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仙没有丝毫必要骗他,再说了,他有什么值得李临仙骗他的地方吗?金光咒?雷法?别开玩笑了,连全性四张狂都是随手收拾的李半仙,会看得上区区金光咒和雷法?/p
“我能弱弱的说一句么?李老师,我真的不会炁体源流,是我爷爷会,但他没有传给我。”/p
李临仙一听,稍微有点着恼,招招手,张楚岚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尴尬一笑。“那个,那个,哈哈。”/p
“知道吗?炁体源流已经在你体内了。”伸手一指张楚岚丹田,李临仙似笑非笑。/p
“不,不会吧,我这里面是老农功,宝儿姐传给我的。”张楚岚想起前两天冯宝宝教给他的老农功,心里忽然有些内疚,冯宝宝处处为他着想,可能手段粗暴了一点,但他现在却因为一点矛盾,离开哪都通,辜负了宝儿姐。/p
不过想虽然想明白了,但张楚岚也是要面子的人,这才跑出来半天,又马上回去,他能答应,自尊也不答应!/p
打定主意,再等个两天,如果冯宝宝没有来找他,那好,他张楚岚……自己走回去!/p
“李老师,你干什么?”肚子上传来的异样感觉,吓了张楚岚一跳,他想要后退,却仿佛被那只手吸住。/p
李临仙不语,找准位置,手径直插了进去,张楚岚白眼一翻,体内炁暴动护主,那被李临仙抓住的炁团,也传来消解一切的力量,然而,张楚岚的内炁不值一提,腹下炁团也太过弱小,被李临仙无情镇压。/p
张楚岚睁大双目,额间冷汗涔涔,身子摇摇欲坠,几欲虚脱,仿佛大病一场般。/p
他惊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手中抓着一团泛着微白光芒的炁团。/p
白光炁团本是浑圆一团,被他抓住后,表现浮现一层层突刺,好像在抗争,但在李临仙镇压下,抗拒毫无作用。/p
“这就是炁体源流。”李临仙面无表情。/p
张楚岚瘫坐在椅子上,心中懊悔无比,他不该来见他的,这个如神魔一般的男人。/p
“炁体源流我给你了,希望你不要杀我。”张楚岚把头低下,他不得不低头,这个男人压根无法去反抗,连所谓的炁体源流,都被他硬生生从丹田中抓住,这世上还有什么他办不成的事吗?/p
张楚岚城府颇深,在炁体源流离体的刹那,瞬间权衡出得失,能保住一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p
李临仙置若罔闻,只盯着手中的炁团,白光炁团无意识的抗争,尽管没有丝毫作用,但这本身,就说明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在他的镇压下,这死物居然还有能力反抗,实在是匪夷所思。/p
而炁团在手,他的半仙之躯,无漏之身,竟然出现了微不可觉的变化,仿佛在从这无漏之上寻找缺口。/p
虽然这种变化,如同蚍蜉撼树一般,如果不是他全力去感应,都无法察觉,想要有实际的影响,更是无稽之谈。/p
然而,炁团,不过是一个雏形,李临仙感慨不已。“这是一颗金丹呐。”/p
金丹者,元神雏形,化而成婴,是为元婴,如鱼化龙。/p
张楚岚面如死灰,没有李临仙的话,又不敢离去,思绪如电转,今日如何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p
金光咒?雷法?有用吗?在问有用之前,不妨先问一个问题,需要答案吗?当然不需要。/p
若有杀机,必死无疑!/p
“张口!”忽然一声传入耳中,张楚岚下意识长大嘴巴,而后喉头一动,那物不曾坠进胃里,而是直入丹田。/p
炁体源流,回来了!/p
张楚岚震撼莫名。“李老师,你!”/p
李临仙笑了笑。“我贪图你的炁体源流吗?”/p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张楚岚面露羞愧,一股热流从胸中涌上,落下了羞惭的泪水。/p
眼前这位,可是他的亲人,血浓于水,又怎么会因为炁体源流加害于他,而且,八奇技罢了,半仙真会在乎吗?/p
李临仙冷然喝道:“还不跪下!”/p
张楚岚屈膝拜倒在地,不再去猜测李临仙的身份,而是福至心灵,自然而然唤出名讳。“拜见老祖宗。”/p
李临仙不偏不倚,受此一礼,微微颔首。“孺子可教也。”/p
看着跪倒的张楚岚,李临仙面上不无唏嘘,当年膝下四子承欢,如今不知道还仍苟活与人世否?/p
若尚存于世间,那孩子,又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这个老父亲。/p
“老祖宗,你可要罩着我张楚岚啊,我这些天,老惨了,天天晚上做噩梦,连个安稳觉都睡不着。”/p
张楚岚忽然扑过来,抱着李临仙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的神情委屈极了。/p
李临仙眉头一挑,哭笑不得,“慢慢说来。”/p
仙师护短,也是出了名的,当年王政挨了刺客一剑,伤了表皮。/p
仙师御龙而出,取四国国君之头,又穷追千里,将那指点的高人一脉屠戮殆尽。/p
“全性把我是炁体源流的后人传播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眼馋八奇技盯上了我,这次去参加罗天大醮,我觉得我会变成一块肉,是个人都会上来咬一口。本来我认为自己确实不会什么炁体源流,但现在,我还真有…”/p
李临仙注视着张楚岚不安的眼睛,那眼里深藏惶惶,但并不慌乱,笑了笑。“你不是有解决的办法了么?”/p
张楚岚又有被看穿的感觉,不过这个人是他的老祖宗,也少许多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