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后方一个小村落内,大量的复州军军士正聚集在一起吃饭歇脚。
村内的农家小院内,炊烟缭绕。
二十多名壮妇正在忙着切肉炒菜,为复州军的兵马使何远忠等人准备饭食。
兵马使何远忠脱了自己那沉重的甲衣,当即有亲卫给他打了热水擦脸洗手。
何远忠洗了一把满是泥尘的面颊,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他转头对伺候在门口的一名参军道:“传我的军令下去!”
“让将士们都吃快一些,一个时辰后开拔!”
“现在军情紧急,可耽误不得。”
“这前边已经和荡寇军接战了,我们得尽快地上去,不能给荡寇军喘息的机会!”
“是!”
参军应声而去。
荡寇军和黑旗军在小黑河一线大战一场。
如今黑旗军溃败,荡寇军虽然打赢了,可是连日的追击也人困马乏。
现在可是击败荡寇军的绝好机会。
特别是他们的前锋大将梁玉率部已经和荡寇军追击部队在前边已经交手了。
他估计荡寇军的主力距离此处也不远了。
所以他们得抓紧时间吃饭休整,而后大军挺进,争取一鼓作气将荡寇军给消灭掉!
只要打垮了荡寇军,那放眼复州全境,就仅剩下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三香教以及山贼流寇了。
小王爷赵永寿如今威望不足。
他何远忠要是能够打赢这一仗,那必定在军中的威望更盛。
届时他将会成为复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何远忠想到光明的前途,心里就格外的畅快。
他洗漱一番坐下后。筆趣庫
当即有人壮妇将一盘盘菜肴端上了桌。
“报!”
何远忠刚抓起筷子吃了几口菜,一名参军就出现在了门口。
“什么事儿?”
何远忠目光投向了出现在门口的参军。
“兵马使大人,斥候上报,在我们的北边森林里,出现了一支黑旗军的队伍。”
何远忠一怔,旋即问道:“多少人?”
“约有千余人。”
何远忠想了想后,分析道:“估计是被荡寇军击败的残兵败将而已。”
“不用理会他们。”
“告诉后边的辎重队伍,让他们多增派岗哨,加强戒备。”
参军犹豫了几秒后道:“兵马使大人,这黑旗军战力不弱。”
“这么千余人的队伍在我们的侧翼,对我们的辎重队伍是一个威胁。”
“要不要派出一支兵马去将他们给清剿了?”
何远忠当即没好气地道:“你啊,就是分不清楚轻重缓急。”
“如今大战在即,当集中兵马对付荡寇军才是当务之急。”
“区区的一股残兵败将而已,何必兴师动众?”
“再说了,这黑旗军被荡寇军打得落荒而逃,如今必定是士气低落,人心惶惶。”
“我们怎么一路大军在此处,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过来招惹我们。”
“派人盯着他们即可,待收拾了荡寇军后,再回头收拾他们。”
“是!”
参军听了何远忠的一番话后,也微微点头。
现在他们的主要敌人的确是正面的荡寇军。
至于已经被击败的黑旗军溃兵,对他们的威胁的确是小一些。
“报!”
“前线大捷!”
正当何远忠和参军在说话的时候,外边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紧跟着就响起了信使兴奋的呼喊声。
何远忠听到外边的呼喊声后,也放下了筷子,目光投向了院子外边。
片刻后,一名浑身甲衣染血的信使经过了亲卫盘查后,被带入了院内。
“兵马使大人,我是梁将军麾下信使!”
信使抱拳高兴地道:“我家将军已经击败荡寇军一部,斩首近两千!”
“我家将军已经率部在追击溃逃之敌!”
“我家将军特让我来向兵马使大人报捷!”
何远忠听闻前锋大将梁玉在前边打了胜仗,斩首近两千,他也豁然起身,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哇!”
“梁将军不愧是我复州军的一员悍将,旗开得胜,打得好!”
院子内的那些参军、军官们也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他们各个喜笑颜开,振奋不已。
“看来荡寇军的确是如同我所料!”
“他们击败了黑旗军,已经变得骄横自满,目中无人了!”
“如今他们人困马乏,正是我们击败他们的好机会!”筆趣庫
何远忠当即下令道:“事不宜迟,我们当应该乘胜追击,一举击败荡寇军!”
“传我的军令,各部兵马立即出发,全军压上去,与荡寇军决战!”
有参军当即道:“兵马使大人,将士们一路急行军到此处已经疲惫不堪。”
“如今正在吃饭,要不要再等一会儿再出发?”
何远忠摆了摆手:“战机稍纵即逝,不能等了!”
“告诉将士们,打完了这一仗,我请大家伙吃肉!”
“每人五斤肥肉,到时候敞开肚皮吃!”
“现在先扑上去,将荡寇军给我击败再说!”
前线的胜利让何远忠这位兵马使也受到了很大的鼓舞。
特别是梁玉如今正在追击荡寇军的溃兵。
要是他们能够趁机扩大战果,驱赶着溃兵杀过去,那就有可能一鼓作气击败荡寇军的。
如果他们现在在这里吃饭歇息,以梁玉麾下的万余人后继无力,到时候不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