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良辰将信将疑地从参军的手里接了情报。
他看完了情报后,顿时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这宋战他们发的是哪门子的疯?”
董良辰不解地道:“这秦州军是自己出动撤退的,又不是被打得撤退的。”
“人家现在虽然撤兵,可是人家实力犹存,好歹有二十万大军呢。”
“你把人家惹急了,人家掉过头来和你拼命怎么办?”
参将杜文东也同样是感觉到宋战他们这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要不是咱们左骑军要是不在这里杵着,那秦州军、辽州军和禁卫军担心我们介入,不然早就将光州给吃干抹净了。”
“这宋战的心里怎么没点数呢。”
“他现在穷得叮当响,粮草都是我们接济的。”
“现在正是春耕的时候,他们不忙着去耕种,现在打哪门子的仗啊。”
面对光州节度府的奇怪行为,董良辰和杜文东一时间都难以理解。
光州节度府现在的处境这么糟糕。
他们难道不应该趁着有他们镇南大将军的后边撑腰的时候,抓紧时间休养生息,恢复实力吗?
可他们倒好。
全然不顾自己的实力,竟然还要主动地挑起战事,这脑子是让门夹了吧?
“副将大人,我怀疑宋战的估计是故意想拖咱们下水呀。”
杜文东想了想后,分析说:“他估计是看出来咱们大将军想要光州的这一块地盘。”
“所以假意的说要归顺咱们,先和咱们结盟,以赢得咱们的钱粮和兵马支持。”
“他们现在不和咱们打招呼,就主动地挑起战事。”
“一旦他们撑不住,那必定向咱们这个盟友求援。”
杜文东道:“咱们想要光州的这一块地方,那到时候不好见死不救。”
“可是这一救的话,那咱们就被拖下水,不得不和光州军一起并肩作战。”
“届时我们将会陷入到和辽州军、禁卫军和秦州军的大战中。”
“等咱们消耗的差不多了,帮他们将地盘夺回来了,那到时候宋战他们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那咱们到时候可是要吃大亏的。”
董良辰点了点头,觉得杜文东的分析还是颇有道理的。
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宋战甚至一度愿意加入他们镇南大将军府。
大将军不想这么快和朝廷撕破脸面。
所以他不愿意这么快的接手光州这个烂摊子。
所以目前只是和光州方面结盟,给予他们的钱粮支持。
可纵使有钱粮支持,光州方面面对三大势力,依然被打得丢城失地,损失惨重。
宋战如今的处境是很不好的。
因为他现在就是镇南大将军府前边的一堵墙,替镇南大将军府挡住了三大势力的南下。
在持续的战事消耗中,他们光州的实力是在急速的消耗。
如今他有一些实力,尚且能够得到镇南大将军府的支持。
可万一以后手底下的兵马打光了呢?
那到时候将自己卖个好价钱的谈判筹码都没了。
董良辰是理解宋战的心急的。
难怪他现在不顾春耕,不顾自己实力不济,硬要发动大规模的反击作战。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
镇南大将军府不会见死不救。
镇南大将军一旦出兵进入战场,那他们光州节度府的压力就会骤降,他们就能赢得喘息之机。
“呵呵!”
“这个老狐狸倒是挺会算计的。”
“想拖我们下水,没那么容易!”
董良辰冷笑一声道:“他们既然不给咱们打招呼就挑起战事,那咱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杜文东问:“副将大人,不劝一劝?”
“我又不是他爹,我劝了他就能罢兵停战吗?”
“这老家伙要是听劝的话,就应该听我们的话,将那些军士和民夫放回去春耕,而不是去发动战事。”
杜文东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先前他们可是给光州节度府宋战提过不少建议。
希望他能够重视民生,不要穷兵黩武了,可人家压根不听啊。
这一次出兵反击,竟然都不给他们这个名义上的盟友打招呼,这让董良辰的心里很不爽。
“人家好歹是光州节度使呢,不可能听咱们的话。”
“这就对了。”
董良辰冷哼道:“现在宋战手里还有不少兵马,所以还在摆自己节度使的架子呢!”
“等他将手里的兵马拼光了,到时候有他跪下来求咱们的时候!”
杜文东忧心忡地道:“这宋战这么一动,光州的局势怕是又要起变化了。”
先前他们大军布置在此处,就是为了声援光州军的。
他们好歹名义上是听从朝廷的。
禁卫军、光州军和辽州军也奉朝廷为尊。
光州军一旦打不过,直接撤退到他们左骑军后边去,另外三家愤怒,却不敢翻脸直接对他们动手。
所以各方陷入了一个对峙的局面。
现在光州军主动的挑起了战事,这稳定的局面直接被打破了。
特别是宋战他们要去反击秦州军。
那辽州军和禁卫军势必趁虚而入。
“不管他们!”
董良辰直接摆了摆手道:“无论这一次宋战是胜是败,咱们的兵马都坐山观虎斗,不要介入。”
“咱们镇南大将军府刚结束南边的战事,需要时间去休整和恢复地方。”
“倘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