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尹玉直接拿过报纸观看,神情变得凛冽狰狞,咬牙切齿说:“这份报纸说得真真假假,但有一件事很明确,秦山河确实不愿意进行深度调查,我当初想把峥嵘接过来抚养,要不是秦家冷嘲热讽,我也不会一时心软,导致惨剧发生。”
夏尹秋看完报纸刊登的文章,眉头顿时皱起,有些不确定说:“这到底想要干什么?拿这种事出来做幌子,摆明想要打击微凉跟秦山河,这事透着古怪。”
夏正勋摇头叹息一声:“事实永远也无法逆转,峥嵘就是苦命,父母之间的事情,影响到他的存在,这也是我们这些当长辈的过失,不管是谁在背后主导,目的其实很清晰,就是要揭开秦夏两家的丑事,借助悠悠之口,达到让微凉跟秦山河身败名裂的效果。”
“爷爷,会不会是魏家?当年魏明贤曾经苦苦追求过姑姑,后来大家不都说他因爱生恨吗?说不定就是看准姑姑回国,所以打算复仇?”夏年岁尽可能筛选出有动机的人,这种时候没人想要干蠢事。
夏倾城看着报纸文章,表面上佯装生气,可心里却异常平静,没想到他已经掌握到这种地步,对于秦夏两家发展史了若指掌,那段婚姻本身就是交易,纵然夏微凉跟秦山河曾经有过爱情,那也只是昙花一现。
他所施展的手段层出不穷,并且越来越毒辣,几乎要把燕京这些家族往死里整,一个可以挣钱的大买卖,就把大家拖进泥潭,借助朝廷想要打压的心思,趁着换届时机,一举实施复仇计划。
夏倾城曾经想象过这一天,因为当秦奋主动联系自己的时候,那个充满冷漠的少年,就已经展露出来自地狱的怒火,他要秦夏两家彻底毁灭。
朝廷正值换届,偏偏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各大新闻媒体进行大肆报道,瞬间惹来燕京高层不满,但也不敢强行压住,只是进行一番敲打,不允许扭曲事实真相。
爆炸性的新闻,惹来大量流言蜚语,对于这种家族式的联姻,虽然尽量有些遮掩,但还是暴露出丑态,老百姓们议论纷纷,尤其夏微凉还是国际慈善大使,这让无数人不敢置信,这样一个乐于助人的女人,居然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导致他无缘无故被火烧死,至今都没想过调查真相!
一连串事件接踵而来,燕京已经满城风雨,一股无形压力,笼罩着那些家族子弟,更不要提那些官员,全都噤若寒蝉,根本不敢提一个字。
秦夏两大家族互有默契,开始到处灭火,尽可能暂时把事情压下来,免得妄生事端,最起码也要等酒场的事情解决。
燕京郊区废弃工厂密室,秦奋看完报纸文章,眼神深邃如同星空,沉声说:“立即把消息送出去,今晚咱们就关门打狗,一举端掉燕京的灰势力,打掉那些家族的爪牙,罪证要多少都有!”
圣堂子弟接到圣主的最高命令,纷纷乔装打扮变为路人,分散到燕京所有街道巷口,但凡遇到各大家族培养的灰势力,立即瞎编乱造一些地方,撵那些地痞流氓去乱找一通,这样可以避人耳目,真实消息会晚点放出去。
秦奋站在窗台跟前,望着安静幽逸的小树林,嗅着枯叶弥漫出的味道,布局已经圆满完成,所有事情大局已定,二十年精心筹谋,总算不负众望!
有人一生都在演戏,有人一辈子装聋作哑,但最终会暴露出本来面目,秦奋那颗不掀波澜的心,还是产生动容,那是即将复仇的愉悦。
新闻铺天盖地大肆报道,一些记者可不敢接近秦夏两家的庄园,只能远远暗中偷拍一些照片,并且递交一些字条,希望可以正面采访当事人。
这种要求纯属扯淡,不管是夏微凉或是秦山河,都不是他们有资格接触,直接就被哨兵轰走,这里住着的人,可是国家元勋级将领,岂容他们撒野。
随着时间流逝,新闻媒体爆发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大,不光报纸进行刊登,就连网络也跟着转载,华夏朝廷国主立即召见秦山河,当场呵斥责骂,直接暂停一切职务,回家去反省思考,等到事情平息再说。
一些家族适当把握机会,开始弹劾秦山河,这是派系之间的倾轧,大好机会怎么能错过,虽然未必有太大效果,但作为考核,肯定是要丢分数。
傍晚时分,燕京一些街头巷尾,开始陆续聚集各式各样的人,他们隔着很远的路程,似乎平常鲜少有接触,但今天都得到确切消息,自家主子要找出的人,就藏匿在郊区一家废弃工厂,还真忒马会躲猫猫。
燕京某栋写字楼顶层,龙刑天跟慕狂人并肩而立,他们被秘密召集进驻燕京,龙牙已经布置出天罗地网,就等那些灰势力露面。
他们也明白高层的博弈,显然有派系拿到头筹,敢对这些家族培养的势力动手,本身就说明一切,朝廷最高层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
“老慕,最近燕京可真热闹,先是福家高调崛起,接着福东来自导自演一幕好戏,现在又轮到秦夏两家家族出事,你难道不觉得有些意外吗?”龙刑天拿着望远镜眺望燕京街景,龙牙已经被派出去侦查,那些灰势力当中还有武林高手,防止他们狗急跳墙,需要调集一定程度的兵力。
慕狂人仰头喝一口诗钩钓酒,轻笑道:“有些事情不要看表面,这壶酒就是一个信号,我们只管逮捕那些伤残人士,至于打击犯罪份子的英雄,还是不要抓了。”
龙刑天接过酒壶灌一口,摇头苦笑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