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懿看着非常敬重的杨老,就跟打鸡血一样精神,待在疗养院就黏着秦奋,这都跑来张家大院,怎么还一副为老不尊的派头,实在是有些丢脸。
秦奋感觉有只苍蝇嗡嗡乱喊,都快把耳朵炸聋了,连忙抬手安抚杨落星,哭笑不得说:“你究竟想知道些什么?蛊虫应当听说过,没理由跑来问我呀!”
“鬼洞族的蛊虫貌似很厉害”杨落星端着酒盏眯着精神烁烁的眼睛,盯着清亮酒水说:“秦先生真算是广闻博记,我真得很想弄清楚原理。”
秦奋实在被搞得没辙,摇头叹气说:“但凡养蛊都跟上古九黎族脱不掉干系,九黎族的末裔就是苗族,这种传承数千年的族群,有着千千万万的分支,但绝大多数泯灭在历史当中,湘西鬼洞族跟西疆苗族属于近亲。”
杨落星着实感到不可思议,很快又变得释然,华夏经历过无数岁月,广阔疆域诞生无数区域文明,这其中有些至今仍然延续,甚至充满着神秘色彩。
张星霆一身橄榄绿军装显得异常魁梧,国字脸透着刚毅沉稳,形貌菱角分明,听到这些稀奇传说,登时也有几分兴趣,但碍于长辈都在场,却是不敢多嘴。
张星斐戴着金丝边框眼镜,有着非常儒雅的气质,现在已经是市府办公署秘书,磨砺几年很快就会被下放镀金,虽说是无神论者,但蛊虫确实有动物学原理在其中。
张星月拿着一只大螃蟹,非常懂得宴席礼节,但听到这些奇闻异事,登时充满着浓厚兴趣,偏偏秦奋又只说一半,作为张家公主向来备受宠爱,哪里会在意长辈的看法,连忙督促说:“秦奋哥哥,故事一旦开始必须讲完,这样太惹人着急了。”
秦奋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眼睛扫一圈餐桌,沉声说:“蛊虫其实并不算可怕,只是豢养的方式很恐怖,数不尽的毒虫相互厮杀吞食,最终存活的就是最强的毒虫,但还不够资格成为蛊,因为需要饲主帮助它开启智慧,苗族跟鬼洞族都有完整的养蛊心得跟经验,这其中涉及的东西太多,总之蛊虫必须跟饲主一体双命,永不分离。”
所有人听完秦奋的叙述,神色都有些变化,光是想象一个大坑里头,数不尽的毒虫厮杀啃食的场景,登时感到不寒而栗,那些养蛊的男女,确实不太好招惹。
杨落星眯着眼睛默不作声,只管喝酒吃菜,这种反常行为有些奇怪,但在座的都是晚辈,哪怕身居高位的张建国,对于杨落星也是相当尊敬。
一顿饭吃得宾客尽欢,畅谈天南地北奇闻异事,张家三兄妹也被秦奋强大阅历所震撼,那些事情绝对都是真实存在,甚至自己就曾经看过秘密档案。
秦奋察觉出杨落星有心事,心里也有些觉得麻烦,这老头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到底又想干啥?已经是名震杏林的中医国手,也差不多可以退休,还想着怎么研究蛊虫,那东西自己看到都犯怵,如果不小心招惹,最好想办法进行和解。
林诗懿熟练煮沸开水,表演一番茶道功夫,搞得有模有样,其实味道没啥变化,但秦奋可不会傻到说出来,茶艺功夫练得再好,没有极品香茗也没啥用。
杨落星有些反常的沉默,早就被众人看在眼里,这老头一大把年纪,还是那么不愿意认输,总想着为中医事业添一把火。
秦奋跟张建国探讨一些华夏奇闻异事,彼此其实都心知肚明,这些事情说出去只会变成莫须有,但在这里都是真事,因为过于光怪陆离,所以都算是高级机密。
绝大多数都是江湖事,张建国也感到相当震惊,怎么也想不到秦奋会这么了解奇门,感觉就像是都接触过一样,心里对于父亲的叮嘱,已经有着更深的理解。
“我已经彻底思考结束,这事就这么定了”杨落星重重把茶盏顿上茶几,突然站起来整理唐装,走到秦奋跟前沉声说:“我要拜你为师,学习更高深的中医。”
张建国跟*登时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直愣愣看着一副虚心求教的杨落星,此时表现出来的神态,就像艰难求学的游子,有着无法拒绝的真诚。
秦奋一口茶水扭头吐出去,连忙抬手擦拭,被杨落星拜师的行为雷得外焦里嫩,虽说有志不在年高,可你这岁数也太大,再者说没有天赋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中医基础望闻问切,不光需要强大的经验,更要有累积起来的临床数据,这也是现代中医高不成低不就的主要缺点,古老中医被传得神乎其技,偏偏被人一抓一个准,全都是沽名钓誉的骗子,那是因为培养一个传统中医,最少需要十年基础打底。
秦奋不禁想起过往的经历,六岁就跟着老头子学习中医,望闻问切几乎是每天必修的功课,还要努力修炼呼吸吐纳法,背诵各类汤方跟药方,还要随时随地研习流传于世的中医名著,那真是需要学得倒背如流才行。
这世上没有丝毫捷径,秦奋学习中医速度确实快,但那是因为有‘神眼’帮忙作弊,如果没有眉心紫气的强化,要想练出气感都要花费数年的光阴。
秦奋连忙站起来搀扶杨落星,苦笑摇头不止,沉声苦笑说:“杨老,你这不是折我得寿吗?我就跟您说实话,其实我还没有出师,因为还有一项考核没有通过,你对于中医的热情跟责任,实在让我有些无地自容,我答应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至于拜师千万不要再提,如果被我师傅察觉,败坏门规可是要被废掉的。”
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