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带着匆匆地赶回到了临时营地的时候,满脸鲜血的甲哨的哨官当即迎了上来。
“咋回事儿啊?”
张武扫了一眼留在这里平整土地和挖排排水沟渠的弟兄,几乎人人带伤,他神情严肃。
“参军大人,有一帮刁民跑来说这儿是他们的地界,不让我们在这里安营扎寨。”
哨官满脸气愤地说:“我就和他们争吵了几句,他们出言不逊,所以就动起手来了。”
“你们好歹是操练过的,怎么被打成这副模样?”
“闹事的刁民太多了,刚开始才几百号人,后面就涌了一两千人过来,我们实在是打不过。”
“而且那些刁民中有不少青壮汉子,他们已经准备了棍棒,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
哨官回答说:“要不是您下了军令,不允许对百姓动刀子的话,我早就带弟兄们将他们这帮刁民给砍杀了!”
张武听到这话后,也知道哨官他们为难。
“你没动刀子是对的。”张武对哨官道:“咱们初来乍到,对情况不熟悉,这贸然对百姓动刀子,一旦事情闹大了,我们估计要吃亏。”
现在他们的主力还没赶到这里呢,他们仅仅是一队负责打前站的先锋部队。
要是他们和百姓真的闹出了命案,那驻扎在建安城的左骑军出动,那他们被屠了,说不定还得给他们扣上一个滥杀百姓的帽子呢。
“你的伤没事儿吧?”
张武看着哨官脸上那血红的一片,关切的询问。
“没事,还死不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哨官气呼呼的说。
“小不忍则乱大谋。”张武对哨官道:“你放心,你们挨了打,这个打不能白挨!”
“我一定会替你们讨回一个公道的!”
“嗯。”
“弟兄们伤的如何?”
张武环视了一圈伤痕累累的军士们,开口询问。
哨官回答:“几乎人人带伤,不过都没性命危险。”
“只不过在混乱中,我们携带的粮食,帐篷,银子还有一些盐巴都被那些刁民给抢走了,现在我们什么都没了。”
张武安慰道:“东西没了还可以再抢回来,人没事就好。”
刘家在陈州经营了这么多年,他们早已经预料到,他们想要驻防陈州没有这么容易。
刚来时这一路上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反而是让张武的心里不踏实。
如今陈家出招了,他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他最怕的就是陈家在暗中憋坏招一直不出手,这就会让他一直得提心吊胆。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现在对方既然出手了,那事儿反而好办了,他们只需要采取相应的应对措施即可。
张武将受伤的工匠都弟兄们全部都召集了起来。
“弟兄们,我们与那些百姓素不相识,也无冤无仇!”
“现在他们跑来围攻我们,抢我们的东西,那说明他们是被人鼓动的,我们可万万不能上了幕后之人的当。”
“我们要是和百姓打起来的话,那反而是中了人家的计!”
张武对众人道:“这一次我们吃了亏,我知道你们的心里委屈,但是人还活着,那就是还不算太糟。”
“现在那些暗处的人鼓动百姓来围殴我们,阻挠我们,那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打心底里是害怕我们,所以想方设法的驱赶我们走!“
张武顿了顿说:“可我们是谁呀?”
“我们是巡防军的人!”
“副将大人带着我们将叛军都打得落花流水,还会怕几个躲避在暗处的跳梁小丑吗?”
“我们这一次是奉节度使大人的军令进驻陈州的,我们的背后站着黎大人,站着节度使大人,所以我们不用怕!”
“我们先忍一忍,待我们搞清楚情况后,到时候再找他们算账,你们说好不好!”
张武在尽可能地安抚着手底下弟兄,缓和他们愤怒和委屈的情绪。
“好!”
“我们都听参军大人的!”
“”
张武的一番话,让一众义愤填膺要拎着刀子去报仇的弟兄安静了下来。
傍晚的时候,徐敬带着的骑兵陆续地回来了。
在得知了营地遭遇了围攻和哄抢后,徐敬这位校尉心里虽然气愤,可他还是比较认可张武的做法。
他们仅仅是一支先锋部队而已,人数少,对情况不熟悉。
要是贸然的和当地的百姓发生冲突,甚至导致有人死亡的话,那幕后的人必定会大做文章。
那到时候他们和当地百姓势如水火,那他们巡防军到时候在陈州就真的没有办法立足了。
现在虽然受了委屈,可他们还是得暂时的忍一忍。
“我的弟兄手里还有一些粮草,帐篷等我匀一些给你们。”
张武他们的帐篷,盐巴,粮食等物资都被趁乱哄抢一空了,徐敬决定从骑兵分一部分给张武他们。
“徐大哥,我代工匠都的弟兄们感谢你们施以援手。”
“谢什么,都是自家弟兄。”
徐敬对张武道:“我稍后就派人将此处的情形向副将大人禀报。”
他们在进行了一番商议后,徐敬挑选的一队骑兵,连夜去向率领大部队行进的张云川禀报他们遭遇的情况。
张武他们因为缺乏木材,这一块儿又是人家的,所以他们被迫了停止修筑兵营。
翌日,他们派人去城内购买治伤的药材,购买粮食和盐巴,可是城内的人一看他们身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