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牛部落营地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吆喝呼喊声。
一名名部落战士钻出了简陋的帐篷和用树枝枯草搭建的临时窝棚。
他们宛如涓涓细流一般,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了营地外的空地上,人头攒动。
他们没有列阵,也没有整队。
部落战士们聚集在自家百户和千户长的周围,显得颇有一些凌乱。
“这些可恶的大周人!”
“大早上的就吵吵嚷嚷,觉都让人睡不安稳,稍后非得给他们一个好好地教训不可!”
有部落战士睡眼朦胧,被惊扰了美梦的他们嘴里骂骂咧咧的,显得颇为暴躁。
也有部落战士尿急,直接脱了裤子放水。
“的!”
“你的尿溅在老子身上了!”
有部落战士听到身后哗啦的响,转头一看,气得破口大骂。
“嘿嘿!”
“我这尿能够驱邪,保准你刀枪不入!”
那放水的部落战士哈哈大笑。
“混账东西,我要弄死你!”
那部落战士拔刀就要冲过去教训这个放水的同伴。
“干什么!”
一名千户长走了过来,呵斥他们道:“都给我安分一些,马上就要打仗了!”
“小子,等打完了仗,我再教训你!”
那脚上溅了尿液的部落战士对着放水的部落战士挥舞着拳头,满脸的狰狞。筆趣庫
放水的部落战士提了提裤子,不屑地说:“希望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千户长看着乱哄哄一片的部落战士们,大声地呵斥着他们。
“安静一些!”
“打起精神来!
“打完这一仗,城内的钱财女人都是你们的!”
在千户长的呼喊声中,乱哄哄的部落战士们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已经开始商讨着进城后如何劫掠瓜分战利品了。
相对于聚集在营地前乱糟糟的白牛部落战士而言,张云川麾下的将士则是一片安静。
整齐列队的左骑军和亲卫军将士宛如齐整的豆腐块一般,肃立在宁阳城外,庞大的军阵鸦雀无声。
张云川的镇南大将军大纛也缓缓的出现在了战场上。
“大将军威武!”
“大将军威武!”
“”
看到张云川的大纛后,整齐列阵的将士爆发出了震天的呼喊声,他们目光中满是狂热色。
他们大将军亲自坐镇指挥,在不久前才击败了来犯的东南节度府军队。
如今大将军又要率领他们迎战山族所属的白牛部落。
在这些将士们的眼中,只要他们大将军在,那他们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张大郎的旗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白牛部落的一侧,麒麟卫的中年看到了张云川的大纛后,满脸的错愕。
“他不是率部去攻打江州了吗?”
一名亲信猜测:“有没有可能是守军虚张声势,以提振士气,张大郎压根就没有在这里?”
麒麟卫的中年盯着远处的镇南大将军的大纛和左骑军震天的喊杀声,面色阴晴不定。
“这宁阳城的守军主动出城野战,还打出了张大郎的旗帜,此事太过于蹊跷了。”
中年回头看了一眼乱糟糟的白牛部落的队伍,心里感觉到了莫名的不安。
“乌顿族长,张大郎的旗帜出现在了宁阳城,我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中年策马凑到了族长乌顿跟前道:“为了稳妥起见,我觉得我们应该退回兵营固守,同时派出更多的斥候打探周围的情况。”
“呵呵!”
面对中年的建议,乌顿族长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难怪你们大周朝廷对各地失去了掌控,各地的藩镇都不服你们了。”
乌顿族长嘲讽地道:“你们如此的前怕狼后怕虎,做事缩手缩脚的,这怎么能够成大事呢?”
“你!”
面对乌顿族长的嘲讽,中年的面色涨得通红。
“我们白牛部落的战士那都是最勇武的人,再强大的敌人都会被我们砍得粉碎!”
“张大郎在这里更好!”
乌顿族长兴奋地说:“杀了张大郎,那我白牛部落的威名将会传遍天下!”
乌顿族长派出了不少的斥候在后边,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异常的上报。筆趣庫
现在出城的守军的确是比情报中显示的要多的多,至少上万人。
可是上万人又怎么样?
他们白牛部落的战士一样会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今日我就让你看一看,我白牛部落的真正实力!”
乌顿族长对中年道:“只要朝廷给我们足够的兵器和甲胄,你们朝廷遇到什么麻烦,我们白牛部落都可以替你们扫清!”
中年劝说失败,心里暗骂了一句莽夫后,又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左骑军。
忧心忡忡。
他希望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他们花费了大力气才将白牛部落扶持起来。
要是损失太大,这对他们朝廷也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看来这一次战事完毕后,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替换掉这个不听话的乌顿!
张云川麾下的亲卫军、左骑军一字排开,在宁阳城外摆开了出战的架势。
乌顿麾下的两万白牛部落的战士同样在营地外的空地上摆开了迎战的阵势,大战一触即发。
双方没有进行劝降和喊话。
在乌顿族长看来。
要是据城而守的话,他还真不愿意去消耗手底下的勇士去攻城,因为得不偿失。
纵使打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