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在就好,我就不过去了,记得提醒三爷,派人通知亲家母一声。”聂二太太说着,又道:“生下来之后再报信给我,我去道喜。”
“噢……”婆子这回真怔住了,出门的时候还有点犯傻。
婆子从聂二太太屋里出去到聂大太太屋里,聂大太太也是一样的态度,只问了句请产婆了没,根本就没有过去看的意思。婆子一脸不解的回到三房,婆子们己经扶着朱氏进了产房,聂烃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办好,只等两个伯娘过来料理。没想到没有一个过来的,只说生完之后给她们报信。
朱氏才开始疼,还没到使力生产的时候,比较有精神,听婆子如此说,便大声对聂烃道:“早就跟你说指望不上,你还偏偏去叫。总是说你伯娘好,现在知道了吧,你伯娘们好的很,侄媳妇生孩子了都不来看看,这肚子里的可是聂家的种,聂家头一个孩子都不过来瞧一眼。”
产婆来的很快,稍停一下朱太太也来了,朱太太拿了聂烃五百银子之后先把自家房舍换了,带着对自家姑爷态度也好了许多,说话十分的巴结,聂烃也没像以前那样讨厌她了。等产婆扶着朱氏进了房产,朱太太就开始对聂烃说了,不外乎是朱氏那些话,分家不平,二房占了两份,三份只得一份之类的。
本来聂烃对与分产分配还挺无感的,三房人分为三份也是理所当然,聂大太太还活着,也不可能绝了大房,非得现在把大房的财产平分了,实在很不厚道。但今天朱氏生产,这么大的事,两个伯娘都没露面,他心中不由的有几分怨念。
朱氏在产房里喊了半天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才生下一个儿子,早饭过后聂二太太和聂二老爷带着两身衣服过去道喜,朱氏累极己经睡了,朱太太还在,看着小外孙,那口气就得意多了。朱氏生的是儿子,聂家头一个孙子,对比绝户的大房,无子的二房,这绝对是立功了。
聂二太太根本就不接话,神色更是淡然。聂二老爷看情况不对,看了孩子后就借故走开。没一会冯惠姐也来了,弟媳妇生产,嫂子总要过来道喜。
朱太太看到她过来话就更多了,话里话外就说冯惠姐是不下蛋的母鸡,冯惠姐听得大怒,呛了朱太太两句,放下衣服,孩子都没看就走了。
“亲家太太,你看看二奶奶这脾气,不是我说……”朱太太没想到冯惠姐这么不给面子甩手走了,不能上前去拉冯惠姐,朱太太开始对聂二太太说了。
“我儿媳妇很好,我很满意。”聂二太太打断朱太太的话,也起身道:“屋里事多,我先过去,洗三时再来。”
聂二太太抬脚要走,朱太太又是一怔,却是上前拉住了聂二太太,一脸指责的道:“这孩儿落地了,却看不到奶妈,亲家太太也没太成算了。”
聂二太太听得脸色沉了下来,看向朱太太道:“聂家己经分家,二房就要搬出去住,事情也是千头万绪。各家事各家管,小三夫妻才分出来单过,事情忙不过来是有的,小三爹娘去的早,有事麻烦伯娘也是有的,但总要提前说一声。事前不说,现在又说我没成算,孩子出生要奶娘这种事,难道还要我说,小三就不知道?”
朱太太脸色也跟着变了,以前只是背地里说,现在直接说到聂二太太跟前,道:“果然是没娘的孩子是根草,这伯娘再怎么样也不是亲娘,说什么自家忙,根本就是甩手不想管了。”
“伯娘本来就不是亲娘,三老爷和三太太是去世早,大房和二房把小三抚养大,娶上媳妇,另外分了家产,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到了地下也对的起早亡的三老爷。”聂二太太说着。
她从来就没要求过聂烃拿她当亲娘孝顺,同样的聂烃也不能要求她这个伯娘拿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就是亲儿子,二十几岁了也要当家立计,不能总让她这个亲娘里里外外张罗。
朱太太被呛的无言以对,正酝酿着情绪打算大闹一场,聂二太太却是懒得理会她,转身就往外走。
朱太太看拦她不住,只得到里间喊着聂烃道:“女婿,你自己过来看,看看你的好伯娘是如何待你的。”
聂烃因为守着朱氏一晚上没睡,本来正在里间歇着,朱太太这样高声一喊,不但聂烃被吵醒了,连旁边放的孩子也被吵醒了,顿时哇哇哭了起来。
聂二太太本来都要出院门了,却是停住脚步看向朱太太道:“朱太太就是十分想闹气,也得看看眼前,你的女儿才生产完正坐着月子,月子里闹气坐下病根是她自己受,谁都替不了她。”姑娘生完头一天,岳母娘就闹气,那就闹吧,看看最后谁吃亏。
朱太太却是叫嚷着道:“二房抢占三房的钱,以为有个好女婿就得了势,欺负女婿没亲爹娘,这事说到那里都是女婿占理。”
“那就随你到哪里去说。”聂二太太冷声说着。
聂烃迷迷糊糊从床上起来,还有点搞不清状况,不过想到昨天聂二太太面都没露,心中也有几分气,此时便一言不发,看看朱太太又看看聂二太太。
聂二太太扭头看看聂烃,忍不住道:“你也二十几岁的了,怎么也得学会当家立计,打发人寻牙婆找个奶妈不是什么难事。”这种事情吩咐婆子一声就好,不到半天牙婆就把奶妈送来了。
聂烃听得十分不顺耳,道:“伯娘自己都说分家了,三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