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帝哼了一声,“就成老三那个蠢货,恶心人都不会,他能想出来什么点子?”
顾玖:“……”
说的好有道理,真的把成川看得透透的。
宣平帝问道:“你那预防的药,还有圈禁的法子,能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我确保不了,因为一旦真的感染鼠疫,人我们可以看着,甚至可以杀了,但老鼠做不到无一遗漏。万一有只老鼠跑出来,那就糟了。”
宣平帝脸色变了变,
顾玖接着往下道:“但目前我能做的都做了,该有的漏洞都尽最大的力量补上,都这样了若还是不行,那就是天意了。我能做的,就是赶紧把治疗鼠疫的方法研制出来,就算真的爆发鼠疫,也能及时解决。”
系统里其实就有治疗鼠疫的方子。
“好!”宣平帝立刻想到了其他。
如果小神医能把鼠疫治好,那么,是不是像其他传染病都能治好?
像什么肺痨、麻风病,甚至让人闻风色变的天花,都有可能治好?
宣平帝虽然能力平平,甚至不算清明,也没什么想做千古明君的想法,但是若能轻轻松松把困扰千年的难题解决了,史书上也能添他一笔功劳。
宣平帝一瞬间想的远了,越发的认识到顾玖对整个大缙的重要性。
想到这些,扭头吩咐黄公公:“老黄,去个人,告诉成峰,妥善安排好成川,完了赶紧进宫。”
然后扭头跟顾玖道:“行了,今日这事朕知道了,你先出宫去吧,那成川,朕替你教训他。”
“好嘞!”
顾玖目的达到,开开心心出了宫。
这会儿已经差不多午时,顾玖干脆直接去国子监接谢湛回家吃饭,顺便跟他说说今日这事。
她自己觉得今日这事实在是干得漂亮,一举多得,就想赶紧找谢湛显摆显摆。
到了国子监门口,却见好多人围在那里,顾玖站在车辕上张望两眼,见人群中心站着的,正是身姿挺拔的谢湛。
另外还有一名女子,背对着她,也看不出来是谁。
顾玖赶紧跳下马车,心里还转着念头,不会是谢湛在外面惹什么桃花债了吧?
如果是,嗯,是腿打断好呢,还是后半辈子卧床不起好呢?
拾儿一看有热闹,赶紧在前面开道,护着顾玖,挤到前面。
谢湛站在人群中央,神情丝毫没有不自在,一张俊脸上,尽是冷漠和无情,和平素在家时的样子完全不同。
顾玖也没出声,悄悄在人群里吃自家人的瓜。
谢湛对面的女子,赫然是淮南伯府的大娘子程语。
那程语哭哭啼啼,拿一块帕子沾着脸上的泪,一边抽泣,一边委屈的诉说。
“……我一个未婚女子,在他府里,被他轻薄了,他却不想负责,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他还是国子监的学生呢,白读了那么多的书,却一点担当都没有。”
顾玖才明白闹的哪一出,竟然还纠缠前些日子的事,那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程语都已经承认是自己故意挑拨离间了,竟然还有脸揪着这事不放,还闹到国子监来了。
“众位都是熟读圣贤书的人,你们都给我评评理,我都被他轻薄了,今后还怎么嫁人,他不该为我负责吗?”
顾玖惊愕的嘴巴都张大了,“啊这,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算是开了眼界了。我的天哪,这脸皮上功夫,她爹娘是怎么养护出来的?难道天天用面粉糊,糊了十几年,才能有今日这规模?”
旁边有人“噗嗤”一声笑喷。
顾玖看去,他赶紧叉叉手,称呼了一声:“郡主。”
顾玖整整脸色,颔首得体一笑。
那人又想笑,被顾玖瞪一眼,赶紧捂住嘴巴。
那边谢湛八风不动的问:“说完了?”
程语不答谢湛的话,环顾四周,双眼在一众人脸上掠过,神情悲悲戚戚的,“上次我在他府里受了羞辱,没奈何只好搬了祖母和母亲去给我做主,谁知道他们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不光不认账,还把我祖母气得当场晕倒。”
“如今满京城的人家,谁不知道我被他轻薄了?我的名声算是彻底坏了。自打那次之后,我们家再没人上门提亲。你们说,我不该找他负责吗?”
顾玖撇撇嘴,“说的好像你之前能嫁得出去一样。”
这边看热闹的以学生为主,有人十分冷静的,只看热闹,并不盲从。
也有人脑袋单纯,抱着少年人特有的热忱,和满腔使不完的正义感,义愤填膺的指着谢湛道:“怎么能这样呢,看着也人模人样的,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太不像话了!”
另一人看着有二十来岁,身穿布衣,看起来家境并不富裕。
他摇着头叹道:“人不可貌相,有的人看起来是个人,其实是个鬼。”
谢湛居高临下瞥他一眼,并不分辨,只是问程语:“程大娘子说完了?”
程语张张嘴,对上谢湛清冷无情的目光,有些心虚的撇开头。
谢湛道:“程大娘子今日的意思,是我趁着你去我府里做客的机会,轻薄了你,所以我得负责,娶了你。说了那么多,整个就是这个意思是吧?”
程语咬着唇,故作羞赧的半低着头不语。
谢湛缓慢的道:“上次我未过门的妻子说要送你一面镜子,结果她忘了,实在抱歉,这是我的疏忽,她忘了的事,我该提醒她的。因为我的疏忽,才导致程大娘子一直没能照上镜子,以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