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城,左骑军都督府。
城门官派来的军士向都督刘渊禀报了巡防军副将,陈州镇守使张大郎一行人的动向。
都督刘渊在思索了一番后吩咐道:“张大郎是陈州的镇守使,他倘若是要入城的话,不要阻拦。”
“派人盯着就是,有什么动向,要向我禀报!”
“是!”
军士得到了吩咐后,旋即告辞离开。
都督刘渊刚在张大郎的手里吃了亏。
为了将副将江毅给赎回来,仅仅一个人就花费了他五十万两白银,他心疼银子,对张大郎这个人也愈发的重视了。
他知道这个张大郎不是一个好东西,满肚子的坏水儿。
他们左骑军倘若是阻拦他入城的话,这张大郎说不定又得搞出什么幺蛾子。
“来人呐!”
“去将老三叫来!”
“我有事儿吩咐他去做。”
“是!”
张云川他们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建安城。
他们没有遭遇到左骑军的任何的阻挠和为难,反而是对他们客客气气的,这让他们大为疑惑。
当他们走进城内后,发现街道上的气氛有些诡异。
城内的人不少,只见城内的百姓成群的驻足观望。
他们指着张云川一行人,在交头接耳的低声交谈着,许多人甚至是目光中充满了敌意。
“副将大人,要不咱们还是回兵营吧。”
校尉徐敬手摁在刀柄上,如临大敌。
大街上屋檐下人头攒动,对他们指指点点,许多巷子里还有一些手持棍棒的青年盯着他们,目光不善。
这让徐敬从那些青年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威胁。
“我们既然来了,那就不要怕!”
张云川安抚着徐敬说:“我们驻扎在城外的还有近万军队呢!”
张云川自然也感受到了空气中那浓浓的敌意。
可是他作为陈州镇守使,要是建安城都不敢进的话,那他当什么镇守使?
张云川表现的云淡风轻,徐敬,郑忠等人可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特别是张云川的亲卫军士们,更是手摁着刀柄,随时准备与冲上来的凶徒厮杀,以保护他们的副将大人。
“狗官!”
人群中有青年突然振臂高呼了起来,对着张云川破口大骂。
随着这一青年带头,周围的百姓仿佛受到了情绪的感染,横眉冷对,大声咒骂着张云川他们。
“狗官!”
“滚出建安城!”
“狗官!”
“狗官!”
“”
面对这些满脸愤怒,对他们破口大骂的百姓,巡防军的将士都是怒不可遏。
在他们的心目中,自家副将大人从不克扣他们的军饷,对他们格外的优厚。
可现在竟然有人污蔑他是狗官,简直岂有此理。
他们愤怒的欲要拔刀吓唬这些百姓,却是被参军王凌云给制止了。
“他们骂他们的,犯不着与他们计较。”
参军王凌云开口说道:“他们只是被鼓动起来的棋子而已,你就算是杀光他们,那也是无济于事的,反而会让副将大人落得一个弑杀的恶名。”
“老王说的不错。”
张云川面对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咒骂声充耳不闻
他反而是笑吟吟的道:“倘若是他们这点小伎俩就想让我离开建安城的话,那他们也太小看我了。”
“走,我们去知州府邸。”
张云川没有理会百姓那震天的咒骂声,仿佛与他无关一样。
他早已经不是那个遇到什么事儿就脑子一热喊打喊杀的毛头小子了。
他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如今已经变得沉稳了许多。
参军王凌云看自家副将大人如此沉稳淡定,心里稍稍安定。
他还真担心自家副将大人一怒之下,派人屠了那些百姓。
可是事实上是,自家副将大人已经颇有上位者的风采,面对许多事情,已经能够宠辱不惊,面不改色。
很显然,这是躲在幕后的敌人在故技重施而已。
张云川他们一行人在建安城没有受到欢迎,反而是收到了满满的恶意。
可张云川并不在乎。
他现在才开始和刘家扳手腕呢,谁能笑到最后那才是真英雄。
张云川他们抵达了知州的府邸。
前任陈州知州因为祝家庄粮仓被山贼洗掠一空,境内山贼肆虐,引得节度使江万城震怒。
现在陈州知州被押解回江州问罪了,宅邸则是被查封了。
以前陈州没有镇守使这一职位,所以也没镇守使衙门。
张云川如今是陈州镇守使,可还没办公的地儿。
他决定将前任陈州知州的宅子拿过来使用。
他今日入城,就是亲自考察这宅子是否可以作为陈州镇守使衙门。
张云川带着参军王凌云一行人在前任知州的宅子转悠了一圈,发现宅子有三十多间房子,还有一个小花园。
不仅仅地方宽敞,环境还不错。
“我看就这里了。”
在游览了一番后,张云川做出了决定:“即日起,这里就是陈州的镇守使衙门了。”
张云川转头对郭平吩咐说:“回头你给节度府那边去一封信打个招呼,就说我们暂时将陈州知州被查封宅子征用为镇守使衙门了。”
“倘若是节度府不同意的话,我们再另寻他处。”
“是。”
他是节度府江万城安陈州来的一颗钉子。
现在征用一座被查封的宅子虽然算不得什么事儿。
可是