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官徐波正在清理从秦州军斥候兵身上搜刮出来的金银。
二百多两金银和两大口袋铜钱堆积在一起,让大夏斥候兵们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们身为大夏斥候精锐“鬼不收”。
他们的待遇比普通的军士要高不少。
可即使如此,每月的军饷也才五两银子。
当然,要是获得了重要的情报,有斩获的话,额外有封赏。
“嘿,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只是不知道这些金银是他们从何处搜刮而来,估计没少沾血!”
徐波抓起了一把银子,倒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纵使这些金银是秦州军斥候兵拿刀子抢来的,那与他们无关。
他们杀了秦州斥候兵,那这就是他们的战利品。
“咱们这一趟出来不亏!”ps
一名斥候兵问:“哨官大人,这些金银怎么处理?”
徐波抬手就给问话的这斥候兵后脑勺一巴掌。
徐波瞪着眼珠子呵斥道:“怎么,忘了规矩?”
这斥候兵自己的后脑勺,尴尬一笑:“哨官大人,我没忘”
“哼!”
哨官徐波扫了一眼手底下的这些斥候兵,冷哼了一声。
“你们的那点小心思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老子!”
徐波对他们道:“你们无非是想私底下瓜分了这些金银,是不是?”
一名老兵笑着打圆场:“哨官大人,您误会了,我们没有这么想。”
“我不管你们想没有想,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们!”
哨官徐波指了指众人。
“你们几年前那都是给那些权贵和当奴仆,当佃户,那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
“如今大帅让你们挺直腰杆当人,还给你们家里分了田地,让你们过上了安稳的好日子!”
“这日子过的好了,可不能忘记以前的苦难日子!”
“更不能忘记大帅的恩情!”
徐波强调说:“大帅从没有亏待你们,你们也要守规矩!”
“这平日里大帅供你们吃,供你们喝,每月还给足额的军饷!”
“这受伤了有人给你们治,阵亡了会给抚恤!”
“咱们这辈子遇到大帅,那是咱们的福分!”
“咱们是大老爷们,要堂堂正正做人,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人!”
“这战利品送上去,那上头也会拨两成作为咱们的奖赏,也不少了!”
“咱们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谁要是起了私分的小心思,想要坏规矩,那就是没良心!”
徐波的一番话,顿时让方才眼红的斥候兵们都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哨官大人,你放心,我们绝对守规矩!”
“对啊!”
“咱们的父母妻儿可在后方呢!”
“我们要是私分了东西,那他们也会遭罪。”
“”
“你们知道就好!”
“咱们好好干几年,回家娶亲生子,到时候过安稳日子!”
徐波提醒了一番众人后。
这才命令三名斥候兵分头将缴获的金银装起来,系在马鞍上准备带回上交。
负责审讯的什长大步走到了哨官跟前,面色有些不好看。
“哨官大人,审出来了!”
“怎么说?”哨官问什长:“他们是谁的部下?”
什长回答:“他们是秦州参将秦光明的人,隶属于红袍营。”
“他们红袍营的一万多人马已经进入河州境内,他们是先锋。”
“在他们的身后,秦州兵马使秦光书统帅的十八大军正星夜南下,是冲咱们来的!”
哨官闻言,面色一变。
这敌人来者不善啊,竟然有十八万大军。
看来得尽快的将这个消息报上去。
“哨官大人,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情报!”
什长将哨官拉到一旁道:“据咱们抓住的那秦州军斥候什长交代,他们的黑羽营参将秦光山已经率领六千骑兵,迂回抄咱们后路去了!”
“什么!”
此言一出,哨官面色大变。
“抄我们后路去了?”ъiqiku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昨天的事儿!”
“坏事了!”
哨官当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倘若是秦州十八万大军倾巢南下,那他们打不过还可以跑嘛。
可现在不一样!
这秦州军竟然在大军南下的时候,派出了一支六千余人的骑兵抄他们后路了。
这是想要将他们围歼在河州境内啊!
“快,上马!”
“立即回去!”
在获得了这个重要的情报后,哨官顿时心急如焚。
这可是关乎他们这一路兵马生死存亡的大事儿!
必须马上上报给他们的董将军!
“马肉还要不要了?”
几名正在拿着刀子分割被射杀的斥候军士站起身,不知所措。
“不要了!”
“咱们赶紧回去!”
“哦!”
这几名满手是血的斥候军士忙擦了擦血,大步奔向了自己的马匹。
片刻后。
这哨官率领自己麾下的骑兵急匆匆地离开了这一处村子,向南疾驰而去。
傍晚的时候,他们抵达了河州城。
张云川麾下的平北将军董良辰如今就驻军在此处。
张云川率部攻打辽州节度府,董良辰率领的郑勇、杜文东的第六,第九营则为偏师。
他们一路向北进攻,吸引秦州和辽州节度府的注意力。
因为秦州和辽州节度府正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