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县城内,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庆祝仪式。
参将叶昊一上任就打了一场大胜仗,斩获数百山贼,还俘虏了那么多人。
剿贼使黎子君觉得叶昊给自己长脸了,为此,特意的进行了一番宣传造势。
山贼的首级也用大车拉着,游街示众。
泗水县的百姓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山贼的首级。
看到板车上那一颗颗蓬头垢面,鲜血淋漓的狰狞首级,许多人捂着鼻子,大骂这都是报应。
许多孩童则是被山贼首级吓得哇哇叫。
斩杀了这么多的山贼,着实是极大的振奋了军心士气,让泗水县百姓拍手称快。
这卧牛山的匪患一直很严重。
山贼们以往和大家族勾结,对百姓盘剥的很厉害。
如今看到许多山贼被斩杀,百姓的心里觉得痛快无比。
山贼的首级在游街示众,剿贼使黎子君也设宴对参将叶昊进行了一番热情的款待。
他先前让叶昊担任参将,看重的是叶家的背景,而不是叶昊的能力。
在顾一舟愈发不受控制的情况下。
如今叶昊打了胜仗,让黎子君对他更为信任和倚重,觉得这年轻人可用。
在酒宴结束后,黎子君和叶昊一起散步消食,进行了一番单独的交谈。
“巡防军组建至今,虽然打了一些胜仗,可问题也不少。”
黎子君主动的挑起话茬说:“特别是各营的校尉,大多数都是一些粗鲁不知规矩的人。”
“他们打着剿贼的旗号,中饱私囊,杀良冒功,可以说胆大妄为!”
当初巡防军刚成立的时候,各家族都是往里边塞了人的。
那些人都是他们知书达理,而且是有见识的。
只是巡防军都督顾一舟不喜欢外人插手巡防军。
他用了一些比较见不得光的手段,将这些家族安去的人进行了暗杀和排挤。
这些家族子弟在巡防军中没有待多久,许多人就知难而退了。
如今巡防军各校尉许多都是顾一舟一手提拔起来的。
为此,顾一舟对这些校尉多有纵容之举。
特别是一些营军纪极坏。
黎子君对此早有意见了,只是顾一舟一直袒护他们。
要不是剿贼的事情比较急的话,黎子君早就对他们动手了。
这一次飞豹营抢夺东西对镇山营动手,那是彻底的触碰到了黎子君的底线。
参将叶昊听黎子君抱怨巡防军的问题,他一副乖宝宝的模样,竖耳倾听,不敢插嘴。
“这一次飞豹营为了区区一些缴获,甚至对镇山营动刀子。”
黎子君停下脚步,望着鱼塘里的游鱼,冷哼一声道:“倘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还了得?”
“大人说的在理,这巡防军是该整顿一番了。”叶昊急忙附和。
黎子君转头对叶昊欣赏地说:“你有学识,有见识,又骁勇善战,与那些粗鄙武夫不同,我是很看好你的。”
“大人谬赞了。”叶昊满脸的谦虚。
“你举荐的蔡贵担任飞豹营校尉,我会向节度府禀报的,应该不成问题。”
黎子君继续往前走,他开口说:“只是希望你好好的整顿一番飞豹营,不要让我失望。”
“多谢黎大人信任!”
“末将一定肝脑涂地,以报效大人!”
叶昊看黎子君同意了自己举荐蔡贵担任飞豹营校尉,他当即拜谢。
黎子君是剿贼使,只要他点头,节度府那边八成会同意的,此事算是稳了。
“磐石营这一次校尉阵亡,军旗损毁,按照我东南节度府的规矩,这磐石营将撤销。”
对于这个结果,叶昊倒是早有预料。
毕竟东南节度府一向都是有这样的规定的。
一个营头的校尉和军旗同时没了,视为全军覆没。
对于成建制覆灭的军队,那是耻辱,自然没有保留和重建的必要。
黎子君顿了顿说:“镇山营表现的不错,打得很好。”
“磐石营的残部,编入镇山营,以充实镇山营的战力。”
“末将领命。”
叶昊对着黎子君拱了拱手说:“黎大人,末将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恳请大人恩准。”
“哦?”
“且说来听听。”
黎子君好奇的问。
叶昊开口说:“镇山营兵力少,纵使是将磐石营兵马编入,依然人数不多。”
“校尉张大郎此前就有建言,他说可否能将俘虏的山贼编入军中,让他们阵前效力,以将功赎罪。”
“将山贼编入军中?”
黎子君皱了皱眉头:“你们能够镇得住他们吗?”
山贼一向都是穷凶极恶之辈,黎子君担心编入军中,他们会临阵倒戈。
“倘若是别人的话,还真不一定镇得住那些山贼。”
“可是我相信张大郎可以。”
叶昊顺便夸赞了一番张云川:“此人我颇为熟悉,他不仅仅打仗颇为勇猛,而且练兵也有一些手段。”
“既然你们能够镇得住山贼,那让他们效力也无妨。”
黎子君看叶昊有信心,当即点头同意。
“只是对于这些山贼不可过于信任,以避免遭遇反噬。”
“大人放心,我一定严格管束,不会让他们闹出事端的。”
江州,东南节度府。
“紧急军情!”
“闲杂人等避让!”
“紧急军情!”
“”
繁华的大街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正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