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内阁参议、政事阁参政、陈州知州赵立斌率先抵达了蒲江府。
他在抵达蒲江府的路途中,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一番蒲江府发生的塌方式贪腐,弄虚作假的案子。
想到大将军一向嫉恶如仇,他就内心里一声长叹。
这郑忠算是他们大将军府的老人了。
他怎么就如此地糊涂呢!
为了一些钱财土地白白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当真是目光短浅!
以他如今的身份,以他的资历。
只要老老实实的,那以后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可偏偏自己要伸手,还被大将军给逮住个正着,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赵立斌抵达的当日,第一时间去江宁县的官驿内拜会了张云川这位大将军,聆听训示。
“查!”
“给我一查到底!”
“无论涉及到谁,无论涉及到多少人,全部抓捕下狱!”
面对震怒的张云川,赵立斌不敢多言,全部应了下来。
当日,赵立斌顾不得休息,就从军情副使李泽的手里接过了案子。
李泽移交给赵立斌的供状都装了二十多口箱子。
当他看到涉及的人数的时候,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李泽的效率很高。
仅仅几天的时间就将案子捋清楚了。
凡是涉案的人已经下狱了。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对所有的卷宗进行复核,防止出现一些误抓或者漏抓。
赵立斌一抵达江宁县就着手复核卷宗,开始忙碌了起来。
五日后。
李廷这位督察使也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蒲江府。
在接到了张云川这位大将军的召令后,李廷一路马不停蹄地过来,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当他抵达蒲江府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他的心里也吃了一惊。
在官驿内,李廷主动地请罪。
“我们督察司失职,还请大将军责罚。”
面对李廷的请罪,张云川大手一挥。
“现在不是追究你们失职的时候!”
“现在当务之急处理蒲江府的案子!”
张云川对李廷道:“现在蒲江府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这说明我们大将军府所辖之地,并不稳固!”
“这郑忠和一众手底下的官员阳奉阴违,中饱私囊,弄虚作假,可谓是胆大包天!”
“现在都敢阳奉阴违,这要是打起仗来,那后边岂不是要乱套??”
“我们大将军府的许多很好的政令,被他们执行的乱七八糟!”
“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张云川吩咐说:“你和赵立斌一起,尽快地将案子查清楚,涉案的官吏如何惩处,尽快报一个条陈上来。”
“我就坐镇在江宁县,等你们结案!”
“是!”
原本如何裁决涉案人员是刑罚司的事儿。
可如今刑罚司一众人牵扯到了贩奴案中,不少人被抓了,刑罚使刘玉泉更是被贬为复州林安县县令了。
所以张云川这才临时将李廷给叫过来,由他、赵立斌和军情司李泽一起,彻查此案。
这不是张云川对下面的人不信任,他已经意识到,互相的监督制约的重要性。
自己对郑忠那么的信任。
郑忠平日里表现的也可圈可点。
可一旦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范围,他就开始阳奉阴违了!
这也给他提出了许多的思考。
将所有的赌注全部押在一个人的人品和忠心,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毕竟人都是会变的。
会受到周围的影响,会迷失在大量的财富、美女和田宅中。
特别是这一次要是光让军情司查案,他们会不会公报私仇,会不会阳奉阴违?
这都不好说。
将赵立斌、李廷他们都叫来。
互相监督,那么纵使有人想要做手脚,那也得掂量掂量。
李泽、赵立斌和李廷也知道大将军这一次很生气,为此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可这一次涉及的人太多了,而且涉及到清查的田宅数目还需要实地核查。
所以他们还是花费了小半个月,这才将所有涉及的案子全部查清楚。
半个月的时间,让这三人几乎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配合他们的守备营代校尉姚大树,代县令梁瑞也都累得够呛,整个人瘦了一圈儿。
因为李廷他们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姚大树他们却是要四处奔走核查,属于跑腿的。
好在半个月的忙碌,总算是让案子水落石出了。
江宁县官驿。
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内,张云川坐在主位,李廷、赵立斌、李泽、姚大树、梁瑞等人分坐周围。
张云川的手里翻看着卷宗,面色阴沉。
“这郑忠太让我失望了!”
“他也算是我大将军府的老人了,怎么能够如此糊涂呢!”
张云川气呼呼地将卷宗拍在了桌子上,怒其不争地道:“这才到蒲江府多久?”
“竟然就收了雪花银五十七万两,各类珠宝首饰十一箱,布匹五百匹、置办下了宅子十五座,娶妾五人、侵吞土地两千三百亩!”
“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这个军法使兼蒲江府知府都如此,难怪整个蒲江府的大小官吏都塌方式地贪腐!”
面对郑忠的贪腐大案,李廷等人都是心里惋惜不已。
这郑忠实在是太糊涂了!
当初大将军派他到蒲江府,就是取代原知府吕明远的,想要整肃蒲江府。
可谁知道他到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