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率领的巡防军弟兄依托亭子村与山贼鏖战。
村子的两个入口都燃烧起了熊熊的大火。
“冲进去!”
“往里边冲!”
面对那炽热的烈焰,林旭面目狰狞地嘶吼着。
山贼们咬咬牙,拎着兵器硬着头皮往里边冲。
可是刚冲到入口,那席卷的烈焰又将他们给逼退了。
“他!”
“顺着梯子进去!”
“必须将他们全部给我剁死在里边!”
林旭的面颊在滚滚的热浪下炙烤地滚烫。
在他的嘶吼声中,韩长河一马当先,嘴里咬着刀子就爬上了梯子。
山贼们看的韩长河这位韩家子弟如此勇敢,也不甘示弱地紧随其后。
一名名山贼顺着梯子翻过了围墙,渗透进了村内。
在村内狭窄的街巷内,巡防军的弟兄和山贼们展开了殊死搏杀。
“噗嗤!”
一名山贼被削掉了一只臂膀,捂着冒血的伤口踉跄了几步。
“死!”
巡防军队官魏长生一长矛将其钉死在了墙壁上。
山贼不断朝着村内猛攻,巡防军弟兄依托建筑物,层层抵抗。
村内浓烟滚滚,到处都是挥舞的兵器和飞溅的鲜血。
周尧这位泗水县县令躲在院子里,听到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神色慌张。
“张都尉,张兄弟。”
“跑吧!”
周尧开口道:“能跑一个算一个。”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不然都要死在这里。”
周尧是临川府同知的儿子,他有钱有势,他前途光明。
他不想窝窝囊囊的死在这里。
他希望张云川率领巡防军护送他突围逃命。
“山贼的马队在外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张云川看了一眼吓得面色煞白的周尧,开口道:“现在冲出去就是送死。”
“只有守住亭子村,我们才有一条生路。”
张云川安慰周尧说:“周县令不必担心,我这两百弟兄那都是打过仗的。”
“我们能守住村子!”
听闻张云川的话后,周尧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亲卫队,跟着我一起出去杀贼!”
张云川安抚了一番县令周尧后,亲自带着亲卫队上阵。
山贼源源不断的涌入村内,他们张牙舞爪,很是嚣张。
可是巡防军也不是吃素的。
巡防军人组成战斗小组,卡住了通往村中央晒粮场的路。
待前边的战斗小组损伤疲惫,后边的战斗小组迅速顶上去。
平日里他们都是一起操练,吃喝都在一起。
这些战斗小组的弟兄彼此熟悉,配合也娴熟默契。
山贼虽然人多势众,可是在这样狭窄的地形中。
他们的人数优势压根就发挥不出来。
战斗一直在持续,从晌午打到了傍晚。
山贼虽然损失巨大,可是却依然没有能够拿下村子。
“废物!”
“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看的他们这么多人竟然吃不掉两百多巡防军,林旭气得暴跳如雷。
“弟兄们太累了,损伤太大。”
“撤下来休整一下,吃口热饭再打吧。”
有山贼的头目看手底下的人损伤太大,不愿意继续冲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山贼,要是手里没了人马,屁都不是。
面对巡防军这一块硬骨头,有头目有退缩之意。
“泗水县县令,巡防军都尉都在里边呢!”
韩长河骂道:“只要弄死他们,那叶昊就没了帮手!”
“我们累,我们伤亡大,难道他们就没死人吗!”
韩长河瞪着要休息的山贼头目说:“现在就是一哆嗦的事儿!”
“再召人冲一次,他们肯定挡不住!”
山贼头目们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浑身血迹斑斑的韩长河,面露不屑。
“你韩家要报仇那是你们的事儿,我的弟兄犯不着拿命往里边填啊。”
韩长河闻言,当即怒了。
“老子的确是要报仇,可是这光是我韩家的事儿吗!”
“这是吴家要夺回卧牛山,你们拿了银子还不想上,啥意思啊?”
“贪生怕死啊?”
山贼头目瞪着韩长河道:“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老子们要是贪生怕死的话,那我们能来卧牛山吗?”
“你再敢坏我们的名声,老子剁了你!”
韩长河不甘示弱地扬起了脑袋。
“咋地,打不过巡防军就想对自己人出手啊!?”
“行了行了!”
“自家人别伤了和气。”
看的韩长河和山贼头目就要干起来,林旭站在中间拦了一下。
他将几名山贼头目拉到了一旁。
“你们再带人冲一下,灭了里边的巡防军,我给你们每人加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
“五千两!”
“林老大,你既然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弟兄也不能给你丢脸!”
一名山贼头目当即拍着胸膛道:“老子不剁了里边的官兵,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在林旭银子的加持下,几个山贼头目再一次对村子发起了进攻。
只是这一次山贼们又困又累,加之伤亡不小,气势和攻击的烈度都不如先前了。
无论山贼头目们怎么催促吆喝,山贼们都是出工不出力。
导致他们迟迟无法突破张云川他们在村内构筑的防线。
当双方陷入僵持的时候,大批的巡防军已经迅速地赶到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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