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又询问了一些李廷关于黑旗会此次叛乱的案子,李廷都是一一作答。
其中包括副总会长胡岩亲自说情,欲要为曾经追随他的一些亲信开脱,可都被李廷一一婉拒了。
在李廷看来,这一次大将军不仅仅是要整顿黑旗会,更是以此敲山震虎。
大将军将自己放在这个副总会长的位子上,那自己自然不能辜负了大将军的信任。
凡是涉案之人,无论是谁的部属、谁的亲戚,在他这里,一视同仁,不会徇私枉情。
“这一次你做的很好!”
面对李廷拒绝为那些涉案的人开脱的做法,张云川当即对李廷进行了口头表扬。
“唯有一视同仁,才能彻底地打消一些人的侥幸心理!”
“要是犯了案,因为有背景,有关系就从轻处置,甚至放他们一话,那就无法达到严惩一批人,震慑一批人的目的。”
“其他人要是也抱着如此侥幸心理,那以后此类的事件将会层出不穷!”
张云川面色严肃地说:“唯有从严从重处置,才能让其他人知道,底线不可触犯!”
“触犯者死!”
李廷看大将军的态度如此鲜明,他的心里也很振奋。
他觉得就应该如此!
当初在东南节度府的时候,却是全然不同的感受。
他虽然抓捕了许多的污吏,可是往往有人请托说情,节度使大人就心软了。
大多数的时候,节度使大人仅仅是口头训斥几句就让自己将人给释放了。
美其名曰,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事实上狗改不了。
这些人没有受到严厉的处置,仅仅是被敲打训诫,他们一旦有了机会,还会再次的伸手去贪墨的。
这些人获得了自由后,表面上对节度使大人感恩戴德,大肆地赞扬节度使大人仁慈宽宏。
反过头来将他李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地针对他,这让他苦不堪言。
可以说污吏没有受到处置,节度使大人受到了赞扬,反倒是他李廷成为了打击同僚,邀功请赏的恶人。ν
现在大将军不提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直接严肃处置,他觉得就是很好的办法。
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震慑其他的人,让他们在做一些事的时候,有所顾忌。
“凡是涉案的人,依律严惩不贷!”
“该杀的杀,该充苦役的去充苦役,必须要从严从重处置!”
“将那些应该处斩的人,你定一个时间,在宁阳城东门外公开处斩!”
张云川对李廷吩咐说:“届时我会让内阁、军机阁、政事阁以及各衙门的大小官员将领都去观刑。”
“是!”
李廷当即答应了下来。
他明白,这是大将军要借这一件事,教育其他的人,让他们不要步其后尘。
张云川又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儿,李廷都是一一地应了下来。
到最后,张云川揉了揉自己疲惫的太阳穴道:“你还有别的事儿吗,没有的话,今日就先这样吧。”
李廷犹豫了几息:“大将军,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云川看李廷仿佛真的有话说,当即道:“我们私下里,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要那么拘束。”
“是!”
李廷大脑飞速转动,理了理自己大脑里的思绪。
“大将军,我身为黑旗会副总会长,按理说我应该处处为黑旗会着想。”
“此事之后,我应该想着如何让黑旗会浴火重生,重新的将这一面大旗竖起来。”
“可是我承蒙大将军信任,又添为内阁参议。”
“为了长远计,我觉得理应遣散黑旗会。”
“恩?”
张云川微微一怔。
“遣散黑旗会?”
张云川望着李廷,对于他提出的这个建议,颇为惊讶。
“对。”李廷点了点头说:“以往黑旗会是有一定作用的,可是如今这个作用已经被大大削弱了。”
“倘若是继续存在的话,非但不会成为大将军的助力,反而是会与各衙门、各军争权,加剧内斗。”
张云川略微沉思后,对李廷示意道:“你详细说一说。”
“是!”
李廷看张云川愿意听,所以也放开胆子说了起来。
“据我所知,黑旗会成立之初,大将军是将其作为一支暗处的力量在使用的。”
“凡是大将军不方便出面的事儿,均是交由黑旗会去处置。”
张云川点了点头。
他当初身份很敏感,很多事儿不方便出手,所以都是黑旗会在暗中去清扫一些对自己有威胁的敌人。
在这一方面,黑旗会做的很好。
“与此同时,黑旗会当时也是贩卖私盐,为大将军筹措银两的重要力量。”
“而且他们渗透在地方,不断地吞并地方的一些江湖帮派,也能及时地给大将军提供不少的消息。”
李廷顿了顿说:“当初大将军的实力弱小,需要暗处有这么一支力量为大将军保驾护航。”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了。”
“现在大将军您已经占领了两州四府之地,在大将军府之下,也组建了内阁、军机阁、政事阁、督察司、刑罚司和军情司各衙门。”ν
“现在这些衙门只要各司其职的话,那大小事务均能够处理得很好。”
“黑旗会搜集情报的事儿由军情司分担了,整顿地方势力、帮扶百姓等完全可以由政事阁所属州府衙门负责。”
“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