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与这些老兄弟许久没见了,双方在宴席上推杯举盏,喝得很是尽兴。
只是现在他们巡防军初到陈州,又有左骑军以及各方势力在一旁虎视眈眈,张云川并不敢喝醉。
校尉曹顺,徐敬等人更是在陪坐了一会儿后,则是出去执勤警戒了。
酒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才宣告结束,在酒精的刺激下,众兄弟的感情又亲近了几分。
张云川安顿林贤他们在自己的巡防军兵营中住下了。
翌日,吃过早饭后,张云川则是单独的将王凌云,林贤这两人叫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
“你们昨夜睡得如何?”
张云川招呼他们落座后,又亲自拎着茶壶给他们倒了茶水。
“大哥,我许久没有睡过这样的踏实觉了,这一觉醒来,天都亮了。”
林贤自己还有些昏沉的脑袋说:“在我们东南义军,随时要防着人家偷袭,所以从来不敢这么呼呼大睡。”
“老林,你们的辛劳我是记在心里的。”
张云川安抚林贤说:“待以后咱们的势力变强大了,就不用像是现在这样提心吊胆了。”
“大哥说的哪里话,这样的日子我都已经过习惯了,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林贤摆摆手说:“只是我这心里啊,一天天都是悬着的,生怕哪天队伍被打垮了,被打散了,到时候没办法给你交代。”
“这才是我寝食难安的原因呐。”
“现在好了。”
林贤神色轻松的说:“现在我们都在陈州,有大哥你在,我这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张云川自从混入了巡防军后,东南义军的事儿大多数都是林贤他们在管着的。
虽然张云川暗中支援了他们一些钱粮,可是这么一支队伍,吃喝拉撒的全都要林贤操持着,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林贤生怕自己没做好导致队伍出了问题,届时没脸见大哥。
林贤原本就是一个社会的底层小人物而已,突然让他带着这么一支队伍到处转战。
纵使有王凌云,庞彪等人的帮扶,可他还是觉得有些吃力。
好在现在一切情况都在好转。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后,现在他已经能够游刃有余的处理东南义军的大小事务了。
现在大哥的军队就驻扎在陈州,要是真的出现什么事儿,那彼此也能够相互的照应。
张云川与林贤,王凌云闲聊了几句后,则是进入了正题。
“你们也知道,我这一次率领巡防军驻防陈州,刘渊和左骑军是不待见我的。”
“虽然我现在收拾了一顿左骑军,敲打敲打了他们。”
“可刘家绝对不会将陈州拱手相让的。”
张云川对他们说道:“所以我们巡防军在后面的一段日子里,估计会被处处地针对。”
“左骑军现在实力弱不敢和我撕破脸。”
“我现在要是强行的吃掉左骑军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左骑军在陈州经营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给的,这贸然的去吃掉他们,搞不好吃一锅夹生饭不说,还可能崩掉几颗牙。”
“再说了,吃掉左骑军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好处,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得利的是节度府那边,所以对我而言不划算。”
王凌云点了点头,赞同张云川的意见。
“大帅想的很周到。”
“据我所知,现在陈州大小家族那都是听命于刘家的。”
“这些家族在当地的力量不小,十里八村他们振臂一呼,马上就能聚集起一大帮人。”
“我的建议也是巡防军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不要吃掉左骑军。”
王凌云解释道:“狡兔死走狗烹。”
“要是大帅你这么快就将左骑军给收拾了,那节度府那边不仅仅会忌惮你,而且马上会派人来摘桃子。”
“我们徐徐图之,借助节度府欲要我们牵制和打压左骑军的机会,大力的扩充我们自己的势力,方为上策。”
“恩。”
“你与我的想法那是不谋而合啊。”张云川笑了笑。
张云川顿了顿说:“我们与左骑军的争斗不是一次性就拼个你死我活,这对我们没有好处。”
“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左骑军明面上肯定是不会撕破脸,估计也不会大规模的冲突厮杀。”
“我们的斗争将会从桌上转移到桌下。”
“这桌下的斗争可能就会比较残酷了,我们要争地盘,争权力。”
张云川对王凌云道:“老王,你呢,这一次就不回东南义军了,在我们巡防军挂一个参军的职,留在我身边帮我出谋划策。”
“是,我都听大帅的。”王凌云没有丝毫的意见。
“老林。”
张云川又对林贤道:“这东南义军接下来就由你统帅。”
“是!”
林贤对此也没意见。
纵使没有王凌云的辅佐,他如今已经能够游刃有余的处理东南义军的大小事务了。
“东南义军暂时就留在陈州境内。”
张云川对林贤说道:“你们这东窜西窜的也不好,没有一个稳固的立足点,没有地方操练兵马,也没地方安置伤员,时间长了,就真成一股流寇了。”
“所以呢,你回去后,立即带人占领祝家庄到灵乡这一片区域,作为你们在陈州境内的立足点。”
林贤问道:“万一左骑军来征讨我们呢?”
“你放心,左骑军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肯定给你们通风报信。”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