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尽的辽州军已经无力和大夏军团正面厮杀。
面对轮换奋勇向前冲杀的大夏军团第八和第十四营将士。
辽州军锋锐营的溃退,迅速引发了连锁反应,辽州军全线动摇
“跑,快跑啊!”
“的别挡路!”
“老子不想死啊!”
“败了,打不赢了!”
“”
辽州军的军兵们不顾一切地往后溃逃。
诸如谢宝山这等还没和大夏军团交手的后续兵马也被冲乱了。
谢宝山他们反应快,转身跟着跑。
还有一些反应慢的,则是很快被庞大的溃兵给淹没。
在拥挤的人群中,一些体力较弱的人被推翻在地,活生生的踩踏而亡。
方才在一线和大夏军团将士厮杀阵亡的辽州军实际上并不多。
战场上并不是一刀杀一个敌人。
往往是三四刀才能杀死一个敌人。
更多的是被杀伤,流血过多而亡。
可是现在数万人争先恐后的溃退,拥挤踩踏死亡的人数却在急速攀升。
督战队被冲垮了,各级将领的呼喊被喧嚣淹没。
所有人都被挟裹着向石门镇的方向溃退,生怕自己落在了后边。
溃兵宛如出闸的洪水一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大夏万胜!”
“大夏万胜!”
在漫山遍野的溃兵后边,成队列的大夏将士士气高涨。
他们提着锋利的长刀,大步追杀。
每一次挥刀都带出一蓬鲜血。
辽州军全线溃退,那些体力不支落在后边的也没了战意。筆趣庫
面对如狼似虎追杀上来的大夏军团将士,他们甚至都不敢转身拼命。
大夏军团宛如砍瓜切菜一般追杀着辽州军将士,杀得他们屁滚尿流,溃不成军。
在石门镇的屋顶上,霍韬看着大军溃败下来,拳头捏得吱嘎响。
“废物!”
“废物!”
“一群废物!”
他在愤怒地咒骂着,恨铁不成钢。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并不是打不过对方。
他们后边大多数的兵马甚至都还没冲上去和敌人交手。
只是因为前边的兵马被杀的稳不住阵脚,这才导致形成溃败之势。
实际上他们在一线被杀伤的兵马并不多,顶多损失一两千人。
他们依然拥有一战之力。
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稳住阵脚。
“亲卫营,从侧面给我杀进去!”
“掩护大军重新整队!”
霍韬在屋顶上来回的踱步,调集自己最精锐的亲卫营顶上去。
命令下达,数千名披挂整齐的亲卫营迅速出动。
他们不敢从正面上去,担心自己被溃兵冲垮。
他们从侧翼往前冲,欲要拦截追杀的大夏军团,给他们的溃兵重新集结整队争取时间。
几千名亲卫兵确是精锐。
可战场上的调动需要时间。
当他们杀进战场的时候,辽州军的溃兵已经不可阻挡。
“站住!”
“重新整队!”
许多传令兵上前,欲要将溃兵拦截下来重新整队投入战场。
可是溃兵们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
他们现在只是想逃,逃进石门镇内。
仿佛只有逃进石门镇后,他们心里才踏实一般。
“滚开!”
面对那些让他们停止溃退,原地整队的命令,他们压根就没有理会。
“再往后退,杀无赦!”
面对那漫山遍野溃退下来的溃兵,负责整队的将领厉声呵斥。
倘若是在往日,这些将领一出现,下边的军士必定听他们的话。
这些将领代表的就是权威。筆趣庫
可是连续的打败仗,让底层的将士对这些将领们的信仰已经崩塌了。
他们觉得跟着这些人打不了胜仗。
每一次跟着他们出战,都是损兵折将。
所以将领们的出现并没有制止溃败之势。
一些被派出去收拢溃兵,重新整队的将领甚至被铺天盖地的溃兵给掀翻。
他们的马匹被抢了,人也在混乱中被乱兵所杀。
局势已经彻底的失控了。
当石门镇的西边形势呈现一边倒的时候,东边的战场同样是如此。
辽州骑兵和大夏骑兵在反复冲杀后,辽州骑兵损失惨重。
他们这些日子连日作战,几乎没有得到休整的时间。
他们的备用战马也都陆续损失掉了。
面对人多势众的大夏骑兵冲杀,辽州骑兵力战不敌,也溃退了下来。
辽州骑兵们成群的脱离了战场。
他们有的是朝着石门镇的方向溃退,还有的则是朝着远处的大野地里溃逃。
他们知道,留在战场上只有死,可他们不想死。
他们的确是身穿着辽州军的甲衣。
可这并不代表他们绝对的忠诚!
他们只不过是为了当兵吃粮而已。
在如今的形势下,保命才是第一位的。
辽州军的骑兵溃散。
再也没有兵马能够阻挡大夏骑兵的冲杀了。
浑身浴血的大夏骑兵在简单的整队后,再次发起了冲击。
在石门镇东边列阵的一万多辽州军步军直面大夏骑兵的兵锋。
“杀!”
大夏骑兵以数百人为一队,冲向了辽州军的步军军阵。
在距离步军军阵二十余步外,他们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朝着两翼呼啸而去。
大夏骑兵并没有正面冲阵。
他们不断地迫近,然后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