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转汽车,待玉儿,笑颜,元威一行数人到达震区临时指挥中心时,天色已经大亮了。虽然已经熬了一宿,可是没有一个人谈及一个困字,大家都知道,过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每一分钟,对于在场以及遇险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重要!
这个时候的元老爷子,显然也已经熬的时间不短了。看到玉儿他们进来,他只是抬起头看了元威一眼,显然对于玉儿也会随队而来有点惊讶!可是,压根没有等到儿子对他做以解释,就又埋头在他面前投影仪所展现出的地图上了。
人毕竟上了年纪,加之他本来就被高原反应所困扰,最重要的,是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把严坤一,这个宝贝疙瘩给弄丢了!说不上是心疼还是自责,这会儿的元老爷子,胡子拉碴的不说,连眼框都是青紫的。哪里还有一点大领导那器宇轩昂的姿态?!
不用多说,这群人们很自然的环绕到临时搭建的,用四张折叠桌子拼在一起凑成的会议桌前,在桌子的上面,放着一张己经快被翻烂的军事地图。待他们纷纷坐定,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来到了指挥中心,站在桌子前面,为他们讲解。
他,是这次行动,和严坤一与魏红利一起送才的老虎团成员之一,也是最后见到他们两个的人。显然,这己经不是。这个成员第一次讲述这些事情了。在玉儿他们来之前,这样的话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从话里,玉儿他们得知,当时是严坤一下达的命令是原地休息,而他和魏宏利利用大家休息的时间,两个人去前面探路,可是这一去就没了音讯。大家左等。没人来,右等没人来,实在没有办法,就只好派人去找……
结果,除了看到在悬崖边有一片被踩踏的杂乱无章的野草外,只找到了一根蓝色丝线打成的绦子。说完,立刻有人送上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那根被找到的丝涤。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投向了那根丝涤,然后目光又聚焦在玉儿的身上。此时玉儿的脸色,已经不仅仅只用惨白来形容了。大家明显的感觉到有一层青气笼罩着她整个面孔。此时坐在这里的玉儿,仿佛只是一个躯壳,她的灵魂似乎已经早已脱离,没有了一丝生气……
看着自已亲手打制,系在严坤一刀套上的丝绦,玉儿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那个同事继续说,这根丝涤我们都认识,是我们头儿最宝贝的东西,总是随身携带的。所以,我们知道……
他的话没有说完,声音开始哽咽,明显的已经说不下去了。元老爷子点了点头,这个同事敬了个礼,转身离去,留下一屋子人以及压抑的情绪。
“给我具体的坐标,我想去看一下。”一路上,基本没怎么说过话的笑颜,这个时候却第一个出声。
元老爷子点了点头,顿时随行人员递上了准确的坐标位置。“我们能够派人去营救了,可是那里是峭壁,根本没有办法下去。加上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能见度太低,所以什么也没有搜到。”随行人员解释道。“现在我们的战友还在,他们决定取道从别的地方绕过去……”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元威,笑颜,以及特种部队的成员们已经传阅了他标的坐标,这个时候已经纷纷离去了。
玉儿也想跟着走,被元老爷子叫做:“玉儿,你留下来陪我吧。那里,你去了也没用。下不去的。”
玉儿停下了脚步,看着干爸那担心的目光,“干爸,我还是要去一趟。没用看到坤一……我不甘心。”
听玉儿这么说,元老爷子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去阻拦。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是重重的说了一句:“路上小心。跟紧你哥哥和笑颜。”
昨天对于很多人来说,应该都是一个不眠之夜。那条曾经全靠队员们手拨脚踩才勉强通过的小径,一夜功夫,居然被人们开辟出了一条能够让两个人错肩而行的小路了。元威和特战队员们在前面走,笑颜陪着玉儿在后面紧紧跟着。虽然玉儿这三年一直跟着笑颜在锻炼身体,现在的体质比起三年前已经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可是,这样的急行军,显然也不是她这样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所能够吃得消的。可拒如此,玉儿也紧咬牙关,死死的跟着。
很快,到达两人失踪的悬崖边。现在,大家明白,为什么那么训练有速的两个人,居然会这么莫名其妙的都掉下去了!
原来,这里以前根本没有路,估计是山民们偶尔打猎,采药什么的,踩出了一条不足一个手臂宽的小道。偏偏在小道的旁边,又长着密密麻麻的小树苗,野荆棘。把视线挡得严严实实,根本不可能看到在树苗的后面会是悬崖!
熟悉这条路的人自然知道,在这里不能靠边儿走,可严坤一他们,根本就是第一次来。加上当时天已经黑了,视野也不好,肯定是走的太靠边,一脚没踩稳就跌落了下去。可偏偏这周围连借力的地方都没有,慌张之余,另外一个做帮手的也被拉了下去。
元威第一时间找到这次营救行动的负责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行动负责人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不太乐观。这个悬崖虽然不是太深,可却十分的陡。从正面是下不去的。我们只能通过另外一条山民告诉我们的小路,走到山底下去寻找。昨天晚上绕了很远,营救队员们大概今天早上才刚刚到达山底。可是到现在快两个小时了,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