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豹营前线,官道已经被挖断,壕沟里,布满了尖锐的木排和竹矛,密密麻麻的,让人望而生畏。
千余名飞豹营的军士在一名都尉的统率下扼守在这里。
在这一处防线上,飞豹营的军士们正在军官的吆喝声中,紧张地忙碌着。
“陷马坑挖深一些!”
“那边的栅栏立起来!”
“”
巡防军都督顾一舟在临川城叛乱。
乱兵现在正在向周边区域扩散,许多的村落都遭遇了烧杀劫掠。
驻防在泗阳县的飞豹营也紧张了起来。
何奎的这一都兵马原本是在泗阳县境内负责肃清山贼残部的。
可现在乱兵流窜了过来,他们紧急的部署在了这里,作为抵挡叛军的第一道防线。
地势较高的大树杈上,几名飞豹营的哨兵正在朝着远处眺望。
突然,他们看到远处卷起了滚滚的烟尘,他们顿时神经紧绷了起来。
当他们看清楚是有数十名骑兵朝着他们席卷而来的时候,他们当即敲响了预警的锣锅。
“铛铛铛!”
“铛铛铛!”
“叛军来啦!”
他们扯着嗓子大喊:“叛军来啦!”
听到他们的预警后,正在官道上忙碌着修筑防御工事的飞豹营军士们旋即丢下了锄头柴刀,急匆匆地往回跑。
都尉何奎大步地从营帐内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都尉何奎朝着大树上放哨的哨兵大声问。
“都尉大人,叛军来了!”
“打头阵的是数十名骑兵!”
都尉何奎听到这话后,心里顿时一紧。
前两日就发现了小股叛军进入泗阳县境内,他当时就心里很紧张。
他希望叛军劫掠一番后就离开。
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现在叛军大部队最终还是来了。
“别他乱跑!”
“抄家伙!”
“准备迎战!”
都尉何奎的大吼了起来。
“弓手都给我到前边去!”
何奎这位都尉的草莽出身,嗓门很大。
他拎着刀子大喊,那些受惊的飞豹营兵士们如梦方醒,急忙地去抓兵器。
“他,再乱跑老子劈了你!”
何奎一脚踹在了一名受惊而撞在了他身上的兵士的身上,破口大骂。
他爬上了一辆装载着粮食的大车,站在车顶上,让所有的士兵都能够看到他自己。
“怕什么!”
“又不是狼来了!”
“都给老子列队!”
看到站在大车顶上骂骂咧咧的都尉何奎,那些兵士们心里的紧张莫名地消散了不少。
在军官们的吆喝下,队伍仓促地集结了起来。
都尉何奎朝着远处望去,只见在滚滚的烟尘中,数十名叛军的骑兵正纵马疾驰而来。
他微眯着双眼,面色严肃。
对方虽然只有数十名骑兵,可那纵马疾驰的姿态,宛若千军万马,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长矛兵在前!”
“刀盾兵在后!”
“弓兵去左边!”
何奎看着已经整队完毕的千余名兵卒,让他们迅速地进入自己的位子。
他跳下了装粮食的大车,大步地朝着栅栏的方向而去。
“拿我的硬弓来!”
“是!”
顷刻后,一名亲卫就拿着一张硬弓递给了何奎。
何奎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叛军骑兵,面色冷酷。
“弓手准备!”
他一声令下,数十名飞豹营的弓手纷纷地张弓搭箭,羽箭对准了那些迅速靠近的叛军骑兵。
叛军骑兵们那可是原巡防军的精锐。
他们在马背上就张弓搭箭了。
“放箭!”
都尉何奎看到对方进入了射程后,果断地松开了弓弦。
“嗡!”
在弓弦的颤音中,一支支羽箭呼啸而出。
几乎是与此同时,马背上的叛军骑兵也松开了弓弦。
箭矢在空中碰撞,然后无力地跌落。
可还是有不少的羽箭落入彼此的队伍中。
“笃笃笃!”
有羽箭猛地扎进了栅栏,入木三分。
“噗哧!”
“啊!”
有箭矢穿透了人的身躯,有人扑通地倒地。
都尉何奎的那一支羽箭径直地穿透了一名叛军骑兵的眼睛。
那叛军骑兵的眼珠子都被射爆了,血流如注,那叛军骑兵惨叫着从马背上跌滚了下去。
叛军骑兵们很嚣张。
他们数十名骑兵的战力可以抵得上数百名步兵了。
他们原本想着突袭,一鼓作气击溃何奎他们这一支队伍的。
可何奎他们的反应很快。
还没等他们冲到跟前,就已经列阵完毕,并且进行反击了。
“撤!”
计划落空,骑兵们当场落马十多人,其余的骑兵见状后不敢再往前冲,纷纷打马后退。
“吼!”
都尉何奎看到数十名欲要冲过来的叛军骑兵被击退,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声,显得格外的兴奋。
“叛军退了!”
“吼!”
“吼!”
叛军骑兵被击退,方才紧张不已的飞豹营兵士们也都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士气大振。
都尉何奎望着那些挥舞着兵器大呼小叫的兵士们,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傍晚的时候,驻防在泗水县的镇山营兵士在长街上迅速的集结。
自从得知了顾一舟在临川城兵乱的消息后,镇山营就移驻到了泗水县的城内,积极备战了。
“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