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早就注意到马踏云的神情变化,心里不禁觉的这货定力太差,摇头沉声告诫:“赌博没有永远的赢家,咱们连续猜中十次,已经挣到一百万的巨款,你认为这座赌博场会轻易放你走?早就有人盯上咱们,十赌九诈就是这个道理。”
马踏云心里一惊连忙张望起来,立即察觉确实有人盯着自己,并且就是这家赌博场养起来的打手,吓得一脑门子冷汗,现在就算被敲闷棍也实属正常。
秦奋望着站在远处墙角的打手,表现得非常淡定,赌场营业就是靠本事吃饭,自己虽然赢走一百万,但只要不继续玩,就不会触及到幕后老板的底线。
但貌似事情永远不会朝着既定方向发展,秦奋已经注意到主持开奖仪式的中年男子,正跟打手们窃窃私语,并且目光移到自己跟马踏云身上,麻烦已经悄无声息的找来。
中年男子立即跳下高台,迈着大步走过来,朝着马踏云点头算是打招呼,明显认得这煞笔是红毛的小弟,但眼睛却打量起秦奋,立即搓手笑着说:“朋友玩字花非常漂亮,已经挣到百万巨款,有没有兴趣到赌厅耍耍?”
秦奋手掌摇晃着爽歪歪,心里非常不高兴,这帮人没有赌品,笑着沉声说:“赢钱属于本事,开场做得就是生意,宾客聚八方,和气好生财,但既然幕后老板有兴趣想玩玩,我不介意多带点金元宝回去供着。”
中年男子神色一变,看向秦奋的眼神也变得凝重,因为这几句话已经算得上是套话,属于走江湖的某项特征,听得出秦奋语气当中的不满,连忙赔着笑脸说:“朋友千万不要误会,既然开赌博场就不担心客人赢钱,如果朋友实在不想接着玩,现在就可以大大方方走出去,我保证绝对安全。”
秦奋甩手丢掉爽歪歪空瓶,眼神流露出戏谑,拿手拍打马踏云肩头,眼睛望着中年男子,语气平静说:“我要走还没人敢拦,既然这么急着送钱,陪你们老板玩玩也没事,就瞅瞅这家赌博场到底有多少家当,撑得住你们这么嚣张!”
中年男子心里咯噔一下,打心眼里认定秦奋属于那种走江湖的高手,这份气度从容,绝对装不出来,立即抬手示意秦奋跟上,直接朝着大厅墙边另一道门户走去。
还是翡翠色的扇门,灯光明亮的走廊,有着七八套宴厅,其中玩着各种赌博游戏,中年男子带着秦奋跟马踏云进入其中一间。
专业精美的赌桌,围着一圈赌客,全都西装革履正襟危坐,跟前堆着各色筹码,最少价值百万,这间宴厅玩得是骰子,现在就是纯粹猜大小。
“各位老板赏脸,肯来照顾赌场生意,我邢傲天先谢过诸位,最近刚送来一批水灵灵的姑娘,待会消费全都记我帐。”邢傲天抱拳朝着赌客们拱手,黑色皮夹克擦得发亮,浓眉大眼充满英气,年纪约在四十岁左右,但保养得非常年轻。
中年男子走到邢傲天跟前低声细语汇报,说完就转身离开宴厅,这里已经没他什么事,接下来就由老板出手,榨干秦奋赢走的所有钱。
秦奋走到休息椅上端坐,翘着二郎腿看着赌桌玩骰子,马踏云却有些如坐针毡,实在是感到害怕,这家地下赌博场可不一般,尤其是这位邢老板,绝对是惹不起的主呀!
“秦爷,看他们这么玩一会,貌似也不是很难,总感觉庄家赢得次数多!”马踏云凑着脑袋压低声音,但宴厅本来就不算太大,那些赌客们哪里会听不到,但都没什么表示,一些赌客甚至投来轻蔑眼神,心想这土鳖哪窜出来的?
秦奋看着这些自认赌术高超的二逼,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立即对马踏云解释说:“骰子一共六个点面,每一面的重量都有显微差距,赌术高手凭借超强听觉,可以轻松听出正确点数,至于摇骰盅就更需要技术含量,通常国际赌坛采用的骰盅,都会在底座铺设橡胶毛绒,防止那些赌客作弊,就譬如这位邢老板!”
宴厅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赌客们纷纷朝着秦奋投去疑惑眼神,这是从来没碰过面的赌客,但这些话绝对是真理,这小子属于赌场常客。
邢傲天不禁看向秦奋,眼神难掩一丝诧异,心里大致搞清楚这小子呛声的意图,看来是有些不满自己请他来宴厅,立即笑着打招呼说:“赌场本就是十赌九诈,但我作为老板可没兴趣砸自己的场子,这位朋友喜欢玩字花,短短一个小时就挣走百万,有没有兴趣陪邢某玩一局?”
秦奋豁然站起身来,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到赌桌跟前,帅气面庞浮现邪魅笑容,耸肩摊手说:“你欠我一尺,就必须还我一丈,开赌场做生意玩得就是刺激,邢老板想要跟我赌一局,但我也不是随意的人,一局最少一千万!”
整座宴厅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一些赌客甚至已经惊得主动离席,不少人心里着实震惊一把,这小子口气真狂,一局就要赌千万,这看着也不像富二代呀?
邢傲天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一双睿智的眼睛盯着秦奋,居然有种不能答应的想法产生,但如果不答应赌,不光会丢面子更会丢掉客人,思虑一会说:“朋友也不必激我,你根本没有一千万的身家,这样,我在商业街有套店铺再追一百万现金,你正好在我这里赢走一百万,咱们一局定胜负。”
“邢老板慧眼独具,难怪立得住。”秦奋拿起赌桌上的一块筹码,放在掌心抛动,掏出银行卡扔上赌桌,抬头看着邢傲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