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傅惜云还是去到了主卧,躺着睡觉去了,这次,才沾床没多就睡下了。/p
陆御哲也是帮她盖好了被子,调好空调温度,又盯着她半响才走出去的。/p
没多久,就传来轿车引擎发动的声音,陆御哲开着那辆奥迪,脸上再无温情,周身覆上冰冷的气息。/p
半个小时之后,到达一间会所。他直接把车停在门口,下了车就往里大步向前。/p
有一个黑衣保镖领着他到了一间房间门口,那人恭敬的开了门,随着陆御哲的到来,坐在椅子上的两人更是如坐针毡,不经意间冷汗已经冒了出来。/p
本来还坐着的顾衍站了起来,走到他身旁,也无往日的温和,话语中带着严肃,“人都在这,这次可不能动手了,不然就出人命了。”/p
触及到陆御哲冰冷的目光,在这大热天的谢导生生打了个寒战,全身都在细细颤抖。他几乎整个身躯都用纱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和鼻子,像个木乃伊,又有些地方凸出来,样子十分滑稽。这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身上的伤痛还记得,自然是胆怯的。/p
本来在旁边的于红还是面不改色,强装淡定,只是现在手心已经紧握衣角,额头上也开始有汗流出。/p
她昨天晚上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早就跑回去潇洒去了。谁曾想今早就被一堆人给“请”了出去,带到这个鬼地方。整整大半天没一个人过来,任她怎么哀嚎,尖叫都没用。/p
直到两个小时前,这里又来了一位新成员。谢导被人架了进来,她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然后她才知道昨天的事没有成功,现在反而惹了一身骚,不甘心之余也有恐惧。所以,现在她看谢导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幽怨。/p
陆御哲随手拉开了一张凳子,动静略大,一下子就打断了本该有的宁静。/p
他不紧不慢的坐下,双腿交叠,微侧着头,饶有趣味地盯着前面的两人,像是惬意极的样子,可是眼底的锋芒却无法忽略。/p
可是,这才是暴风雨的前奏。/p
他神情有些眷懒,指尖燃起了一根烟,冒出了细细的烟雾,“听说昨天于经纪去了仪星会所。”/p
于红看着前面的两人,一个是凌川老总,另一个是她的老总,早已发觉摊上了大事,不经意间眼神带着躲闪。/p
她掀下眼皮,强装镇定,“是啊,昨天去那里跟朋友小聚。”如果细看,不难发现她的裙摆在抖动。/p
陆御哲背靠椅子后面,吸了一口烟,嘴角溢出烟雾,“我竟不知跟朋友小聚还要带上一个毫不相干的新人,就不怕唐突了别人?”/p
那个毫不相干的人自然就是傅惜云,本来就不认识,也不需要引见,带人去不就是多此一举或者是有其它图谋。/p
在一旁听着的谢导眼神也是颤巍巍,触及到别人的目光也是很快就掀下眼皮,整个脖子都快缩成一团了。/p
她握着衣角的手已经开始泛白,却还在强颜欢笑,“就是单纯的想带新人去认识些朋友,见见世面,对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一点都不唐突,不唐突…”/p
“这真是难为你了,还要为新人考虑。”陆御哲不以为意地说了这一句话。/p
于红却莫名的紧张起来,整个身体都在紧绷。总感觉下一秒就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语气都有些颤抖。/p
“这都是我该做的。”/p
果然,随着烟头掉落,陆御哲站了起来。/p
“什么是你该做的不知道吗?”他语气尽显冰冷,脸上毫无表情,倏然的起身让人更是心慌,“自作主张,为一己之私随意将人带到那种地方,谁给你的胆子?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谁都别想活着离开。”/p
这一声打破了之前所有表面上维持的祥和。/p
于红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随着陆御哲的讲话,她站了起来,只是双脚都有些无力。/p
然后陆御哲毫无温度的话语又传来,“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我现在没有耐心在这跟你闲聊,这种事,一次就够了,一次就能让你们万劫不复。她受的苦,我要在你们身上加倍讨回来。”/p
“不,不是这样的,都不关我的事,要怪就怪他。”于红用手指了谢导,脸上一片愤恨,“是他把傅小姐弄伤的,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走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一直在做无畏的辩白。/p
旁边的谢导心中更是焦急,就怕这个女人把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他,明明他只是等着人乖乖到来,然后干点坏事,怎么就成他主使的了?/p
他忍着剧痛,一只手搭在扶手旁,站了起来,脚步都不稳,语气更是高亢,一顿一顿的,没那么清楚,“明明是你把人带来我这的,还说什么万无一失,可以随意,怎么就都成我的错了?…要怪就怪你,我还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女人。”/p
于红更是气得破口大骂,“是你害傅小姐受伤的,我可没帮你,别在这诬赖我,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怪得了谁,是不是睡多了女人连自己做了什么都忘记了。”/p
他的嘴被纱布围绕着,说着话就有一团凸起,很是突兀,“你少在冤枉我,装得有多清高,背地里就是一婊-子。”/p
猛然间,桌子被人拍了一声响。两人不约而同地襟了声,全都看向陆御哲,脸上也都写着惊恐。/p
陆御哲的拳头已经握紧,青筋都要暴出来了,也没必要忍了,“是不是好日子过得太潇洒了,什么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