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峡府,辽州军前线大营。
几名甲衣染血的辽州军骑兵狼狈不堪地逃了回来。
他们的出现,顿时引起了军寨上警戒军士的注意。
“我们是韩参将手底下的人!”
“快开门!”
这几名辽州军溃兵不惜马力,一直奔到了一箭之地才勒住了马匹。
看到身后没有追兵跟上来,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两名受伤的辽州军太过于疲惫,直接从马背上滑落瘫软在地。
片刻后,兵营的大门洞开。
一队全副武装的辽州军军士在一哨官的带领下,出了兵营。
当他们走到跟前。
看到这几名跟着参将韩永义刺探敌情的骑兵浑身染血的狼狈模样,他们大吃一惊。
“你们怎么搞的如此狼狈?”
“可是遇到了光州斥候队的截杀?”
看到这几名骑兵伤痕累累的模样,领队的哨官关切地询问。pδ
一满脸血污的骑兵有气无力地回答说:“我们,我们在周家坝遭遇大股光州和大夏骑兵的围攻,损失惨重。”
“我们拼死才杀出了一条血路,参将大人生死不明”
“什么!”
哨官浑身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们有千余人,纵使打不过也能安然撤退,怎么会败的如此之惨??”
“敌人太多了!”
“他们一人双马,甚至有的一人三马!”
“我们被他们缠住后,压根就无法脱身。”
想到战场上敌骑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拼尽全力都杀不干净。
那深深的无力感让这几名逃回来的骑兵都心有余悸。
“先回营!”
在了解到参将韩永义率领的骑兵部队遭遇惨败后,那哨官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他不敢多问,忙让人搀扶着几乎已经脱力的几个溃兵返回了兵营。
他们返回了兵营后,这几名一路惊慌逃回来的溃兵感觉到安全了。
他们这才浑身放松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哒哒!”
片刻后,马蹄声响起。
前线大营主将林正平在亲卫的簇拥下,从中军大营疾驰而来。
林正平隔着老远就看到一群兵将围在一起。
“都督大人!”
“拜见都督!”
林正平翻身下马,围着逃回来的骑兵的一众人让开了一条路。
林正平大步走到了那几名骑兵跟前。
看到他们浑身血污,甲衣破碎的模样,心里一个咯噔。
都督林正平冷声询问。
“发生了何事?”
几名骑兵跪伏在地,未语泪先流。
“都督大人,快去救我家参将大人”
“不要急,慢慢说!”pδ
几名骑兵将他们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都督林正平。
他们跟着参将韩永义离开大营向后方去武装侦查敌情。
刚开始的时候仅仅遇到小股的敌军斥候小队。
对方见到他们人多势众,所以远远地就逃遁了,不敢与他们交战。
可当他们抵达周家坝的时候,直接和一支数百人的敌骑发生了遭遇战。
刚开始他们尚且能够占据主动,对这一支敌骑展开了围攻。
可没多久,又有好几支敌骑赶到参战。
最终敌骑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将他们给一战击溃了。
林正平听到这几名逃回的骑兵讲述后,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能将他们千余名骑兵打得溃散,对方的骑兵数量至少有两三千人。
这不仅仅是宋腾的人马,还有张大郎的兵马,这事态就很严重了。
他原本还以为这一次后方各处哨卡巡逻队遇到骑兵袭击。
仅仅是宋腾小儿派小股人马袭扰而已。
可现在看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一支数千人的骑兵已经直了他们的身后。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们活跃在自己大营的后方,对自己的大营可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自己大营内虽然储存了大量的粮秣。
可这一支骑兵活动在自己的身后,那自己和兴城的联系就会被切断。
想到这里,林正平的心情就很不好。
这宋腾小儿还真会找时机!
知道他们辽州节度府的大军去北部三州攻打朝廷禁卫军了,他就趁虚而入找自己的麻烦了。
“立即派人向后方的寿州方向报信!“
“就说张大郎和宋腾的骑兵约有数千人,已经深入我前线大营后方,要寿州方向加强防范!”
“派人向节度使大人禀报前线敌情!”
“这一次张大郎的骑兵也出现在了西峡府境内,极有可能是宋腾和张大郎想要联手来攻的前锋兵马!”
“我将率部坚守前线大营,坚决阻击来犯之敌!”
“鉴于我前线骑兵兵力单薄,无法与敌骑对战。”
“请节度使大人速调精锐骑兵前往西峡府助战!”
现在他还不确定自己麾下的参将韩永义所部是否全军覆没。
所以他在上报敌情的时候,没有将此事汇报上去。
“速派多路信使,立即向后方送信!”
“是!”
面对突然的敌情,突然的败仗,林正品身为前线主将,他马上做出了应对之策。
“传令下去!”
“增派斥候骑兵队去搜寻韩参将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传令,前线大营立即全军备战,准备应对不测!”
“”
一条条命令传达了下去,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