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骑军都督陈长河返回了东南节度府兵马使衙门。
兵马使衙门内,参军和军吏们神色匆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一名参军走到了陈长河的跟前。
“陈都督大人,我家兵马使大人请大人在客厅等候,请随我来。”
“嗯。”
陈长河跟着参军穿堂过院,抵达了兵马使衙门的客厅。
客厅内,镇南军都督杨威和新军都督江永才已经先到了。
见到陈长河跨入了客厅后,他们微微颔首,打了招呼。
江万石很快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客厅。
陈长河他们要起身见礼,江万石却面色严肃地摆了摆手。ъiqiku
“军情紧急,我们就不要讲那些虚礼了。”
“长话短说,我先给你们讲一讲具体的情况。”
陈长河他们都是竖起了耳朵,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江万石。
江万石道:“镇南军驻边界的副将杨瑞上报,左骑军无端挑衅,污蔑我镇南军越界袭击他们的村落和他们的巡逻队,要求我们交出凶手。”
“我驻防边界的镇南军将士据理力争,可左骑军却充耳不闻,执意的要我们交出凶手。”
“我方拒绝了左骑军的无理要求后,左骑军直接对我驻防军队发动了攻击。”
“如今东风镇一线的兵营和哨卡、粮仓均已经被左骑军夺占。”
“我镇南军在此次冲突中死伤七百余人,被俘虏两千余人,损失甚重!”
“副将杨瑞已经紧急集结兵马,以准备应对左骑军的新一lún_gōng势。”
“只是我前线兵力不足,杨瑞希望我节度府立即出兵增援”
陈长河他们听了江万石的情况通报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知道他们迟早和左骑军会有一战。
只是没有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左骑军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攻打他们了吗?
他们都神情格外的严肃。
“这左骑军欺人太甚了!”
镇南军都督杨威杀气腾腾地道:“他们无端挑衅,还悍然对我镇南军发动攻击,我们不能再忍气吞声了!”
“我们必须要立即出兵还击,为死伤的将士报仇!”
这一次镇南军的损失不小,几千号人死伤和被俘,杨威这位都督脸上无光。
江永才皱眉道:“据我所知,左骑军驻防在三河县的仅仅只有一个营,兵力只有数千人。”
“而我边界地区驻防的军队有上万人,左骑军怎么会这么大胆突然向我们发动进攻呢?”
“再说了,我们和镇南大将军府可是刚联姻,又达成了互不侵扰的协议。”
“这一次边界的冲突,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我看不能听信前线的一面之词,我们应当和左骑军那边沟通一番,了解一下详情。”
杨威看江永才这么说,当即不爽了。
“还沟通什么?”
“老子的人被杀被俘几千人了!”
“我看他们左骑军就是想要吞了我们东南节度府,故意的找茬!”
“我们这一次要是继续和稀泥,继续委曲求全,那会寒了下边将士的心的!”
“我建议立即出兵,夺回被占领的城镇村落,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陈长河看杨威情绪激动,安抚道:“杨都督,你别急”
杨威瞪着眼珠子道:“我能不急吗,死的是老子的人,又不是你的人!”
陈长河见状,不再吭声了。
“行了,情况你们也知道了,事儿就是这么一个事儿。”
江万石环顾众人道:“我方才去了一趟节度府,已经向节度使大人禀明了情况。”
“节度使大人已经下令,由我全权负责处理这一次与左骑军发生的边界冲突。”
“节度使大人的意思很简单,这和谈肯定是要和谈的。”
“只是吃了亏,挨了打,不能忍气吞声。”
“就算是要和谈,那也得等打完了再坐下来谈!”
江万石道:“要是现在吃了亏去请求和谈,那就是城下之盟,那是耻辱!”
“节度使大人命令,即日起暂停对镇南军、左骑军的裁撤,待战事结束后再议!”
“江州军并入新军的事儿,加速推进,尽快将两军整合到一起,此事由江都督负责。”
“杨威!”
“末将在!”
“你率领镇南军主力立即开赴三河县,夺回被左骑军占领的城镇,将左骑军击退!”
“我会让清平府的镇守使刘壮也率部去三河县助你一臂之力!”
“是!”
“陈长河!”
“末将在!”
“你率部去隆兴府坐镇!”
“将兵马都给我摆到海州边界去,威胁海州!”
“要是到时候和左骑军谈不拢的话,直接给我将海州占了!”
海州是东南节度府最大的产盐之地。
原本东南节度府靠着卖盐,就可以过舒坦日子。
可如今这金饭碗被张大郎夺了。
张大郎靠着卖盐赚得盆满钵满,大肆的扩军扩地盘,这让东南节度府如噎在喉。Ъ
这一次他们东南节度府与张大郎在三河县发生了冲突,还吃了亏。
这直接点燃了东南节度府许多人压抑在心里的火气。
在消息传回后。筆趣庫
诸如支度使姜浩言等一众节度府高层就跑到了节度府,恳请节度府出兵。
毕竟东南节度府以往坐拥东南,大周朝廷都对他们忌惮几分。
可现在他们被挤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