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艺阿妈的表情,我当下是真的无语了。/p
心说这多好,这个女人下嘴也太快了,原来我这块红宝劳力士折价还能值二十万人民币,现在到好,一口咬下一个整数,最多也就十万了。/p
秋艺阿妈的举动让我心下十分无奈,但如今表已经是人家的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低声的告诉秋艺,说我这块表可是劳力士,千万别让她阿妈砸了当金子卖,那是卖不了几个钱的。/p
听了我的话,秋艺的脸上也是一阵尴尬。/p
她眼含歉意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转头看向她阿妈,刚想说话,她阿妈却是满面春风的先转过了头来,对着我满脸带笑的说道:“火浩呀,我一看你就是个好人,不用说了,你一定遇见坏人才走投无路的。阿姨这些都懂,偷渡有什么关系呢,这里是缅甸,你们不偷渡过来,我们还要偷渡出去呢,呵呵呵,你说是吧?”/p
“……”/p
秋艺阿妈瞬间变脸的本事,我是再度领教了一次。/p
我看着这个市侩的中年女人,心想是什么样的生存坏境,才能造就如此现实的人呢?/p
我心里有些无语,没敢接秋艺阿妈的话题,她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是感动了呢,竟然招呼秋艺多喂我吃点东西,更是笑着拉住了我的手,接着对我说:“火浩啊,你就听阿姨的,在我们家住下吧,虽然我们娘俩不富裕,但我们有河有田,是饿不到你的。放心住哈,阿姨这就给你想办法,你想住多久都行,不用担心。”/p
秋艺阿妈说着,表现的十分热情,竟是手里提着金表,一边念叨着“哎呦,发达了”,一边迈着小碎步,兴高采烈的跑出了屋子。/p
看着她提着金表离去的样子,我瞧瞧秋艺,秋艺瞧瞧我,我们两个几乎同时笑了起来。/p
我笑的牵动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秋艺笑过之后让我不要『乱』动,随后又喂了我几口鱼汤,帮我剥了鱼肉,这才对我说:“火浩,对不起,我母亲她太现实了,但她人真的是很好的,虽然她有点贪财,但那都是生活所迫,没办法的。我们这里和你们中国比不了,你就多多理解吧。”/p
秋艺说着,眼里带出了几分羞涩和不好意思。/p
我看着她此时害羞的模样,对着她笑了笑:“秋艺姑娘,你不用担心,我也觉得你阿妈是个很有趣的人。就算她不提,我也是想要报答你们的,我不会白吃白住,本来你们就不富裕,只可惜我身上真的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来的东西了,不然除了这块金表之外,我还想多给你们一点。”/p
见我说的诚恳,秋艺不说话了,她眼『露』温柔的看着我,默默的继续喂我吃鱼喝汤,还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起了中国的事情。/p
对于吹牛这件事,当然是我的拿手强项,我们两个忘记了因为红宝劳力士引发的闹剧,像一对老朋友似的彼此聊了起来。/p
我和她讲起了自己在中国的所见所闻,尤其是讲到我这些年经历的那些有趣的事情,听得秋艺惊讶的小嘴都合不上了,显然她好似对中国充满了憧憬。/p
我看着她脸蛋红扑扑的样子,笑着问她有没有去过中国。/p
秋艺腼腆的一笑,告诉我说像她们这种穷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出国呢,她也只是听她爸爸提起过她爷爷来缅甸时的事情,所以她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去中国看一看,瞧一瞧祖辈生活的地方到底什么样。/p
面对秋艺这个单纯的女孩,我突然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任何顾虑。/p
我想说就说,想笑就笑,好些年没有过这种不用思考,就能开心聊天的感觉了,这让我很珍惜和秋艺聊天的时光,我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美丽的缅甸姑娘。/p
一碗鱼汤总归是会被我吃完的,秋艺告诉我说她要去地里帮妈妈干活。她们今天要种水稻,再不播种就要影响收成了。/p
听着秋艺要离开,我心里难免有些失落,我见她一直喊我的假名“火浩”,我本想告诉她我的真名,但我转念一想不行,这倒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我怕这个单纯的姑娘无意中会透『露』我的信息,于是我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告诉她不要喊我的名字了,在我们中国,我比她年纪大,她应该喊我一声哥哥。/p
对于我这个奇怪的要求秋艺犹豫了一下,但是从这天起,我和秋艺的感情却真的是升华到了“哥哥妹妹”的地步。/p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那块大金表的原因,秋艺的啊妈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对我非常的好,而且秋艺更是为了“弥补”他母亲的贪财,对我关怀备至照顾有加,在她们母女俩的精心照顾下,我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转,伤势也一点点的痊愈了。/p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我身上的那些刀伤全都变成了一个个扭曲的疤痕,让我在光膀子的时候,有着几分彪悍,看起来绝不是什么好人。/p
日子就在这种懒散和宁静中一天天的过着,我所担忧的黑帮并没有出现,反而我见过了几次那个为我治伤的老和尚,宗仁大师。/p
那是一个很老的和尚,看起来足有七八十岁了,他是土生土长的缅甸人,皮肤黝黑,身子很薄弱,但是这个大和尚却有着满脑的智慧,通过几次聊天我对他很有好感,他每次给我讲那些佛家的哲学,都能让我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p
几天前宗仁大师最后一次过来给我换『药』,当他检查了我身上的伤疤后,老和尚笑了,他说我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