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已经痛得死去活来,已经后悔接这单买卖,简直是在拿命演戏,听到赵亮的虚伪辩解,气得眼睛瞪得滚圆,颤颤巍巍指着赵亮说:“你居然过河拆桥?拿我们夫妻的命来栽赃人家,我们确实穷需要钱,但还不想这么早死,你一定会有报应。”
女人受不住肠胃剧痛,直接跌倒在地上,哭喊着说:“我们是被一个绿毛青年喊去商业街仓库,他完全可以作证,我们没有说谎话,五万块钱不要了,快送我们去医院,求求你们不要见死不救,”
李辉听着青年夫妻的哭喊,心里也气得不行,为钱真是啥事都敢干,现在的群众演员都尼玛这么敬业吗?猛地想起一件事,连忙对秦奋说:“你也是非常高明的医生,马上帮他们治疗,如果真出什么事情,不管食疗馆有理没理,查封绝对跑不掉。”
秦奋表现得非常镇定,因为心里有数,其实这对青年夫妻不会出事,虽然吐血但根本不会死,至于什么肠穿肚烂全都是在唬人,那五盘养生菜其实跟星野草确实相冲,但效果却是在疏解药效,并且帮助他们排毒,那污血其实是胃液,汤汁,饭菜混合后的颜色,仔细观看不难分辨。
既然想要整死赵亮,秦奋可不着急出手,耸肩摊手说:“这可跟伏龙食疗馆没有关系,人家都亲口说出事实真相,你们非但不采取行动控制住嫌疑人,反而对我这个小老板指手画脚,李署长是不是弄错对象了?”
李辉望着秦奋一推二五六的贱样,真想掏枪出来弄死他,扭头看着面色铁青的赵亮,现在双方都各执一词,最主要是缺少人证,但肯定要对赵亮采取行动,毕竟这对青年夫妻已经招供出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栽赃。
唐奉天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品着难得一遇的好茶,眼睛时刻关注着剧情发展,但心里已经分析完所有事情,瞥一眼秦奋的背影,不知不觉就感到有些畏惧,宁愿得罪阎王,也不要得罪医生,否则睡觉都不安稳。
赵亮看得出李辉有些动摇,搞不好真会对自己采取行动,厉声斥责说:“李大署长,你可要搞清楚事实,我虽然只是一名大夫,但也不会任人冤枉宰割,我压根什么都没做过,这对夫妻肯定是秦奋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想嫁祸我。”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赵亮跟红毛指使干得”食疗馆大厅响起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头绿发的杀马特青年捂着流血的手臂,跌跌撞撞走进来,怒瞪着眼睛盯着红毛,咬牙切齿说:“我按照红毛的命令去请这对夫妻过来演戏,他们跟秦奋有私人恩怨,没想到居然过河拆桥想要弄残我,达到封口目的,我拼死逃出来指证他们。”
赵亮现在表情很有亮点,直愣愣看着绿发青年,一双眼睛仿佛要瞪出眼眶,扭头又看向红毛,当目睹红毛手足无措的模样,差点没气得想要踹死这个混蛋,让你拿点星野草熬得汤汁,你忒马究竟喂人家喝什么了?
“赵亮,红毛,你们这俩王八蛋,青天白日就敢做这种事情,立即逮捕他们,看来查封回春堂远远不够,必须追究你们所有责任,谁来求情也没用。”李辉一挥手气势汹汹唤来警差动手抓人,亮蹭蹭的手铐已经拿了出来。
赵亮当场被铐住双手,两名警差左右按住他肩膀,根本动弹不得,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秦奋,脑子左思右想终于弄明白,秦贱人居然玩一招釜底抽薪,不但识破自己的计划,还提前收买红毛的马仔,就等着这时候跑出来污蔑自己,连带着红毛也一并收拾,秦贱人如此毒辣,为达目的甚至不惜给青年夫妻下毒,你麻痹咱俩到底谁是坏人?
李辉也已经明白一件事,跟什么人谈话需要技巧,转身看着秦奋,学着摆正自己的位置,苦笑着说:“事情已经查清楚,我保证会给秦老板一个满意交待,这对夫妻虽然拿钱办事,但不能放着不管,真要死在酒楼,恐怕也晦气。”
秦奋双手插在西裤兜里,还是一动不动没打算出手救人,但笑着解释说:“李署长不必担心,我早就识破赵亮的诡计,五盘养生菜其实被我动了手脚,虽然会产生剧痛,但其实是在刺激肠胃蠕动,吐得并不是血,而是积累的毒素跟胃液。”
李辉听完秦奋给出的解释,真得佩服到五体投地,但对秦奋也感到忌惮,这人做事情非常老练,跟年龄有着不能忽视的差距,就算是善于算计的人,恐怕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自己看到的事实未必是真,所以没必要继续纠缠。
青年夫妻已经吐得差不多,原本痛苦不堪的表情,逐渐得到舒缓,抚着肚子发出呢喃声,可故意栽赃陷害罪,几乎是逃不掉的惩罚,警差已经拿出手铐准备抓人。
“他们已经受到惩罚,更何况也是被逼迫办事”秦奋看一眼青年夫妻,立即扭头对李辉说:“今天是伏龙食疗馆开业,我可不想闹得沸沸扬扬,带走赵亮跟红毛就行,我会安排李经理去警察署配合调查,李署长认为怎么样?”
李辉笑着点点头,这点薄面总要给秦奋,云荒县恐怕不会*静了,最起码这个秦奋就不像是省心的人,人活一辈子总要有点乐趣,并不一定要自己成功,有时看其他人拼搏奋斗,挣扎着想要走出草根队伍,自己伸手推一把未尝不可。
赵亮现在不敢挣扎吵闹,这事弄不好自己就得进大牢,幸好秦贱人没有赶尽杀绝,只要青年夫妻没有死,自己顶多就是教唆罪,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