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靖将典满拉起来,满脸欣慰的看着他。
“你母亲还好吗?”
典满抿了抿嘴,脸色有些阴郁说道:“不太好,母亲这几个月一直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而且父亲跟三叔都埋葬在涿郡桃园内,母亲一直想搬去涿郡,以求能够时常祭拜父亲。”
当初下葬的时候,张飞以他们当年结拜时立下誓言,说要共同埋葬在桃园为由,请求将潘凤跟典韦埋葬在涿县桃园内。
后来经过典韦跟潘凤的家人同意,将其二人埋葬在了张家桃园内。
有张飞的仆从打理,倒也不用担心会断了香火。
而且典韦跟潘凤可是以将军之礼下葬,坟墓建的很是庄重。
张飞更是下令将桃园开放,也好让当地百姓前去祭拜二人。
潘凤的夫人黄舒本来就是涿郡之人,潘凤死后,她就带着家小回到涿郡老家去住了,平日里经常可以前去祭拜。
而典韦的夫人因为有典满的缘故,所以不能轻易搬家去涿郡,故而有些思念成疾。
现如今典满参军,以后跟在武靖身边,她一个人倒也好办的多,搬去涿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武靖闻言轻声说道:“这样吧,我在涿县桃园附近给你母亲买下一座宅子,然后再派几个丫鬟仆从照料。
你先送你母亲前往涿县,安顿好之后再回来入职。
到时候我再给你们两百亩涿县的良田,足够你母亲下半辈子坐享清福了。”
典满闻言,再次朝着武靖跪了下来。
“多谢大将军体恤!”
“起来吧,这是你们应该得的,快回去准备吧,早去早回。”
“是!末将告退!”
说完,典满立刻小跑朝着外面跑去。
典满走后,守在门口的许褚走了进来。
“主公,真的要让小满参军吗?”
别看许褚比典满大了不到十岁,可是从心里面却是将典满当成了侄子来看的。
典满也是非常喜欢许褚,经常跟他一起玩。
典韦刚刚战死,儿子典满又要接替典韦的职位,这让他这个做叔叔的很是担忧。
万一典满再遇到危险,他如何有脸在九泉之下面见典韦?
武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坚定的说道:“这是阿满的选择,我相信就算恶来活着,也一定会让阿满参军的。
他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跟在我们后面的孩子了。
阿满想要继承恶来的遗志,参军是必然的。
雏鹰长大了,总要飞向天空”
许褚沉默了,最后叹了口气,朝着武靖拱了拱手,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武靖看着许褚离开的神鹰,嘴里依旧在念叨着。
“雏鹰长大了是要飞入空中了,不过也该成家立业了”
三天后,典满大婚。
武靖为典满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做正室夫人。
此女子名叫陈秀秀,乃是广阳陈家的次女。
广阳陈家跟武靖的外公孙家乃是姻亲关系,论起辈分来,这个陈秀秀算是武靖的侄女。
陈家的长女已经24岁,早就嫁人了。
而次女陈秀秀才17岁,正好跟典满般配。
大婚之后,典满带着一家三口,前往了涿郡。
武靖给了他三个月的假期,只要三个月能够回来就行。
按照常理来说,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怀上孩子了。
典邹氏若是知道自己有孙子了,应该会慢慢淡忘典韦离世的痛苦,从而振作起来照顾自己的孙子孙女。
这也算是武靖能够为典韦做的最后的事情了。
几日后,夜晚。
武靖依旧留宿在貂蝉的房间,只不过陪着武靖的,不再是貂蝉,而是她的玉像。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靠近貂蝉的玉像,武靖也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来自心灵上的,是其他所有妻妾无法给予的。
“咚咚咚~”
正要睡着的武靖,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进来。”
“吱呀~”
房门打开,来人却是蔡琰。
“昭姬?你怎么来了。”
蔡琰看了看武靖,又看了看身旁的玉像,不由得一阵叹息。但是随后,脸上就浮现了一丝淡笑。
“夫君,妾身给夫君炖了鸡汤,喝一碗吧。”
武靖坐起身来,端起碗喝了起来。
“你是找我有话说吧。”武靖忽然说道
蔡琰微微一笑,随后温声说道:“夫君与姐姐情比金坚,妾身很是羡慕,可是夫君也不能整日都留宿在姐姐的房内。”
说着,蔡琰看向了武靖身后的玉像。
看着栩栩如生的雕像,蔡琰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以及一丝难过之色。
“夫君要重新振作起来,若是整日留在此处,时间久了,难免会心生梦魇,扰乱心性。
若是姐姐泉下有知,定然不会让夫君如此颓废的。
妾身斗胆,请夫君留宿他处吧。”蔡琰躬身行了一礼。
貂蝉死后,整个州牧府,现如今的大将军府,全都是蔡琰在操持。
虽然不是正妻,但毕竟是平妻,她也有资格管这些事情。
这些话当然也只有蔡琰有资格来跟武靖说。
武靖知道,这段时间他的心理确实多多少少有些不太正常了。
这一点从他对一个玉像产生依赖感就可以看得出来。
武靖身为一个现代人,自然知道这是心理疾病的一种表现特征。
若是再这么下去,就会变成类似抑郁症的症状。
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