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猛地剧烈挣扎起来,护士看着瞪大眼睛的病患,连忙摘走氧气罩,红毛一双眼睛里布满血丝,带着哭腔说:“我只是一个流氓,带着一票小弟混口饭吃,他根本就是一个魔鬼,你们这些医生根本不想救我,快帮我止疼呀!”
“院长,他到底受得什么伤?”一名海归医学博士,看着痛苦不堪的红毛,皱着眉头望向任歌行,语气疑惑说:“什么是分筋错骨手?难道他是被人硬生生打得?”
任歌行拿着病例卡背着双手,看着这些才华横溢的西医精英,沉声告诫说:“你们都知道我非常喜欢研究中医,虽然我是中西医学兼修,但我只懂得中医皮毛,所谓分筋错骨属于一门非常高深的技法。”
大步走到病床前看着红毛,任歌行继续说:“人体骨骼跟经络早就被证实,通过擒拿手法强行错位,甚至精细到扭曲经脉,正确来说这是一种可以杀人的医术,甚至都不会有任何痕迹残留,就算注射止疼针,也没办法阻断神经传递的疼痛。”
这些站在重症室的医生们面面相觑,眼神当中流露出惊骇,他们曾经跟随院长去拜访过一位退休的国手,亲眼见证过中医的神奇,因此更感一股凉气直窜脑门。
任歌行拿捏红毛全身各处,检查一番确实是分筋错骨手,摇头叹息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出手的人能救你,这种手法非常精湛,甚至还有一些地方被改动过,跟我从杨老那里学来的知识有些差别,我打电话问问情况。”
大步走出重症室,任歌行拿出手机拨通私人电话,连通立即笑着问安说:“打扰杨老休息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有一位病患,居然被人用分筋错骨手重伤,但他确实不算好人,可送来医院又无法见死不救,只能叨扰杨老。”
“有点意思,我立即赶去医院,你们暂时不要动他。”
东云市一栋豪华别墅,大院里栽种着各类花草,一名老者穿着唐装拎着花洒,挂断电话转身进入别墅,一辆奥迪自车库开出来,杨落星已经重新换好崭新黑色唐装,登上奥迪直奔甲级医院。
奥迪车开进停车场,杨落星驾轻就熟进入医院,任歌行老早就在大厅等候迎接,非常清楚老爷子的脾气,直接带往重症室,查看病患的具体情况。
这些西医精英也不敢在中医国手面前摆谱,老老实实喊一声杨老,态度极其恭敬谦卑,杨落星也朝着这些小辈点头招呼,这都算是天大面子。
“咦,这小子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全身骨头都被错开,就连经脉也被强行扭曲,这是分筋错骨折叠法,没有办法动弹,肌肉也会跟着萎缩,最终沦为终生残废,被活活疼死在病床上。”杨落星苍老面庞透着红润光泽,养生有道似乎越活越年轻,但现在眉头深锁,对于这种手段有些排斥。
红毛虽然不太清楚这老头身份,但看到院长都这么尊敬,当场就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猛烈挣扎着哭喊说:“求求你们送我回云荒县,我要去求他救我,他只是想要一些东西,没想过要杀我,快点送我回去。”
杨落星非常好奇出手的人,冷哼一声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也真算是活该,拿着某些脏东西,难怪会被人盯上,我亲自送他回云荒县,到要看看是哪位中医圣手!”
云荒县商业街热闹繁华,一到晚上各种霓虹灯跳动,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这里汇聚着大量的饭店,茶楼,店铺,各类行业应有尽有,属于整座县城的一大经济支柱。
店铺里依然在连夜赶工,所有过来帮忙的装修工人,全都是李志推荐来的人,秦奋也没有亏待这些勤劳的工人,不光支付现钞,就连中晚两餐饭也包了。
马踏云端着盒饭吃得津津有味,但心里憋着事有些难受,实在忍不住扭头对秦奋说:“老大,你是不是又一次摧残红毛?我到不是想要求情,只是那货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不肯走正道。”
“热饭也堵不住你的嘴”秦奋瞪着马踏云开口训斥,摇头冷笑说:“我让红毛生不如死,至于那一票小弟,全都被我打断手脚,我既然敢做就有办法治愈,轮不到你槽这份闲心,赵亮三番五次跟我作对,这次说什么也要整死他。”
马踏云明白老大决不会害人,只是想让红毛妥协,只要不是真得打成残废,教训一下也实属正常,毕竟红毛已经两次栽在老大手里。
秦奋喝着西红柿蛋汤,看着街道人来人往,扭头盯着马踏云轻声说:“这世界充满着现实,你就算不想惹麻烦,总会有人跟你牵扯,就算退到天涯海角,人家也不愿意放过你,赵亮坏事做尽却得不到惩罚,因为他懂得拿钱疏通,借此逃避所谓法律的严惩,我从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但谁也不要想着抢夺属于我得利益。”
秦奋拿着筷子扒着盒饭,似乎不愿意浪费一粒粮食,只有经历过差点饿死街头,才会明白一口充满温度的米饭,究竟有着怎样的幸福感。
吃完盒饭一抹嘴,靠着墙壁喝着冰镇啤酒,算是最至极的享受,秦奋一双眼睛看着来往的人群,突然看到一对年轻夫妻牵着三四岁的儿子,小家伙连蹦带跳非常开心。
秦奋突然发出自嘲的笑声,仰头喝干啤酒,手掌发力捏瘪易拉罐,直接丢进垃圾桶,看着装修工人忙碌的身影,拍拍手站起来跑去帮忙。
一辆救护车开进县医院,杨落星跟任歌行一块下车,不想去打扰地方医院,按照红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