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州军在大将军杨文厚的率领下,对左骑军展开了突然的全线反击。
张云川得到这个消息后,错愕的同时,也当即做出了反应。
“传令前线各部,立即停止对复州李宇堂所部的围攻,撤回大兴县固守!”
“传令梁大虎的第一军团放弃对江永阳所部的清剿,立即向拢!”
“传令曹顺的第三军团放弃在临川府布防的任务,立即向宁阳府开进!”
“”
杨文厚所部的复州军有四五万人,他们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张云川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全歼他们,所以采取了零敲碎打的战术。
他准备先扫清复州军主力的外围,消耗对方的有生力量。
反正复州军想要撤回复州境内,路途遥远,他有的是时间去消耗对方。
只要将对方拖垮,让对方变得疲惫不堪,那再伺机决战消灭对方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了。
可是张云川万万没有想到,这复州军会突然杀一个回马枪。
他现在总算是搞清楚了,复州军撤退时候磨磨蹭蹭的,他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是对方的确是在撤退,各方面的情报也显示,对方是因为劫掠大量的财货,搜刮地皮,所以这才耽误了撤军的速度。
复州军如今全线反击,这才让他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张云川现在在宁阳府境内只有大熊的一个军团,战兵才两万出头,其他的都是辅助作战部队。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对上复州军的主力,只有大败亏输的份。
为此,张云川当即改变了作战意图。
那就是立即撤回大兴县固守,而后调集周边地区的军队,来一个反包围。
他们左骑军第二军团无法和复州军硬碰硬,可是坚守待援还是能够做到的。
传令骑兵沿着大小道路在狂奔,他们不惜马力,在拼命地抽打着马匹。
“驾!”
“驾!”
“在一条乡间小道上,几名骑兵在策马疾驰,他们的神情都很着急。
如今复州大军突然全线反扑,他们身处战场的军队却没有丝毫的防备。
特别是为了追歼掉复州李宇堂所部,左骑军各部也都采取了正面追击,侧翼包抄的策略。
可以说,大熊麾下的左骑军第二军团因为追击敌人的缘故,如今分散在方圆百里的战场上。
因为他们所处位置不同,他们对周边情况的感知也不一样。
在西边的小股警戒部队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可是在南边和北边负责围堵的部队却还在朝着李宇堂所部挤压。
如今复州全线反击,各部兵马需要及时的收拢后撤。
所以这些传令兵也都是肩负着重任。
“刷!”
当左骑军的传令兵们在策马疾驰,奋力抽打马匹的时候。
突然乡间小道上几条绊马索腾空而起。
面对突然的变故,策马疾驰的传令兵压根就来不及反应。
战马被绊倒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声,马背上的骑兵猝不及防,也在惯性的力量下,向前抛飞了出去。
“啊!”
传令兵先后被抛飞出去,他们重重地滚翻在大野地里,发出了扑通的声音。
“嘶!”
浑身剧烈的疼痛让他们感觉整个骨头都散架了一样。
一名传令兵转头扫了一眼,只见他们的马匹正在挣扎着爬起,几条绊马索格外的显眼。
“有埋伏!”
这传令兵吼了一嗓子后,伸手就要去拔刀。
“噗噗噗!”
他的刀还没,几支箭矢就宛如毒蛇一般攒射而出,穿透了这传令兵的身躯。
这名传令兵低头望着穿透身躯的箭矢,身躯晃了晃,瘫软倒地。
这些传令兵为了减轻负重,提高速度,他们都穿着轻便的衣衫。
可是如今面对躲避在暗处的敌人袭击,没有甲胄的防护,让他们成为了被屠戮的对象。
另外的几名传令兵见状,当即猫着腰,试图逃离此处。
箭矢的呼啸声不断,传令兵先后被射杀当场。
最后一名传令兵被几名冒出来的复州军斥候围住,抵挡了不到三个会和,就被格杀当场。
“大人,没有活口!”
他们很快就处理了这几名左骑军的传令兵。
“没有就算了,将尸体拖草丛里去藏起来!”
“清理掉痕迹!”
复州军的斥候队哨官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没有漏网之鱼后,这才下达了清理现场的命令。
他们快速地处理了现场,将尸体藏匿好,他们带着战利品迅速离开了这里,这里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战场上的情况格外复杂,双方的斥候队、哨骑活跃在整个战场上,他们彼此的渗透,刺探消息。
复州军这一次是有备而来,为此格外增派了许多斥候队,为的就是切断左骑军各部的联络,为他们的取胜奠定基础。
复州军的斥候队在渗透刺杀左骑军的传令兵、哨骑、斥候队,左骑军斥候队同样在做同样的事情。
整片战场上双方到处都在接战,每一处树林和草丛都危机四伏,蕴藏着无限杀机。
茶树林北部地区,左骑军第二军团野战第四营的四千多名军士正沿着小路急行军。
他们每人都跑得满头大汗,乡间小路狭窄难行,导致他们整个队伍拉得很长。
他们的主力部队已经在茶树林咬住了复州军李宇堂所部,双方正在交战。
他们的任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