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接过铜钱,“好嘞,小的一定把话带到!”
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
谢湛重新上楼,一边和大家聊着今年可能会出的考题,一边留意着楼下。
没一会儿,透过二楼的栏杆,看到徐顺捧着一包茶从外面进来,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谢湛赶紧下去。
徐顺笑着迎上来,“四爷,这是您要的好茶,您可是有口福了,这是我们掌柜的新进的茶,您可是头一个客人。”
谢湛接过茶,“那真是多谢你们掌柜的了,茶钱先记我账上,抽空我去连上回的帐一起结了。”
边说边把徐顺往门外送,到了外面,飞快的小声道:“大堂中,右边靠墙的那一桌上,穿花青长袍,身材矮瘦那人,查下他的身份。”
徐顺小声应是,然后堆起客套的笑:“四爷太客气了,小的一定把四爷的话带到。”
徐请安办事还是很利落的,到了第二天晚上,那位“在田兄”的身份就已经搞清楚了。
入夜后,徐青安来了康宁郡主府,和谢湛、顾玖一起在云来轩说话。
“打听清楚了,那人是兵部司员外郎,姓李名郊……”
谢湛听到姓李,就是神情一震,果然姓李,大约就是这个人了。
看来真的是自己把问题想复杂了,离位就是谐音李,在田就是李在田。
他习惯性把事情往复杂了想,其实有时候就是十分的简单直白。
“字在田,宣平二十一年明经科及第,进入兵部历练,初任主事,一年后升职为员外郎。此人出身寒门,家族世代经商,生意做的不大,也就小富而已,也没有官场的关系。”
谢湛看一眼顾玖,宣平二十一年,正是她全家被杀,流落到清河县的时候。
之后李在田考中,进入兵部。
“能在一年之内,由一个小小的主事,升任一司主事,若没有人在后面支撑,是不可能的。”谢湛道。
进士科和明经科不一样,所谓的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指的就是两种考试的难易程度。
意思是三十岁考上明经科,已经算很晚了。而五十岁考上进士科却算是早的。
由此可见,进士科比明经科难考多了。
也因此,进士科出来的人前途无量。但明经科出来的人,基本都是担任一些不重要的职司,做文书、主簿、谋士等,就算升职,也很难做到主官的位置。
所以,李郊明经科出身,却在一年之内,能担任兵部司的主官,其中肯定有猫腻。
顾玖皱着眉头,“冯誉留了李郊的线索,那么李郊在这件事中,担任了什么角色?”
谢湛想了想,“李郊肯定参与了,这毫无疑问。在这件事中,李郊参与了,最后升职,冯誉参与了,最后被灭口,就说明李郊是心腹,冯誉只是棋子。”
徐青安道:“这事很简单,把李郊抓来,大刑一上什么就都清楚了。”
他去冯誉的家乡,把冯誉的棺木挖开,也只是查到冯誉脖子上的软骨被捏碎,一看就是被人掐死的,其余什么线索都没查到。
目前好不容易浮起李郊这条鱼,就得顺藤摸瓜好好查查,说不定这次就能彻底查清楚了。
顾玖立刻附和:“对,没错,不过大刑太麻烦,我给他下点药,保准他连小时候尿过几回裤子,从家里偷过几次钱,都能老老实实招出来。”
徐青安朝顾玖拱拱手,“郡主的药,能不能给我一点。”
顾玖看看他,看看谢湛,道:“药做起来很麻烦的,你想要,只能给一点点啊,还得省着点用。”
徐青安表示没问题,有的用就没错了。
谢湛也点头同意审问李郊,“关键是怎么捉李郊,捉住后在哪里审,审完后怎么处理。“
顾玖举着手,“我我我,我知道怎么做这些。”
谢湛好笑的摸摸她的头,“好,九娘说说看。”
“很简单,不用捉,白日给和他家水缸里下点mí_yào,夜里等他们都睡了,直接去他家,给他下点致幻药审问,完了若他参与了,让他无声无息死了就行。他若是无辜的,中致幻药的人是没有当时记忆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
徐青安双眼一亮,“可以,可以,这个简单省事安全,又不会惊动别人。”
会做各种奇奇怪怪的药真好啊!办起事来都比别人简单多了。
谢湛问徐青安:“李郊住哪里?是独门独户还是租房子,家里有什么人?”
徐青安道:“昨天到现在,查访的重心都集中在他的身份上,没有对他的住处仔细查访,明日我就带人去查。”
谢湛点头应允。
“那我明日赶紧把需要的药做出来。”顾玖忙道。
谢湛道:“做成迷烟最好,mí_yào下在水缸中,事后如果有人起疑,就能从水缸剩水中查出mí_yào。还是迷烟安全,窗一开,什么味儿都散了。”
顾玖认同是连连点头,谢湛做事一贯的谨慎。
事情商量定了,第二天大家都各做各事。
迷烟好做,小神医出品,必定要做的既能让人陷入沉睡,睡醒后又不觉得头疼,不会对自己睡得过沉而起疑。
徐青安那边也进展的很顺利,很快搞清楚了李家的状况。
晚上就又聚到一起,准备今晚就行事。
徐青安先说了自己查到的消息,“李家生意不在这边,所以家里人都不在京城住,只有李郊和妻儿住在礼泉坊那边。宅子是李家自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