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老是输,我和闺蜜党几乎是轮流在他粉嫩粉嫩的脸上留下口水印,凑近他的时候还能嗅到一股甜甜的奶香味道。他倒也不害羞,被亲的时候咯咯地笑得很开心,到后面他开始逆袭了,也在我们脸上轮流啪嗒留下口水印。
直到又有一次我输给他的时候,他先奶声奶气地问了我一个问题——白姐姐,你有男朋友了吗?
那时候我刚上高一,确实还没有男朋友,虽然觉得他这问题很有早熟的倾向,但我还是在闺蜜党的嬉笑声中据实回答。
然后他眉开眼笑地叫我闭上眼睛,说要惩罚白姐姐,接着慢吞吞地爬过来,攀着我的肩膀站起来,用力地在我一边脸颊上亲了一下。我搂着他香香软软的身子母爱爆棚,忍不住也在他婴儿肥的脸上亲了亲,结果麻烦立刻来了。
他非要说我违规了,必须得接受一个更严重的处罚,还叫我闭上眼睛。在闺蜜党的声讨下,我只能乖乖地闭眼,但其实心里还是很放心的,觉得这奶娃娃最多也就是咬我一口,然后在这种安心的想法中……初吻被夺走了。
从那之后,沐小夏就一直以“初吻归他了”为由,说什么要对我负责到底,虽然他还小,但是他是一个对感情非常忠贞的男人,所以等他长大了也不会嫌弃人老珠黄的我。甚至不管在场有多少人,看到我就会大喊耀耀小媳妇儿或者童养媳,这让我数次被人误会成一个有恋童癖的变态老女人……
而伴随着他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的共同增长,他的性格越来越欠揍,面对我的时候从他嘴里蹦出的词汇也愈加惊世骇俗,我一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就开始乱跳。连当初何默天都被他一顿往死里批判的人身攻击,不过何默天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毕竟他也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
好在沐小夏上的是管教很严的全日制寄宿小学,平常只有周末能回家。他爸妈也对自己儿子的行为很无语,说也没用,打也没用,只能不轻易放他来见我。
所以从出外疗伤到现在,今天是我跟他在今年的第一次见面。只可惜堂妹白悦去其他亲戚家了,没有和我一起来,不然就可以让他们两个掐上了。
这时候走在前面的沐小夏听到我们的对话,又洋洋得意起来:“你看,大家都知道你初吻都送给我了,还说不是我媳妇儿?再说了,我又不是不会对你负责,小羽姐姐阿浅姐姐都能帮我作证呢!”
程乔默默地帮我按住额角欢蹦乱跳的青筋:“阿耀冷静,小心心肌梗塞脑溢血。”
我拨开他的手,朝上面那个耀武扬威的小混蛋冷笑一声:“沐小夏,你以为现在你爹妈不在,又有人给你撑腰,我就不能动你了是吧?你已经不小了,别那么天真,这里人工湖那么多,我可是记得你不会游泳的,什么时候你孤零零的身影出现在我视线里……哼,你说到时候我应该让你喝多少水,再用渔网把你捞上来呢?听说那湖都是用来养大鱼的,等你吃到里面的鱼屎,估计还会塞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