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头,韩朝阳到底怎么了,纪委和督察为什么找他。”/p
“你们问我,我问谁去?”/p
杨涛一回到所里,刚走进社区队办公室,老胡、老丁和陈秀娟等人便跟进来打听。/p
参加工作二十多年,先后带过五个徒弟,最出息的一个已经当上副大队长,被纪委和督察调查的这还是第一个。尽管潜意识里从来没当韩朝阳是徒弟,对韩朝阳甚至都不是很了解,但终究有个“师徒名分”。/p
杨涛匆匆赶到朝阳社区警务室时很震惊,匆匆赶回来的这一路上却越想越疑『惑』。/p
那小子参加工作不到半年,平时只接处警,只负责干一些鸡『毛』蒜皮的杂事小事,甚至只学过《治安处罚法》和《治安处罚法释疑》两本法律书籍,根本没资格也从来没真正办过案,他能有什么问题,他又能出什么事?/p
老胡、老丁尽管装作若无其事,但眼神完全出卖了他们,显然是在幸灾乐祸。/p
陈秀娟的神情一样精彩,刚才上楼时她甚至在偷笑。/p
杨涛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好,跟老丁简单交接完,拿上帽子又匆匆下楼往朝阳社区警务室赶。/p
杨涛前脚刚走,老胡就拉住刚从外面回来的管稀元问:“稀元,韩朝阳一大早被纪委和督察带走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p
这绝对是爆炸『性』新闻,在楼下时就听说了。/p
韩朝阳能出什么问题,说句不恰当的话,他根本没资格出问题。/p
管稀元对韩朝阳充满信心,反问道:“我哪知道,你知道吗?”/p
“我是不知道才问你的。”/p
“干嘛问我,想知道应该去问刘所和教导员啊。”/p
事实上不光他们不知道,刘建业和刚带分局纪委督察去朝阳社区居委会找韩朝阳的关远程一样不知道。/p
对关远程来说事情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一大早接到分局纪委和督察室电话,问韩朝阳在什么位置,让带她们一起去,然后就回来了。/p
他俯身打开饮水机下面的柜门,取出纸杯接凉水,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擦干嘴角说:“无风不起浪,纪委和督察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他,就算问题不是很严重,也不能让他继续常驻朝阳社区警务室。考虑到警务室不能离人,我暂时让杨涛去那儿盯着。/p
社区的那个巡逻队,肯定是要接受我们指导的,那个什么大队长肯定是要换人。但现在去跟街道提不太合适,不然杨书记和顾主任真会以为那小子被纪委和督察带走的是我们搞出来的。”/p
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p
刘建业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紧锁着眉头问:“他能出什么事?”/p
关远程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邹竞男嘴多严,不管我怎么问,她愣是一点口风不漏。”/p
“会不会跟社区搞的那个治安巡逻队有关,几十号人的服装和装备值不少钱,他是大队长,在装备采购上有发言权,那些个老板做生意又舍得给回扣。”/p
“可能『性』不大。”/p
“怎么就不可能?”刘建业接过烟问。/p
“巡逻队是居委会的实体,居委会归街道管,街道归区里管,如果跟巡逻队有关,找他的不可能是我们分局纪委和督察,应该是区纪委区监察局。”/p
“这倒是。”/p
“不说他了,反正早晚会知道。等会儿治安大队来检查,我们还是抓紧时候准备一下吧。”/p
事一件接着一件,刘建业被搞得焦头烂额,猛吸了一口烟,恨恨地说:“纪委和督察刚从我这带走一个人,治安大队又要来检查,这不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捶么!”/p
“刘所,忍忍吧,忍过眼前这一阵子就好了。”/p
刘建业一连做几个深呼吸,突然转身走到窗边,遥望着街道办事处方向说:“老关,这几天破事烂事是一件接着一件,但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不光不能自『乱』阵脚,还要化被动为主动。”/p
“怎么化?”关远程疑『惑』地问。/p
“这些事是那小子搞出来的,但问题的根子还是出在我们自己身上。以前一是考虑到警力不足,二是担心协助街道搞拆迁吃力不讨好,担心万一民警在现场与村民发生争执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影响不好,导致杨书记和顾主任对我们有看法。”/p
“你打算去街道?”/p
“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我去街道找杨书记和顾主任汇报工作。你在所里做准备,如果陈大亲自过来你帮我道个歉。”/p
关远程一愣,忍不住提醒道:“刘所,汇报工作没问题,朝阳社区义务治安巡逻队的事今天就不要提了吧。”/p
刘建业拿起包,胸有成竹地说:“你就是考虑得太多,那小子是纪委和督察带走的,杨书记和顾主任什么事没见识过,不用解释他们也知道跟我俩没关系。用你的话说无风不起浪,怪只能怪那小子自己,他真要是没问题,纪委和督察能找他?”/p
朝阳村的清查行动取得那么大战果,也暴『露』出流动人口管理上存在的问题。/p
分局要求各派出所加强人口管理,严令各派出所在一个月内搞清各自辖区的外来人口底数,能够想象到这个工作量有多大,光靠所里这些民警、辅警和协勤是远远不够的。/p
朝阳村的行动不光是街道组织的,还有征地动迁工作组协助,而所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