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磷鞭适宜远斗,不适合近身搏斗。石玖卿心中默念法术,将手中赤磷鞭一挥,长鞭瞬间变为长剑。南絮手中祭出长剑,顷刻间,二人打的难舍难分。/p
开始时,二人皆在剑上施注法力,绯红色与蔚蓝色的法术结界相互碰撞,犹如冰与火的撞击,二人打的不相上下,谁都未曾捞到什么好处。后来,二人直接变成用武力和蛮力互相对抗,他们皆是累的挥汗如雨,气喘吁吁。/p
石玖卿以剑撑地,喘着粗气,殷红的眸子亮的几乎要淬出火来。/p
南絮上仙左手负手而立,右手手执长剑,气息也颇为混乱,一向古水无波的琥珀色眸子隐隐含着一丝怒气。/p
南絮缓缓收剑,手执长剑将其置于身后,温柔的嗓音缓缓开口,却带着冷漠无情的语气:“灵涵仙子,本上仙自问与尔并不相识,亦与你无冤无仇,初次见面,为何定要苦苦相逼!”/p
石玖卿收起长剑,缓缓站立起来,长剑一甩,赤磷剑重新变成赤磷鞭。她冷哼一声,将赤磷鞭系到腰间。/p
“确实无冤无仇,我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石玖卿瞥了南絮一眼,不屑的说到。/p
南絮万万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一个答案,瞬间怒气丛生。/p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无耻之徒!”南絮一字一顿,咬着牙强忍怒气说到。/p
“上仙,过奖了~”石玖卿皮笑肉不笑的朝着他,一边把玩着腰间的赤磷鞭,一边不屑的回答到。/p
“你——”南絮不知如何反驳,他双眉紧蹙,银牙紧咬,冷若冰霜的面容出现一丝愠色,温暖的琥珀色眸子散发出使人战栗的寒光。/p
他的第一任师父玄居道长有言,修炼仙道最忌七情六欲。仙道莽莽,讲求清心寡欲,无欲无求。自他开始修炼仙道百年之后,便再无任何人或事可乱其心境、扰其清修。这一万多年,他一直秉承的师父说过的话,从未如此这般动过怒气。为何见此人的第一面,便能让人如此发怒,风度与涵养尽失。/p
这个人,当真是个人才!/p
南絮上仙闭上双眼,强压下怒气,默念清心咒,慢慢赶走心中的嗔念。/p
片刻后,他长舒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双眸间已是一片清明,琥珀色的眸子犹如死水,看不出任何情绪。/p
“这么快就平静下来了,真是个冷!淡!鬼!”石玖卿时刻注意着对方的动静,她看到他重新恢复清明的眸子,心中暗暗诽腹到。/p
“既然无冤无仇,那便请尔收起对我的成见。待寻得五件法器,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见便是。”南絮缓缓说道,语气十分冷漠。/p
“正合我意!”石玖卿冷哼一声,应承下来。/p
反正与他打架,不过是因为看他颇受老天爷的爱护,心中不平罢了。既然架也打了,自然是要考虑自己的事了。/p
石玖卿回过神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的院子一片狼藉,架子桌子凳子全部被掀翻在地,屋顶的瓦片碎落一地。她看着破败不堪、满目疮痍的院子,她真是欲哭无泪。/p
“不该在自己院子打架的……真是的……”石玖卿双手捧着破碎的瓦片,欲哭无泪的说到。她双眸愤恨的盯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南絮,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射穿。“都怪这个冷淡鬼!这笔账我记住了!早晚我要还回来!”/p
……/p
苍穹山,五峰石阵。/p
石玖卿撑着红梅纸伞,板着脸跟在南絮上仙身后,双目愤恨的盯着他的背影,似是要喷出火焰般。/p
她的法术系属火,生平最畏寒,温度稍低些便会冻的瑟瑟发抖。如此初雪天气,若是平常定是捂着棉被靠在火炉旁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着美味的柑橘。可今日!她竟然顶着这鹅毛大雪去苍!穹!山!巡!视!/p
“下着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气,这个冷淡鬼还非要来苍穹山巡查,当真是讨厌至极!”石玖卿口中喃喃自语,心里早就问候了南絮上仙的十八辈祖宗。/p
南絮撑着纸伞在她前头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甚是悠闲。/p
石玖卿冷哼一声,踢着大步子,将脚下的雪踢的漫天都是,一些雪团还直直朝着南絮上仙的背影飞去,弄得他的身后的衣服上全是雪水的痕迹。/p
南絮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瞥她一眼。只见石玖卿满脸的若无其事,似是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p
“无聊。”他微微摇了摇头,回过头继续前行。/p
“你有聊,呵呵呵!”石玖卿白他一眼,心中已经计划了无数个整他的方法。/p
来到苍穹山,连绵的山峰亦是白茫茫一片,与山中飘散的浓浓瘴气融为一体。/p
南絮上仙腾云站立在云端,看着脚下的五峰石阵,双眉紧蹙,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久久都未曾出声。/p
石玖卿静坐在云端,一手执着红梅纸伞,一手摇晃着上好的木犀酒。一会儿看看一动不动、静如石钟的南絮,一会儿又看看丝毫没有动静的五峰石阵。/p
“不晓得这人到底在看什么?就这么个石阵有什么好看的?”她心中暗自诽腹道,仰头又灌了一口酒。/p
身旁的南絮上仙终于动了动。他手指于空中游走,在五峰石阵之上又加了一层幻术法阵,与石玖卿所作的法阵相辅相成,更加保证了法阵的安全。/p
“哼,多此一举。”石玖卿冷哼一声,从云端之上飞身落地,举起酒壶大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