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韩洪率领的大队山贼抵达了刘家集。
山贼在刘家集找了一圈了,除了地上已经冻得僵硬的白脸贼的尸体外,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虎豹营的弟兄跑路的时候,刘家集内的百姓也担心受到波及,跑了一个精光。
“韩老爷,那帮流寇已经跑了!”
几名山贼头目从刘家集内出来,面色难看地向韩洪禀报情况。
“这是我们在尸体上发现的一封信。”一名山贼头目将一封王凌云留下的信,伸手递给了韩洪。
韩洪黑着脸拆开了信件,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太嚣张了!”
看完了信件后,韩洪气得嘴角直抽搐,当场将信件撕扯地粉碎。
“别让我抓住你们,不然我定要将你们剁碎了喂狗!”韩洪恨得咬牙切齿。
这一封信是王凌云故意留给韩洪的。
他里边细细的写了是先前如何杀韩家人的,并且扬言下一个就要杀韩洪。
同时告诫韩洪,乖乖地奉送五十万两白银,他们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要是韩家的人执迷不悟的话,他们虎豹营将血洗韩家。
韩洪气得浑身发抖的时候,幸存的白脸贼正抱着死去的同伴尸体,神色悲痛,甚至有人哭嚎。
他们许多都是熟悉的人,甚至有亲戚关系,可转眼间就阴阳两隔。
特别是许多落在虎豹营手里的白脸贼,被那些新加入的弟兄砍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老五,老五,你死的好惨啊。”
“那就放心地去吧,哥哥我一定要手刃那帮的,替你报仇!”
“”
白脸贼的人在哭嚎,听得韩洪心烦意乱。
“别他干嚎了!”韩洪冲着悲伤痛哭的白脸贼怒骂道:“一群废物!”
“你们两三百人,被人家砍得抱头窜鼠,你们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哭嚎!”
“老子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面对韩洪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跟着队伍杀回来的白脸贼众人个个面色涨红。
他们中了埋伏,损失惨重,这能怪他们吗?
可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本想冲在前边抢功劳,谁知道反而是大败一场,损失惨重。
“平日里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才知道,原来都是一群窝囊废。”
“还是古话说得好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就知道了。”
“别看平日里叫嚣得厉害,这也不怎么样嘛。”有别的山贼头领讥讽道:“这一群流寇都打不过,真他丢人现眼。”
面对别的山贼头目们冷言冷语的讥讽,白脸贼一众人心里那个气啊。
要不是顾忌韩洪的话,他们恨不得拔出刀子将这帮的给砍了!
白脸贼的人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他们的心里着实是憋屈不已。
马蹄声响起,一名骑山贼从远处疾驰而来,在韩洪的跟前勒住了马匹。
“韩老爷!”
山贼滚鞍落马,在韩洪跟前抱拳道:“那股流寇朝着东边跑了!”
韩洪闻言,神色一凛。
“可看清楚了?!”
“我们抓住了几个刘家集的百姓,他们说亲眼看到流寇朝着东边跑了。”山贼大声回答。
“集合队伍,追!”
韩洪不再迟疑,翻身上马,下令追击。
各路山贼旋即浩浩荡荡地朝着东边追去。
这么多的山贼出动,声势浩大。
沿途的村镇百姓得知大股山贼过来了,吓得亡魂皆冒,纷纷出逃。
这卧牛山中的山贼出来了,他们心里害怕。
谁都不知道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山贼会干出什么事儿。
一时间,到处都是鸡飞狗跳的场景,恐慌也在迅速地蔓延着。
韩洪领着上千名山贼气势汹汹地追杀虎豹营,欲要将其除之而后快。
可他们还没追上虎豹营,却遇到了拦路虎。
官道上,泗水县县令站在路中央,周围站着三十多名手摁长刀,铁尺铁链的捕头衙役。
泗水县县令一脸正色,周围的捕头衙役看到大股山贼蜂拥而至,面色煞白。
“县令大人,山贼,山贼太多了。”总捕头牙齿打颤地道:“我们还是避一避吧——”
县令瞪了一眼总捕头,不为所动。
“县令大人,这些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他们心狠手辣,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我们就这么几十号人,打不过他们的”
“你要走便走吧。”县令面对喋喋不休的总捕头,冷哼道:“今日山贼除非从本官的身上踏过去,否则休想在我泗水县内作恶!”
面对性子执拗的县令,总捕头急的额头冒汗。
韩洪也看到了拦住了他们去路的泗水县县令。
韩洪勒住了马匹,他身后乱糟糟的队伍也停了下来。
他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县令李廷和那些捕快衙役,面色阴冷。
“李县令,你拦住我的去路,几个意思啊?”韩洪骑在马背上,大声质问着县令李廷。
县令李廷看着那些面露凶光的山贼,吞了吞口水,强自保持着镇定。
“韩洪,本官是泗水县的父母官,有保境安民之责。”李廷满脸正色地说:“不容你率领这些山贼为祸百姓!”
“本官奉劝你速速离去,莫要自误!”
韩洪听了县令李廷的话后,顿时愣住了。
“哈哈哈!”
他仿佛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姓李的,你这是喝了多少酒?”韩洪讥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