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旁一块大石头上,光州飞鹰军暂代的副将马子晋正站在上边吆喝着。
“飞鹰军的弟兄们,我是暂代副将马子晋!”
“秦州追兵有左骑军的人去挡!”
“你们不用再往后跑了!”
马子晋大声喊道:“无论你们先前是谁的部属,现在全部归属我统帅!”
“凡是过来重新登记造册的,马上就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了!”
“飞鹰军的弟兄们,不用再往后跑了,都到我这边来!”
“”
在马子晋的吆喝呼喊的同时,他派出的好几个小队的人马也沿着官道四处大喊。
那些被击溃的飞鹰军将士此刻是又困又饿。
先前将领们阵亡的阵亡、失踪的失踪。
纵使有诸如马子晋这等还活着的,手里没有粮食,也没办法去收拢溃兵。
毕竟收拢起来,连饭都没得吃,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分散跑,自己想办法解决吃的。
况且当时秦州军就咬在后边,他们也没时间去收拢溃兵。
现在不一样了。
左骑军顶了上去。
马子晋又被特使梁子墨任命为了代理副将。
为此,他也积极地行动了起来,开始收拢溃兵。
溃兵们混杂在了逃难的百姓中,他们也不知道自己逃往何处,反正往后方跑就是了。
现在看马子晋收拢人马,还给饭吃。
那些群龙无首的溃兵这才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了马子晋的周围。
这倒不是他们有多么强大的凝聚力,单纯的就是肚子实在是太饿了,希望能够吃一顿饱饭。
马子晋命人将这些收拢的人马重新的登记造册,然后将他们重新的编队。
对原来的一些哨官、都尉等军官进行了新的任命。
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委任状和印信。
可马子晋总算是将那些溃散起来的溃兵收拢了一些。
在短短时间内,他就收拢了千余人,手里总算是有了一支可用的力量。
马子晋手里有了左骑军调拨给他的粮食。
他当即下令就地埋锅造饭,给手底下的这些收拢起来的溃兵先吃一顿饱饭再说。
与此同时,他也派出了人手去前边警戒。
毕竟他对左骑军的战力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他准备将兵马收拢起来后,继续往后撤,以避免再次卷入战事。
“副将大人!”
“副将大人!”
当马子晋自己还在收拢溃兵,还没吃上一顿热乎饭的时候,他派出的探子骑马回来了。
看到探子回来了,马子晋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周围那些正在烧火做饭的溃兵们也都是纷纷起身,有的在收拾行囊,已经准备继续往后跑路。
“副将大人,前边左骑军打赢了!”
探子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大声喊了起来。
“啥?”
马子晋一怔。
打赢了?
左骑军打赢了秦州军?
不对啊。
左骑军都是清一色的步兵。
咬在他们身后的那可都是秦州军的骑兵。
步兵将骑兵击败了?
怎么可能!
马子晋问对探子确认问:“你确定是左骑军打赢了,你没看错吧?”
“副将大人,我绝对没有看错!”
探子兴奋地说:“的确是左骑军打赢了!”
“秦州骑兵被打得落荒而逃,左骑军斩获很多!”
马子晋满脸的不可置信。
左骑军这么厉害?
可看左骑军出了行军队伍走的整齐一些,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啊。
可他们怎么能这么快将追上来的秦州骑兵击败呢?
马子晋现在心里有一万个问号。
“左骑军真打赢了吗?”
“秦州骑兵被击退了?”
“你详细说说,左骑军怎么打赢的。”
“”
周围那些溃兵方才准备收拾东西跑路呢。
现在得知左骑军击败了追兵,还斩获很多,他们都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了起来。
探子也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众人。
众人在得知左骑军在田野里列阵,硬撼秦州骑兵的时候,他们对左骑军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要知道,以步兵对阵骑兵,一般的军队压根就没那个勇气。
面对高头大马,特别是成群结队的高头大马铺天盖地而来,一般人承受不住那个压力。
很多时候骑兵还没冲到跟前,步兵阵列就会因为一些人的惧怕而混乱起来。
可左骑军竟然以步兵阵列击败了骑兵,这让所有人都半信半疑。
马子晋还是相信自己的探子的。
这探子可是他的亲信。
可是针对左骑军击败了秦州骑兵的事儿,他还是有些想不通。
这步兵怎么就将骑兵打得落荒而逃呢。
探子只是在外围观战,没敢靠近,所以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虽然很多人对左骑军以步兵打得秦州骑兵屁滚尿流持怀疑的态度。
可胜利还是一扫先前他们溃败的颓废之气,让聚拢的溃兵们士气回升了不少。筆趣庫
马子晋准备吃完饭后,亲自去前边看一看具体情况。
可是正当他们吃饭的时候,特使梁子墨派人来了。
“马副将,特使大人有令。”
“前边打了胜仗,左骑军需要休整,请你带人去前边打扫战场。”
“同时请你们做一些热饭送上去!”
左骑军虽然击败了秦州骑兵,可他们也付出了一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