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府境内,黑蛇洞地区跑出来的山贼在成队列的巡防军部队的步步紧逼下,朝着山口的方向移动。
巡防军骑兵队与山贼骑兵的一波交锋败下阵来,让都督顾一舟意识到,这股山贼不好对付。
他担心阴沟里翻船。
为此他愈发的谨慎小心。
他并没有急于对这大股的山贼发动大规模的进攻。
反而是像是驱赶鸭子一般,将山贼朝着山口的方向驱赶。
山贼们一路奔逃,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他,这帮官兵太阴损了!”
山贼们每一次想要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巡防军就大部压上,一幅要大举进攻的姿态。
这就迫使山贼们不敢停下来。
山贼的确是很能打,可他们的队伍中同样有不少的家眷,还带着不少的家当。
一刻不停歇的逃命,他们的体力在迅速地消耗着。
“大当家的,不能这么跑了!”
“这帮官兵就像是疯狗一样咬在后边,必须得击退他们才行!”
“不然没被他们杀死,也会被累死的!”
“我们许多人都跑不动了!”
“对啊,这么跑,还没到山口我们就没力气了。”有山贼附和道。
“要不我带人去挡一挡他们?”
有山贼忍受不了这么一直被驱赶着走,建议与官兵再打一仗。
山贼的几个大当家的凑到一起合计了一下,觉得这么跑也不是一个办法。
综合方才与巡防军骑兵队交手的经验来看,巡防军战力并不强。
这让他们还是有一些底气的。
“召集弟兄们,一家伙!”
山贼们达成了一致意见,大约千余名手持兵器的山贼停下了脚步。
他们仓促的整队,准备与巡防军打一仗,迟滞巡防军的追击步伐。
“都督大人,怎么办?”
看到千余名山贼不走了,摆出了一副进攻的姿态。
巡防军校尉们反而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方才巡防军骑兵队冲上去打了一仗,死伤近百人,这让他们对这股山贼产生了畏战情绪。
“飞豹营出战,冲散他们!”
都督顾一舟盯着挡住去路的千余名山贼,点了飞豹营校尉于长林的名字。
“都督大人,这山贼战力凶悍,这贸然出战”
校尉于长林不愿意对暗中听命于自家的山贼动手,想要劝说顾一舟稳妥行事。
“军令如山,畏战者斩!”
顾一舟扫了一眼校尉于长林,面色冷酷。
“是!”
校尉于长林不得不硬着头皮下令出战。
飞豹营的兵力足足的四千余人,可大多数都是流民出身。
他们装备简陋,没有丝毫战阵厮杀的经验。
“咚咚咚!”
战鼓声响起,传令兵策马奔驰。
“都督大人有令,飞豹营出战杀贼!”
“都督大人有令,飞豹营出战杀贼!”
“”
飞豹营的士兵们在军官们的吆喝大喊中,紧张地整队。
“进攻!”
校尉于长林看队伍整队的差不多了,极其不情愿的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一时间,战鼓声响彻荒野,大批手持着简陋长矛的飞豹营士兵缓缓地朝着山贼方向逼近。
“弟兄们!”
“巡防军就是一群窝囊废!”
“冲上去,砍他!”
山贼们多是亡命徒,他们看到衣衫破烂的飞豹营出动,没有丝毫的惧怕。
“杀啊!”
还没等飞豹营抵近,山贼反而是主动的靠了上来。
“咻咻!”
“啊!”
山贼中有手持长弓的山贼弯弓搭箭,锋利的羽箭朝着飞豹营这边攒射而来。
“噗哧!”
有前排的飞豹营士兵面门中箭,当场哀嚎着倒下了。
“噗哧!”
又有飞豹营的士兵脖颈被羽箭穿透,直挺挺的倒下。
周围的飞豹营士兵看到同伴惨死,顿时慌乱了起来。
他们都是流民出身,他们渴望有一口饭吃,渴望得到封赏。
可面对残酷的战场,他们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他们想活着!
面对大呼小叫地扑过来的山贼,流民们出身的飞豹营士兵怕了。
他们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他们惊慌地东张西望。
很快,他们就忍不住地往后退,队伍躁动了起来。
“稳住,稳住!”
“别怕!”
军官们的声音在队伍中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可整个飞豹营的队伍还在止不住地往后退。
他们从没有经历过战事。
现在面对穷凶极恶的山贼,他们没有信心击败对方。
校尉于长林也假意的大喊进攻,可压根就没制止队伍往后溃退的实际行动。
都督顾一舟看到飞豹营还没接战竟然就有崩溃的风险,眉头紧皱。
“骑兵队上去,凡是敢退的,杀无赦!”
顾一舟冷冷地下令。
“是!”
骑兵队在与山贼的交锋中虽然败下阵来。
可他们依然是最为机动的一支力量。
马蹄声响起,手里拎着马刀的骑兵队冲了出去。
“都督大人有令,擅退者斩!”
骑兵队的骑兵们大喊着,制止飞豹营的士兵溃退。
可飞豹营不敢和冲上来的山贼交战,他们依然在往后退,速度甚至越来越快。
“杀!”
骑兵队的都尉很清楚,他们刚才打了败仗。
在都督大人的心目中,已经惹得顾一舟这位都督不满。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