。
公孙喆咂摸着嘴巴,回味酒味,“这酒醇厚、清冽,后味回甘,市面上的酒和这个一比,简直淡如白水。五十两虽然算不错了,但对不起这份独一无二。”
顾玖也道:“五十两有点少,起码的一百两。”
谢湛点点头,“一百两吧,毕竟物以稀为贵。”
徐总镖头欣然应允。
顾玖今日来镖局,主要是想提前预定玻璃。虽然房子还没找到,不妨碍她先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到时候根据玻璃的大小改装窗户。
跟徐总镖头说了自己对尺寸和厚度的要求,两人就打算离开了。
公孙喆望着谢湛和顾玖的背影,问徐青阳:“小阳子,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
徐青阳笑道:“还能是什么人?不就是我姐夫的兄弟和他未过门的小媳妇?”
公孙喆斜着徐青阳,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是不是傻?那谢湛,小小年纪精明的跟个小狐狸似的。我公孙喆自忖不傻,但他一句话,我就被他牵着鼻子走,明知是陷阱,还心甘情愿往里跳。”
“还有那顾九娘,那么点大的小姑娘,又是岩盐,又是玻璃,又是酿酒的,会的东西哪一样拎出去,都能创造出令人震惊的财富。你告诉我,这两个人是普通人?”
徐青阳笑道:“喆喆,不是所有人才都有惊人的出身,民间百姓家,也能生出惊才绝艳的人。”
“切”公孙喆撇嘴,聪明人到处都是,但他们何止聪明?就谢湛让他争取宗正寺卿位置这句话,就不是只有聪明能想到的。
没有一定的眼界,没有对皇室现状,和对皇帝的了解,根本给不出那样的意见。
知道今日问不出什么,公孙喆也不纠结,他更好奇的是这两人在徐家这贼船上,充当什么角色。
徐总镖头送谢湛和顾玖出去,走到院中,徐总镖头从怀里摸出一沓凭贴递给谢湛,“这是卖岩盐方子的钱,总共五十万两,公孙喆留了十五万两,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谢湛接过来,从里面抽出一张两万,一张三万面额的,剩下的还给徐总镖头,“今后镖局还要招很多人,各地的消息网都需要砸银子铺开,这银子徐叔留着花用。”
徐总镖头也没推让,痛快的把剩余的都收好。
谢湛和顾玖出了镖局,乘马车回府,路过陆铁匠的打铁铺子,谢湛下车,把那张三万两面额的凭贴留给陆铁匠。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两人刚进到一进的院子,就看到站在院中比手划脚,大声讲话的谢五郎。
顾玖一愣,欢呼一声,小跑过去,“五哥,你回来了!”
“四哥,九娘!”谢五郎停住话头,扭头看过来,呲着一口大白牙,欢喜的叫道。
顾玖围着谢五郎转一圈,惊叹:“五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