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震天响,喊杀声直冲云霄。
荡寇军的强弓劲弩对准了那些打头阵的俘虏们,毫不留情地进行了覆盖性的射杀。
“嗡!”
“咻咻咻!”
一支支泛着寒芒的羽箭从天而降,不断有冲锋的俘虏兵被箭矢穿透身躯,钉死在了地上。
“啊!”
“我的眼睛!”
有的眼睛被箭矢穿透,鲜血淋漓。
也有的大腿中箭,痛得扑倒在地。
冲在前边的俘虏兵们宛如熟透的麦子一般,一片片的倒下。
受伤的俘虏兵们倒在尸堆里哀嚎痛呼,惨叫声不绝于耳。Ъ
看到前边的人倒下这么多,后边的人脚步变得有些迟疑,神情变得有些惊恐。
不少人甚至打了退堂鼓。
“杀!”
“杀!”
“杀!”
在俘虏兵的身后,以整齐队列向前推进的黑旗军将士宛如移动的钢铁堡垒。
前排的将士身披厚厚的甲衣,高举着盾牌,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的。
他们大步向前推进,压迫得俘虏兵们没有后退的空间。
侧翼又有骑兵虎视眈眈,以至于遭遇箭矢打击的俘虏兵们很多人乱作一团,伤亡不断攀升。
“弓弩,对准左侧!”
“覆盖性三轮射击!”
“将荡寇军的弓手给我打掉!”
俘虏兵的冲锋暴露了荡寇军弓手集结的区域,黑旗军都督李阳眯着双眼,面容冷酷。
一名名黑旗军的弓弩兵迅速跑步向前。
前方的俘虏兵和突进的友军阵列给他们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那一面面迎风招展的旗幡汹涌向前。
他们在这些遮掩下,迅速抵达了自己的攻击位置。
弓手们张弓搭箭,寒光闪闪的箭矢斜指天际。
“放!”
弓兵都尉令旗挥舞。
只听得弓弦嗡的声音响起。
一片黑云腾空而起。
密密麻麻的羽箭越过了那些略显混乱的俘虏兵的头顶,朝着左侧的荡寇军弓手区域覆盖打击。
“箭矢来了!”
“快躲!”
看到天空中那迅速逼近的黑云,那些正在抽箭搭弓的荡寇军弓兵们面露惊愕色。
他们惊慌的试图躲避。
“噗噗噗!”
“噗噗噗!”
强劲的箭矢从天而降,荡寇军的弓兵队伍中顿时腾起了一片片的血污。
荡寇军的弓兵不需要近战厮杀,他们往往都是躲避在后边放箭即可。
所以他们很多人都没有穿甲,仅仅是穿了单薄的军衣而已。在密集箭矢的覆盖打击下,荡寇军弓兵顿时倒下了一片。
当那些幸存者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入眼所及,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同伴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不少中箭没死的也躺在地上呻吟哀嚎,这让那些幸存者后背疼起来一股凉气。
倘若是他们方才躲慢一步,现在倒在血泊里的应该就是他们。
“站起来,死的不要管,活着的不要发愣了,向我聚拢!”
“继续放箭!”
一名荡寇军的校尉看着那些吓得面如土色的弓手们,催促着他们再次集结。
幸存的荡寇军弓手们在军官的命令下再次聚拢,准备给予黑旗军进行还击。
可他们刚聚拢,天空中又响起了凄厉的呼啸声。
“箭又来了!”
“快跑啊!”
听到那死亡的呼啸,荡寇军的弓手们宛如受惊的兔子一样,一哄而散。
“站住!”
“不要乱跑!”
校尉看着一哄而散的弓手们,气得破口大骂。
“噗噗噗!”
下一刻,这位校尉的身上就扎了十多支羽箭。
两支羽箭透过了甲胄的缝隙,深深地扎进了校尉的身躯里。
校尉低头,摸了摸从甲胄缝隙中冒出的血水。
他踉跄的走了几步后,一头栽倒在地。
“校尉大人中箭了,快救校尉大人!”
看到倒地还在挣扎的校尉,有几名荡寇军军士转头奔了过去,试图营救。
可他们刚将受重伤的校尉搀扶起来,新一轮箭矢又到了。
在痛苦惨呼中,这几名荡寇军军士和校尉都被射杀当场。
周围那些躲避在大车、盾牌后边的荡寇军军士看着被射成刺猬的校尉等人,都是面如土色。
黑旗军几轮箭矢的覆盖性射击,打得荡寇军弓手东躲西藏,不敢露头。
进攻的部队没了密集箭矢的威胁,又大着胆子发起了冲锋。
“投石机!”
“给我轰!”
黑旗军这些天也没现在,他们暗中打造了三架投石机,现在全部投入了战场。筆趣庫
几十斤的石块在强劲力道的反弹下,抛射砸向了荡寇军的营地。
“轰!”
“轰!”
“轰!”
几十斤的石块杀伤力惊人。
一座荡寇军的哨塔被砸中,当场哗啦的散了架。
哨塔上的几名荡寇军军士被坍塌的哨塔掩埋掉了。
另外的两块石头砸进荡寇军的营地,掀翻了十多顶账,砸死砸伤了二十多人。
当石块停下的时候,石块上已经沾染了鲜血和碎肉。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荡寇军军士都是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面对黑旗军的猛烈进攻,荡寇军大都督胡军手里拎着长刀,目光中尽是决然色。
他已经不准备逃了!
他打了一辈子的仗,手上沾满了鲜血。
他是叱咤风云的荡寇军大都督,他宁愿战死,也不愿意落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