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当耿二快要靠近城头的时候,突然城下一名镇山营的弟兄被一根木头绊倒,摔了一跤,发出了痛呼声。
“什么声音!”
城头的叛军守卫听到城外的声音后,当即抄着刀子站了起来。
一名叛军士兵脑袋探出了城垛,朝着城外张望。
可是城外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扔一支火把下去!”
旁边的叛军说着,就取下了一支火把,朝着城外扔了下去。
火把朝着城下坠落,火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城外有人!”
当火把落地的时候,叛军士兵看到了搭靠在城墙上的云梯,也看到了火光范围内急忙朝着黑暗躲避的镇山营弟兄。
“快,巡防军摸过来了!”
一名叛军看清楚了城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过来不少巡防军弟兄后,转身扯着嗓子大吼了起来。
“呼!”
这个时候,已经爬到了城垛口的耿二不再迟疑,直接翻身跳上了城头。
那正在大声预警的叛军守卫听到身后的动静,刚转身,就看到了一道黑影朝着直接扑来。
“噗哧!”
“啊!”
锋利的长刀划过了这名叛军守卫的脖颈,温热的血液喷溅到了耿二的脸上,黏糊糊的。
耿二顾不得去擦拭脸上的血液,一脚猛踹了出去,这名叛军守卫就噗通地滚翻在地。
“巡防军爬上来了!”
“快,杀掉他!”
周围几名叛军守卫反应了过来,他们在震惊之余,抄着刀子就扑了过来。
“铿!”
耿二挥刀挡住了左侧一名守卫砍来的长刀,将其逼退了。
“噗!”
可是右边一名叛军士兵的长矛却狠狠地捅进了他的大腿。
他吃痛闷哼了一声,后退几步,靠着城墙没有让自己倒下。
“杀掉他!”
这个时候,城外已经亮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无数的镇山营将士正沿着云梯往上攀爬。
在耿二左侧不远处,也有镇山营的弟兄跳上来城头,与叛军守卫厮杀在了一起,
“死吧!”
有叛军士兵拎着长刀对耿二猛砍。
耿二狼狈的躲避,长刀砍在了城砖上,城砖都被削掉了一角。
面对几把长刀砍杀,耿二被逼得没地方躲了。
耿二就地一个翻滚,欺身到了两名叛军守卫的跟前。
他手里的长刀横斩杀出去,两名叛军守卫的小腿被砍中,哀嚎一声滚翻在地。
耿二扑上去,喘着粗气将长刀猛地扎入了一名叛军守卫的胸膛,猛地一拧,那叛军守卫挣扎了几下就没动静了。
“噗!”
“噗!”
两支长矛猛扎了过来,耿二翻滚着躲避,狼狈不堪。
“噗哧!”
“啊!”
又有两名镇山营的弟兄跳上了城头,他们拎着刀子扑向了那两名手持长矛的叛军守卫。
镇山营的弟兄这一次是偷偷地摸过来的,当守卫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距离城头不远了。
在发现暴露了后,他们直接展开了强攻。
城头上一时间到处都是火光,刀光剑影,到处都是人影在搏杀。
耿二的大腿被扎了一个血窟窿,血流如注,站都站不起来。
他爬到了一个黑黢黢的角落里,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块纱布,忍着疼痛自己包扎伤口。
这纱布是参将大人专门给他们采购的,每一名弟兄身上都携带的有,专门止血使用的。
好在现在城头现在乱糟糟的,到处都在厮杀。
守卫都在不断抵挡跳上城头的镇山营弟兄,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受伤的伤兵。
“扑通!”
一名叛军守卫身上挨了一刀,倒在了耿二身前不远处。
这叛军士兵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耿二忍着疼痛,直接扑上去,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这个时候,一把长刀朝着耿二劈砍而来。
耿二急忙侧身躲过了那呼啸的长刀,长刀落在了叛军的尸体上,血肉飞溅。
“自家弟兄!”
当那持刀的人还要挥刀的时候,耿二看到了他手臂上捆绑着的白布条,大喊了一嗓子。
这持刀的人一愣,也看清楚了耿二手臂上绑着的白布条。
“兄弟,你没事”
这弟兄看是自己人,松了一口气,真要询问的时候,突然一支长矛从他的后背捅穿。
“额。”
长矛搅动,这名弟兄满脸痛苦的瘫软倒地。
“我姥姥!”
耿二见状,也不顾自己大腿上的疼痛了,拎着刀子就飞扑了上去。
那名手持长矛的叛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一头蛮牛撞翻倒地。
他的身躯重重地摔倒在地,后背磕碰在了城砖上,疼得哀嚎起来。
“我弄死你!”
耿二将这名摔得七晕八素的叛军守卫死死地摁在地上,拳头朝着对方的脸上猛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对方的鼻梁被当场砸断,鲜血横流。
当耿二和这名叛军士兵扭打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多的镇山营弟兄已经跳上了城头。
都尉魏长生也爬到了城头上。
他扯着嗓子在大喊。
“别他乱冲,向拢!”
“稳住阵脚,接应后边的弟兄上来!”
在都尉魏长生的大喊声中,二十多名镇山营的弟兄聚集在了他的周围。
手持刀盾的弟兄列阵在外围,手持长矛,手弩的弟兄则是背靠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