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沉默,凤离欢启唇,问:“纳兰舞,九星焰火绽放时,是何形状?”
凤离欢话音落,纳兰舞回:“九颗星星,高空中横列成一排。九星颜色,从左到右依次为,黑白赤橙黄绿青蓝紫。然后,颜色变幻一次,从左到右依次为,紫蓝青绿黄橙赤白黑。”
凤离欢侧头,望向了神阁阁主西珥,声音冷意略减:“西珥,暗夜楼九星焰火,你能否制出?”
抿唇,略微思考之后,西珥回:“难度极高,估计需要一个月时间琢磨,属下才有十足把握制出!”
从椅间站起身,凤离欢声音转柔,但柔中含威:“西珥,辛苦一下,半个月之内制出九星焰火。”
西珥头一低,完全服从命令:“是。”
快走几步,穆吟风立在了纳兰舞面前,掌心贴向其头部穴位,动用浑厚内力吸出了十枚药针。
“扑通”一声响,十枚药针出穴的纳兰舞,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再一次昏睡在了地面上。
玉芙殿门打开、关闭,凤离欢去往了雍华殿,西珥与穆吟风二人,则是分别返回了东峥国境内的神阁、医阁……
与此同时,贤王府--
除了六个出口处,各有一名东峥帝与太后安插的奸细,面容颇显疲倦色的盯梢,监视曲弦歌是否离府,其余奸细皆回了房,酣声如雷。
曲弦歌卧室内,烛影摇红,为何奸细们未起疑心,蹲在曲弦歌卧室外,进行监视呢?
曲弦歌一向“身虚体弱”,管家经常夜守曲弦歌卧室,点烛到天明,方便伺候随时“吐血”的主子。
因此,以为曲弦歌已就寝的奸细,又怎会想得到,室内摇红的烛影,今夜其实另有玄机,乃是等待纳兰寒现身呢?
室内--
管家双掌握拳,一脸紧张的立在房门左侧,浅垂首的曲弦歌,则坐在一张楠木桌边,缓啜一杯八苦茶水。
以西煌绝王纳兰寒的武功,想要避开贤王府奸细耳目,悄无声息的抵达卧室,不费吹灰之力。
这不,黑色夜行衣罩体、黑色面纱掩容的纳兰寒,身影若流星一闪,瞬间立在了卧室门外。
纳兰寒抬指,一声扣门微音刚落,注意力一直处于高度集中的管家,立刻打开了房门。
待到纳兰寒入室,管家脑袋往外一探,扫了一扫长廊两边,判断无人跟踪之后,方才轻轻关闭房门。
“来了?”
掌间杯子放桌,唇吐两个字的曲弦歌,并没有抬头望纳兰寒,只是拎起紫砂壶,给另外一只空杯斟茶。
揭下面纱,塞入袖筒,纳兰寒坐在了曲弦歌对面。
而,纳兰寒坐下的同时,放下紫砂壶的曲弦歌,指尖轻轻一推,将一杯八苦茶水送到了纳兰寒桌前。
端杯,抿一口茶水,舌头与喉颈被苦味摧残的纳兰寒,额头当即皱的犹如千年树皮。
放下杯子,努力舒展额头的纳兰寒,望向了曲弦歌,开门见山:“贤王,隐忍那么多年,心一定苦极、累极、痛极吧?”
指尖圈画杯口,曲弦歌一脸的春风雅笑,仿佛一张逼真面具,完美掩盖了内心真实情绪:“绝王的话,高深莫测,弦歌脑笨心拙,难以领会当中含义。”
“贤王,忍的太久,就不怕憋出真病么?”
双臂交抱,纳兰寒眸光深邃,薄唇缓语:“是时候爆发,扫除一切障碍,还眼前一片光亮,交心一方阔土了!”
举杯,浅啜一口八苦茶水,曲弦歌笑问:“夜深风冷,绝王不裹被寻暖,反而贵临鄙府,对弦歌说一些类似禅语的话,莫非……绝王想当一回佛祖,慈悲普度弦歌?”
拎起紫砂壶,一边替曲弦歌斟茶,纳兰寒一边道:“佛祖,本王没兴趣当,本王乐意当的,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