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园的人很快就将饭菜送了过来。/p
修本来打算就等吃的,但看到陆靳沉也上手了,自个儿也就不好意思再坐着了,挤进了厨房端着盘往外走,看着如此居家的男人只能不停的叹气,他的这副模样如果被当初那些人看到,肯定一个个的都惊讶的下巴垂到地上。/p
“你这是彻底跟过去告别了?”/p
修拿着筷,有些闷闷的看着给顾彤布菜的男人,心里十分不平衡。/p
“不早就告别了吗?你现在这句话是不是显得自己太迟钝了?”陆靳沉淡声道,“吃完了就滚,我家里地方很。”/p
“没关系,我可以睡客厅。”修咧嘴一笑,“沉你能不能客气点?不管怎么我也是不远万里过来给你帮忙的啊,不谢谢就算了,不用每句话都不离一个滚吧?”/p
“帮忙?”陆靳沉神色略微有些古怪,“既然是来帮忙的,那就将那批货还给我。”/p
“额……”修讪讪一笑,垂下头专心对付面前的食物。/p
“我是认真的,修,不管怎么咱们都是朋友吧?帮了朋友忙,还吞了朋友的货,是不是有些不地道?”陆靳沉可不想就此放过他,要让这个人闭嘴,最好的法就是让他有所忌惮。/p
“沉,你不能这样,我手下的人也要吃饭不是?匆匆而来,我甚至都没有准备,你以为捣毁一个窝点很容易吗?”修哀怨十足,他戳着碗里的米饭,“我还死乞白赖的来你这儿蹭饭,你真当我是无缘无故来的啊,我现在走不了了,一出门就能被人家给捅了你信不信?”/p
“不信,等你被捅了我就信了。”陆靳沉仍然不为所动。/p
修翻了一个白眼,不再话了,他觉得跟这个人交流,自己会减寿十年。/p
陆靳沉也没有再多什么。/p
顾彤咬着筷,疑惑的看了一眼修,然后又朝着陆靳沉投去了询问的眼神儿。/p
“先吃饭。”/p
陆靳沉揉了揉她的头,没有多解释什么。/p
夜色深沉,万籁寂静,起于白日里的硝烟慢慢的散去,露出了属于残忍本来的面目。/p
奔走在钢筋水泥高楼大厦之间的人杀气凛然。/p
顾彤从浴室出来,脸颊绯红,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发丝,眸光潋滟,“大叔,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了?”/p
“修是贵族,但同时也是地下世界一个很有分量的人,军火这方面的利润很大,但同时危险也很大。”陆靳沉接过了她手里的毛巾,轻柔的替她擦着发丝,“宋清沾染着这方面的生意,但跟修比起来是巨人跟蝼蚁的差别,显显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一定注定了宋清的败落,恰好我接到消息,他就在附近,所以就让他过来了。”/p
“很多时候,黑吃黑要比白吃黑更为方便快捷一些。”陆靳沉道,“更能取得对方信任,也更能摸透对方的路,修最合适。”/p
拿出吹风机,打开热风,陆靳沉的解释也便告了一个段落。/p
顾彤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现在她方才发掘原来自己对陆靳沉一点都不了解。/p
自己在的前些年,以及自己不在的那些人,这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呢?/p
“那不是什么值得述的日,过的很乱,也过的很危险。”陆靳沉轻声道,“以后不会再去了,现在挣钱才是我最主要的事情,不然要怎么养你?”/p
“我很难养吗?”顾彤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p
“好养,好养,我家宝贝儿最好养活了。”陆靳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声哄着,甜言蜜语不要钱的往外冒。/p
顾彤不安的心也逐渐安稳了下来,她转身伸手勾住了陆靳沉的脖,温柔的吻住了他的唇瓣,细细的舔舐吮吸。/p
陆靳沉眸光微暗,一手扣住了她的腰,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这个讨好的吻慢慢加深。/p
修厚脸皮的住了下来,就算是陆靳沉三句话不离一个滚,他也依然毫不在乎,顶多听烦了就在地上滚两圈儿,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就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下,打死都不下来。/p
两天后,关于宋家一家的事儿,新闻报道也就出来了。/p
宋父抢救无效,于凌晨在医院死亡,宋曦儿因杀人罪被收监,等待审判。/p
宋清在医院接受治疗,荷枪实弹的武警二十四时不间断的守着,争取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p
所谓的墙倒众人推也便是如此。/p
林朝生走之前给顾彤留下了一份礼物,她打开看了,是宋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p
陆靳沉在这之前就已经差人秘密受够宋氏的股份了,但毕竟大头都握在宋清跟宋父的手中,人家不抛售,即便他们有手段也完全得不到。/p
顾彤不知道林朝生是如何得到这些东西的,她也没有想过自己是否应该收,她前脚刚拿到,后脚就拿给陆靳沉去处理了。/p
陆靳沉自然收下了,而且还发了一条短信感谢林朝生,将他的这份礼物当做了订婚礼。/p
不管林朝生如何想,只要他坐实了礼物的名头那便是如此,谁都没用。/p
陆靳沉待了三天就走了,毕竟那边的事情也时时刻刻都充满了紧张感。/p
顾彤脸上的痕迹已经能遮掩过去了,身上的伤痕却不那么容易消,每次看陆靳沉都觉得一阵火大,恨不得将宋清从医院拖出来再揍一顿。/p
修跟顾彤一起将陆靳沉送走了,看着飞机起飞,顾彤的心里再次空落落的。/p
“彤彤,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