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府南门外,东山府知府卢一凡,同知苏昂,左骑军大都督刘渊,副将江毅等一众官员神态轻松的站在一起。
他们在低声交谈着,时不时抬头朝着远处张望,在等待着镇南军大都督江永阳的到来。
“知府大人,大军开过来啦!”
城头上,举目远眺的城门官看到了远处地平线上出现的军队,高兴地向等候在城门口的众大佬们呼喊提醒。
卢一凡,刘渊,苏昂,曹荣,姚军等一众官员和将领都停止了交谈,目光齐刷刷地顺着官道望去。
只见一面大旗率先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迎风招展的镇南军大旗下,百余名军将策马缓缓而行。
紧随其后的则是呈四列纵队行进的镇南军兵马,浩浩荡荡,威风凛凛。
“大公子的兵马到了,我们去迎一迎。”
等候在城门口的东山府知府卢一凡招呼着等候在左右的官员将领们,主动地迈步前往迎接。
镇南军大都督江永阳是节度使江万城的大儿子,他可是东南节度府的接班人。
不出意外的话,待江万城百年之后,他就是新的东南节度使。
东山府的大小官员,自然都是不敢怠慢的。
“你们别愣着了!”
“快奏礼乐!”
东山府同知苏昂在跟着往前出迎的同时,对着站在路旁的乐班招了招手,让他们奏乐。
苏昂一声令下,城门口响起了唢呐的声音,紧跟着就是锣鼓喧天,顿时气氛变得热闹了起来。
站在道路两侧的那些东山府的财主富户们也跟着东山府官员们一起,主动地迎了上去。
镇南军大都督江永阳这一次原本是要率部去陈州剿贼实战练兵的。
可左骑军在临川府惨败,叛军尾追左骑军杀入东山府,让这边的局势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他得到了节度使的命令,临时改道开赴东山府镇压叛军。
他手里就带了一万兵马,而且是毫无作战经验的军队,他自然不敢正面和叛军厮杀。
他们下船后,假意朝着叛军的侧后方向开进,以震慑恐吓叛军。
果不其然,顾一舟叛军攻不下东山府,又担心后路被截断,只能仓皇地撤回了临川府。
江永阳的这一招围魏救赵,直接解了东山府的围。
他也没敢率领一万人就轻敌冒进追进临川府,在确定顾一舟叛军撤走后,他则是率部开到了东山城。
他准备在这里休整几日,等待后续兵抵达,以确保万无一失。
镇南军从江州直接乘船过来的,在水口镇码头登陆后,也没和叛军交手。
所以他们比起伤痕累累,甲衣破烂的左骑军而言,抵达东山城镇南军盔甲鲜明,旌旗招展,看起来威风凛凛。
“大都督,卢大人他们迎过来了。”
参将叶兴看到浩浩荡荡数百人沿着官道过来了,情绪显得有些亢奋。
这是叶兴第一次以镇南军参将的身份出征,他这一路上对于所见所闻,都是感觉到无比的新奇。
特别是现在看到数以百计的文武官员迎接他们,更是满足了他内心的虚荣心,他回去在那些玩伴那里,又可以好好地吹嘘一番了。
“下马。”
大都督江永阳虽然身份尊贵,可他并没有摆自己大都督和节度府大公子的架子。
他主动地翻身下马,姿态放的很低。
江永阳这位大都督下马了,参将叶兴,监察御史吴昌泯等官员军将也都齐齐下马。
“哎呦,卢老大人!”
“您怎么亲自出城来了?”
江永阳待对方走近了,这才快走几步,上前抓住了东山府知府卢一凡的手,显得格外的亲热。
“大公子到我东山城,我身为东山府知府,可不能失了礼数啊。”
卢一凡说着,就躬身对着江永阳拱手作揖:“东山府知府,拜见大公子!”
“哎,卢老大人,你这是折煞晚辈了。”
站在卢一凡身后的一众权贵大佬们都是齐齐地躬身行礼,声势浩大。
“诸位有礼了。”
江永阳这位大公子表现得格外谦虚,他躬身也对众人还了礼,可以说是不卑不亢,礼数周全。
江永阳握着卢一凡的手说:“听说你老身子欠安,理应在城内好好静养,晚辈该去拜访你的。”
“你这亲自出迎,让晚辈受宠若惊。”
“大公子说的哪里话,这是应该的。”
卢一凡对江永阳说:“要不是大公子率兵来救援,我东山城估计就会生灵涂炭,一片狼藉了。”
“老朽应该感激大公子才是。”
“保境安民乃是职责所在,当义不容辞。”
江永阳和卢一凡寒暄了一阵后,他又一一和刘渊,苏昂,曹荣等人打招呼,没有丝毫的架子,让众人都是感觉到格外的舒服。
“大公子,这一路旅途劳动,老朽已经在城内备下了酒宴为大公子接风洗尘,请大公子移步城内,吃一餐粗茶淡饭。”
“客随主便,就听卢老大人的。”
江永阳对于知府卢一凡的安排,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
“大公子请上马。”卢一凡对江永阳说:“我替大公子牵马坠蹬。”
“在卢老大人的面前,我一个晚辈岂有骑马而行的道理?”
江永阳拒绝了知府卢一凡的请求,反而是要将自己的坐骑让给已经年老体衰的卢一凡,让他骑马。
两人互相推辞,最终他们都放弃了骑马,在一众文武官员和地方权贵的簇拥下,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