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此时的安平国府衙,袁绍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踹倒。
眼神通红,如同野兽般狠厉。
“许攸!这就是你说的上策?我悔不该听你的计策,致使我一万骑兵折损三千,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一万弓弩手,又折损了近两千人!再加上三千余步兵,总共近万精锐!
你说!你该当何罪!”袁绍暴怒道
许攸却是如同见了鬼的似的,满脸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一副呆愣的模样。
看到许攸无话可说,一旁的逢纪冷笑一声,随后起身说道:“主公明鉴,属下早就看出了这武靖的计策,所以才提醒主公莫要上党。pδ
可是这许攸倒好,偏偏说是什么反其道而行之,呵呵实在是可笑至极!
你未免也太把那戏志才跟武靖看的太高了吧?”
许攸回过神来,看了看逢纪,低下头沉思片刻,忽然醒悟过来。
“主公!属下非但没有小看戏志才跟大将军,恰恰相反,他们的才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
他们这时算准了我能看出来这背后的计策,所以来了个将计就计,这才致使我大军精锐死伤惨重啊!
主公,万万不可小觑那武靖啊!”许攸悲戚的吼道
“够了!许攸!你如此长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我看你早就已经吓破胆了吧!
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参与议事了,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袁绍怒道
许攸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府衙,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府邸。
回到家之后,许攸就将自己关了起来,连续两天没有出门。
直到第三天,管家前来敲门。
“主公,大事不好了!”
“吱呀~~”
房门打开,许攸面色憔悴的看着管家。
“发生了何事?”
“主公,刚刚巨鹿来报,说审配将主公的侄子抓住了,说是犯了奸女子的重罪,还定了斩立决。”
此话一出,许攸顿时愣住了。
眼神从一开始的迷茫,变成了惊诧,再到后来的不可置信。
“扑通”
许攸瘫坐在地,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
“主公啊主公我跟随你这么多年,你真的如此绝情吗”
说到最后,许攸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既如此”
几天后,半夜,河间府衙内。
“启禀大将军,许攸求见。”
正在看书的武靖忽然一愣,随后眼神微眯,露出一丝精光。
“他在哪?”
“此时正在府衙外。”
“快!带我去见他!”
“是!”
说着,武靖就打算出去面见许攸。
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顿住了,想了想,将自己披在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又将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
然后这才朝着府衙外跑去。
“子远兄子远兄在哪里?快带我见他!”
府衙大门口,许攸正在这里等着。
可是忽然,他听到了武靖的呼喊声。
等循着声音看去的时候,许攸顿时愣住了。
只见武靖穿着睡衣,光着脚就跑到了府衙外迎接他。
这一幕,直接将许攸感动得一阵眼眶微热。
“子远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啊?”武靖激动的抓着许攸的手说道
许攸点了点头,随后朝着武靖深深一拜。
“许攸见过大将军!”
“哎~,你这是作甚?你我多年的好友,如今再相见,何须如此见外啊?
来来来,快随我回府,我要与子远兄把酒言欢!”
说着,武靖便拉着许攸的手朝着府衙内走去。
席上,武靖与许攸把酒言欢,武靖的脸上虽然没有几分笑意,但是言辞却是相当的恳切。
每每说起当年在一起饮酒作乐的时光,脸上的怀念之情溢于言表。
许攸见此,心中的忐忑放松了少许。
喝到最后,武靖依旧没有询问许攸的来意。
倒是许攸有些按耐不住了。pδ
“大将军,许攸此次前来,其实是来投效大将军的!这袁绍昏聩,绝非明主,许攸不想天下百姓落到此等庸人之手,所以只能来找大将军了!”
说着,许攸朝着武靖跪了下来。
武靖立刻快步上前,将许攸拉了起来。
“子远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好!好啊!我得子远,如虎添翼啊!从今天开始,我任命子远为我幽州军军师,兼讨逆中郎将,与戏先生一同参谋军事。
有子远相助,我相信定能将袁绍击败!”武靖认真的说道筆趣庫
许攸朝着武靖拱了拱手说道:“许攸有一良策,定能一举战败袁绍!”
“哦?是何计策?”武靖问道
虽然是这么问,但是武靖心中明白,许攸说的肯定是突袭粮仓。
历史上的官渡之战,袁绍屯粮的地方是乌巢。
可这里不是官渡,更没有乌巢,所以武靖并不确定袁绍的粮食藏在哪里。
别说武靖不知道,就连吕旷跟吕翔都不知道藏粮食的大本营在哪里。
武将之中,可能除了看守粮草的淳于琼,以及运送粮草的张郃之外,恐怕就只有向昭知道了。
谋士之中,知道粮仓的可能也只有那么寥寥几人而已。
而许攸,就是其中之一。
许攸脸上露出一丝傲然之色,随后淡淡的说道:“突袭粮仓!”
武靖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急切的问道:“子远知道袁绍的粮仓在哪?”
“就在扶柳县以北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