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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吹牛。”
穆求道却再一次为三足金蟾作证:“五百年前,它确实步入了化神境界。虽然只是化神初期,不过自称为王,倒也并无不妥。”
陈浩一张脸漆黑,这只死,居然真这么厉害!
“臭小子,本王都说了,别小瞧本王,你偏不听,现在打脸了吧?”
三足金蟾得意洋洋,嚣张地叫嚷着。
陈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次,他还真无话可说了。
谁又能想到,在田间地头遇到的一只蟾蜍,曾经居然是化神期的大妖呢?
“不过,五百年了,你的伤还没恢复,修为仍旧跌落到筑基期,未免太不应该。”
穆求道凝望三足金蟾,道:“你是天生地养的灵物,按理说,即便是被化神巅峰的黑鳞王打伤,只要不死,也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修为。可你……”
“你真的是三足金蟾吗?”穆求道怀疑地问道。
“噗嗤!”陈浩忍不住发笑,“死,你是有多菜啊,居然让穆前辈怀疑你身份的真实性!”
三足金蟾老脸羞红:“臭小子,不准笑,你要再笑,本王撕烂你的嘴!”
陈浩有恃无恐:“有本事你来啊,看看是谁撕烂谁的嘴!”
三足金蟾气得直跳脚:“虎落平阳被犬欺啊,等本王恢复了修为,一定要狠狠收拾你!”
陈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样子的威胁,他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
三足金蟾恨恨地瞪了眼陈浩,随后转头看向穆求道:“道友,我也不知为何,我修为一直恢复不了,可否请道友帮我诊治一番?”
穆求道也不讲究人要有别,对三足金蟾并无防备,眸中射出两道金色光芒,落在三足金蟾身上。
好半晌,金色光芒方才消失。
“难怪你伤势久久未愈。”穆求道说道,“黑鳞王给你的伤势,其实早已痊愈。你如今之所以修为不能恢复,乃是因为一道劫。”
“劫?”三足金蟾不解。
“按理来说,只有当化神巅峰的修道者,试图突破化神境,步入上苍五境的时候,才会渡天劫。”
“但是,众生之中,总有特例。”
穆求道解释道:“譬如人族,有些人天赋太强,便会命中遭劫。这是上天感应到了威胁,所以降下命劫。至于你,三足金蟾,本就是天生地养的灵物,遭遇命劫,倒也算正常。”
“怎么就正常了!”三足金蟾叫屈,“人类遭命劫,是上天害怕人类太强,可我是天生地养,也就是说,我是上天的儿子,难道上天还怕自己儿子太强了?”
穆求道错愕。
天生地养,只是一种普遍的说法,并不代表你就是上天之子啊。
“前辈,你别搭理它,这只死就是缺心眼。”
陈浩替穆求道缓解尴尬。
“你才缺心眼呢!”
三足金蟾却不肯罢休,继续问道:“道友,那你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渡过这次命劫吗?五百年了,我都修为低微五百年了,我想恢复修为啊道友!”
“命劫之解,我亦不知。”穆求道说道。
三足金蟾颓然地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憋着嘴,泪珠子都在眼里打转。
遇到穆求道,它还以为转机到了。
没想到,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顺其自然吧。”穆求道安慰道。
三足金蟾却听不进去,依旧落寞沮丧着。
陈浩知道三足金蟾的性子,这家伙现在就算哇哇大哭,过不了多久,就又会生龙活虎了。
所以,他完全不担心这只死。
他更担心的是穆求道。
虽然和穆求道没有过多交集,但穆求道和他一样都是人,还都是华夏人,他便不忍心就这么看着穆求道继续枯坐在此。
他想问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救穆求道出去。
穆求道也知道陈浩在想什么,苦笑一声,道:“除了你修为到达化神境界,否则别无他法。”
陈浩皱了皱眉,不死心地问道:“如果我将困神大阵研究透彻,是否能救你出去?”
穆求道笑了笑:“困神大阵乃是黑鳞王一生心血,你如何能研究得透彻?再说了,你就算研究透彻,也未必能救我出去。”
“为什么?”陈浩心一沉。
穆求道说道:“我坏了黑鳞王的好事,他对我恨之入骨,所以不惜以一身精血灌注困神阵,目的就是把我困死在这里。因此,你即便破得了阵法,也破不了它的一身精血神魂。”
陈浩内心沉重的同时,也觉得奇怪:“穆前辈当初坏了黑鳞王什么好事,竟让它如此丧心病狂,不惜与你鱼死网破。”
穆求道沉默了一会,似乎陷入了会议中:
“当初黑鳞王收服了京都附近的全部大妖,声势无双,风头正劲。这也激发了他的野心,它不仅想让妖族俯首称臣,还想侵吞京都人族。并以京都为,朝着四方扩张,建立一个妖王帝国。”
“我知道了黑鳞王的野心,不忍生灵涂炭,才向黑鳞王下战书,与黑鳞王在妖王洞中决战。”
“黑鳞王一开始,自信飞扬,觉得我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可以轻松镇压我,所以不仅没有带手下来妖王洞,还把妖王洞封锁了,以免我请救兵来。”
“它没想到,它封锁妖王洞这个举动,竟成了它自己的催命号角。”
“黑鳞王不是前辈的对手?”陈浩激动地问道。
穆求道忽地意气风发:“黑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